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科幻未来>诸天最强猎魔人>212、沉重的正义

轰——

咆哮的枪口,硝烟弥漫。

破开的弹丸下,教首克里斯贝拉·埃德,那张令人生厌,忍不住想要狠狠揍一拳的伪善面庞。

碎裂成一个烂西瓜。

血水与骨头碎片在教堂,这座邪教徒眼中的神圣之地上,逐渐蔓延开。

突然起来的暴力,与蛮横凶恶的杀戮。

在这一刻。

惊呆了所有人了。

邪教徒们不敢相信,一个突然闯入这里的迷途羔羊,竟然敢在他们,在天堂与神的眼皮底下。

粗暴的杀死教首。

杀死神的牧羊人。

西比尔本能的拔出配枪,用枪口指着柯尔。

原本她想说:别逼我这么做,调查员。

然而。

两段闪回的记忆,与邪教徒疯狂折磨,最终差点活活烧死阿蕾莎的事实,一边犹豫,一边抨击她的道德良知。

亦如在寂静岭的世界。

善恶本就混沌。

作为一名遵守法律,拥有远高于他人道德水准,内心深处坚信捍卫弱者与善良之人的警官。

她的正义感无法容忍,有人破坏法律,肆意杀戮他人。

但...

阿蕾莎的事情,就像一把刀,在离开教学楼女厕后,随着调查的深入,不仅没有从她的心里拔出来,反而越插越深。

痛恨邪教徒的所作所为,却又被道德感约束。

亦如因她而生,象征被束缚的硫酸怪。

至于罗斯。

这位原本平凡的母亲,进入寂静岭之前,又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

比起西比尔复杂的内心。

她只是完全被柯尔举动吓到了。

此刻。

被耻辱感与愤怒支配心灵的邪教徒,疯狂涌向柯尔身旁,把他围在里面,指责,极尽污言秽语的辱骂。

就像1974年11月那场大火前,他们对阿蕾莎·格雷斯比的极尽折磨。

就像台阶上,已经死亡的安娜,对疯女人达利亚的欺辱。

就像他们对一切。

曾经待人和善,因为不信教,被克雷斯贝拉,以一己私欲视为亵渎者,无法做出抗争,最终被以各种方式霸凌、折磨、羞辱、杀死的人。

以扭曲荒诞,被罪恶之人恶意解读的集体式主义,用作对付所有与他们理念不合,甚至单纯看不顺眼的人。

邪教徒们早已习惯单方面欺凌他人,利用人数优势与闭塞地区舆论的力量,折磨他人的身体与灵魂。

逼迫他们就范。

“渎神者!你迟早会下地狱的!”

“不敬神,你的灵魂将会被丢进地狱的烈火,接受永恒的炙烤与责难!”

“烧死他这个亵渎者!为克里斯贝拉报仇!”

“烧死他!”

“烧死他!”

仿佛他们已经忘记。

这位走进的陌生人,刚才是如何杀死他们的教首。

妄图用相同的手法,以道德绑架,以疯狂的羞辱,让他知道得罪教团的厉害,让他在恐惧中放下抵抗,乖乖受死。

为了他们的信仰,献出生命。

在所有邪教徒高喊烧死他。

在第一个身强力壮的邪教徒,挤过人群,试图抓住柯尔。

咔嚓。

又一声枪响。

男人的胸口被轰出一个大洞,连带站在他身后的三个人,被流弹击中,纷纷倒在地上。

在这一刻。

语言与压迫,面对暴力捍卫的正义。

就像他们的辱骂声一样,苍白无力。

柯尔开枪刹那,西比尔握枪的手猛地颤抖一下,如同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距离开枪打死这个自称调查员的暴徒,只差一步之遥。

“不...柯尔,不要逼我这么做...”

咔嚓。

子弹上膛。

飞出枪膛的十二号弹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柯尔回头。

西比尔直视到那双残酷无情的眼睛,急忙后退两步,神情高度紧绷地冷汗,布满她的面颊。

在她以为柯尔准备开枪打死她的时候。

这个已经被她视为犯罪分子与暴徒的男人,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话。

“西比尔·贝内特,光芒与秩序下的世界,需要你这样的警官。”

轰——

枪声响起。

一场只针对邪教徒的屠杀,拉开了序幕。

枪口咆哮。

一个又一个,背负沉重血债的邪教徒,倒在血泊中。

原本寂静岭的避难所,教徒眼中的神圣之地,却在顷刻间变成血液横飞的行刑场。

他们惊恐大叫。

在狭小的教堂里,东躲西藏。

没有刚才倚仗人数优势,霸凌他人的狂妄与恶劣。

如同被放置在猛烈阳光下,长久的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可悲,可怜,可笑。

西比尔站在原地。

如果在这之前,柯尔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可能会不明所以。

然而。

亲眼目睹到教堂里发生的一切。

良知与道德感的双重折磨下。

她终于明白。

那个男人。

那个残酷无情,如同正在屠杀牲畜,屠夫一样的男人。

对她说出的这句话。

究竟,有着何等的沉重含义。

那是独自背负一切罪恶,最伟大的牺牲与奉献。

他不是为了宣泄暴力。

他也不是暴徒。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件事:正义。

良知告诉西比尔,只有法律才有资格审判罪人。

但这里是寂静岭。

一个被黑暗力量统治的超自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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