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心底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來越浓重,手上的小礼盒也仿佛顷刻间重了许多。
侍者按捺不住疑问,走來恭敬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说的那位客人还沒到吗?”
像这样被放鸽子的,他一天就能见到好几个,只是请來的小提琴手可是按分钟计费的,被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华天扬点头,语气从容,“还沒來,不过我可以加钱,放心,不会让他白等的!”
说着从手里再掏出几张红钞,放在桌子上。
侍者收了钱,看他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自然不会欠餐馆什么,这才又放心地退了下去。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他赶忙打电话过去,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古登堡里的蝉蛇,因为爱情而放弃了一切,不知,华公子会不会有这样的觉悟呢?”
正在他已经有些不耐烦时,一深沉却有些轻浮的声音,从头顶传來。
还未等他看清來人,左沐阳已经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她今天不会來了。”
华天扬惊讶,“你是……”
“我是左沐阳,林晓欢的朋友,不用我再细致地介绍了吧。”
华天扬淡笑,举止依旧优雅高贵,“我想您一定误会了,我等的可不是晓欢,而是……”
“我刚刚说的就是安安!”
左沐阳坚定地打断了他,不顾华天扬错愕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利用女人达到目的,华总经理这么做可有点卑鄙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呢!”
听了这话,华天扬身形一颤。
左沐阳边整理外衫,边左右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唇角微微勾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那是专属于桌子正中明艳的玫瑰花的味道。
“如果我是她,在这种情况下被求婚,肯定会拿酒泼你的脸的,华总经理,你真的准备好了?”
华天扬终于沉不住气了,“左沐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4使求不成婚,也是我的私人问題,好像和你沒有太大的关系吧。欧洲人不都注重**的吗?您这样,未免太不尊重我了一些!”
左沐阳挑眉,然后重重地点下头,“的确。”
用叉子叉住盘子里的佳肴,他一口咬紧嘴里。嘴巴被食物填满,口齿也变得不清晰起來。
“唔,,话虽如此,但是,撸果恁需要偶的帮助,唔,偶一定义不容辞!”
这下华天扬彻底忍耐不了了。他真不明白,左沐阳好歹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士,怎么行为举止这样粗俗。还未经过他的允许,竟然就这样吃了他盘子里的菜!
嫌弃地瞥了眼被左沐阳丢在桌子上的餐布,整个求婚现场都被这位不速之客弄得乌烟瘴气。
华天扬语气明显不好:“不劳您费心,难道左先生都沒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吗?”
左沐阳忽然笑了,疯狂点头,“有,当然有!”
华天扬真害怕他口角上挂着的食物会因为这剧烈的震荡而甩在他的衣服上,下意识地撤后了一些。
只见左沐阳捻着一颗粉钻,起身走到他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华天扬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钻石而已。”
左沐阳忽然收敛了笑容,俯身揪住他的衣领。
“我要你再看一次!”
这话是从齿缝中挤出去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威慑。蓝色的眸子,满是邪魅的气息,阴寒的气韵,让人不寒而栗。
华天扬还沒反应过來,左沐阳已经强行将钻石塞进了他的手中。
才一瞬间,左沐阳又恢复了刚才的痞气。拿起他胸前的餐布,继续擦掉嘴上剩下的残余。
他以一个百变的姿态出现在华天扬面前,让华天扬几度摸不到头脑。
低头看看手中的钻石,成色算不上最佳,质地也很普通。根本和价值连城搭不上关系,在珠宝行里随处可见。
左沐阳让他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
“看不懂沒关系,给你老子也瞧瞧,如果他能看出什么猫腻,就來天宇找我,我随时恭候。”
华天扬看了看手中的钻石,又看看左沐阳的背影,忽然站起身來,“左沐阳,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笑他连这么小的粉钻都买不起,不懂行情?!
左沐阳摆了摆手,并未回头,连身子都沒转过來,他大摇大摆地说:“别问我,问你老子!别怪我沒提醒你,只有参透了这其中的意思,你才有可能娶到她!”
左沐阳的声音很大,一路上所有餐桌上的客人都能够听到。
老子……
如此粗俗的措辞,一瞬间招來许多嫌弃的目光。侍者实在忍不住,再次过來相问,不想,华天扬不是再加钱,而是扔下一张卡,匆匆地离开了。
坐进车里,他将冷气打到最大。
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钻石,未雕琢的石头上,依稀可见锋利的尖端。
安安沒有來,而他也从來和左沐阳沒有什么交集。
作为魏夜风那边的人,左沐阳自然应该和自己保持距离。突然如此高调的出现,再加上从安安口中听说的林晓欢出事……
把所有的事情穿成线,华天扬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把石头丢进口袋,他飞快地启动了车子。
不论如何,他必须得去问问父亲。
……
手被段玲心疼地抚摸着,虽然包的跟粽子似的,可她还是重复着这个动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