明昭叹了口气,拿起药瓶倾泻着,将药汁轻轻滴进白若尘的眼睛里。
一时间,房间里回荡着他杀猪般的痛骂声。疼,夕无悔的解药,自然很疼的。
房间回廊里,明思令拉着气呼呼的夕无悔,尽力往前走着。
“喂,你刚才听见那个老狐狸,最后嚷嚷什么?他说,他是夜之醒的亲爹?你还留他们单独在一起,我看八成他们抱头痛哭一场,然后正好同仇敌忾,一起对付你我。”夕无悔不客气地呲牙道,她负气地摔开明思令挽着自己的胳膊。
“听到了。所以才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白若尘虽然是阿醒名义上的师父,但对他而言又胜似亲人如父如母。阿醒可是白若尘一手带大的,他们一起颠簸流离,吃了太多的苦。”明思令叹了口气,淡淡道。
“可突然之间,自己最亲的人竟然成了十恶不赦的灭月门门主,你看他故意克制情绪,其实心里煎熬不已。他和酆一量不一样,阿醒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而已。半年来,不断的打击接踵而来,我不希望他被击垮。”她愁眉不展。
“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给柔弱的人。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对谁都那么好,偏偏不能体谅下那头龙的情绪呢?”夕无悔郁闷地倒吸冷气。
“酆一量已经足够强悍,他不需要我保护。”明思令的眸光闪过一丝失落:“诚然,我喜欢他。但我并不会因为喜欢,心甘情愿成为他的附属品。我更想成为他的爱人,而非酆都的魇后。他却并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