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们回來了。”
站在窗前监视的小弟报告道,艾峰立刻接过望远镜查看起來。
果然,在出去近两个小时后,那车队又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满载而归。
“老大,你看,他们好像抓了几个人!”
“嗯,我看得见!”艾峰嫌弃地回了句,聚精会神地盯着走下车的人的情况。
当林晓欢和段玲被带下车时,他不禁身形一颤。“林晓欢?怎么是她?!”
“林秀?那个公主?艾先生,要不要立刻通知魏先生?如果她有什么闪失,魏先生一定会怪罪的!”
“不急!再看看。”艾峰反倒镇定下來,“两个小时都沒事,你以为他们会笨到在自己的地盘下手?看來,是我们被发现了,这是在跟我们示威呢。”
明明可以在院子里面下车,却偏偏选在外面。这分明就是一场作秀而已。
六芒星的小弟困惑地看着外面的情况,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哪里出了错误,会让青龙帮的人发现。
艾峰看得出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是你的错,错在我。是我太谨慎了,也太放松了,你不觉得,每天拉着窗帘,还每天买四人份的早餐很奇怪吗?看來,这周围都是他们的眼线。”
小弟顿悟,原來是这个细节出了问題。
这里位于城郊的一个小镇,对面的,是一家生意还算景气的面包厂。他们寻得这里的居民区,就是因为视野好,方便监视。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題,那就是这里大多是员工居住。人们之间的隐秘性并沒有城市里那么强,就像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最近前來租房的也有很多,却依旧保持着这样的朴实传统。
而他们的行为,无疑是为对方划上了标签,标明了他们有问題。
“那艾先生,现在怎么办?”
艾峰双眼微眯,只见林晓欢和段玲都被扭送着进了面包厂。
为首的男人悠闲地转身,目光毫无焦距地望向这边。扬手摆了摆手,好像在打招呼。
挑衅的意图如此明显,艾峰微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出去会会!”
鼻翼间,满是浓重的奶香。林晓欢和段玲被布条蒙着眼睛,亦步亦趋。耳边机器的声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安静的瘆人。
她们被带入地下室。
工作人员交接后,直到被绑起來,林晓欢眼睛上的布条才被扯掉。
“林秀,别來无恙啊。”
林晓欢一直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这里的光线十分暗,只有一个灯泡高悬在屋顶,她适应得还算很快。
“我妈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冯邵谦轻笑,手上的烟蒂越烧越短,“放心,我们不会难为她的。她是个病人我知道,我已经拜托手下们动作轻柔一些了。段夫人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任务要做哦,有个老朋友想和她聚一聚,所现在还不方便见你。”
“呸!什么老朋友!这就是你对待老朋友的方式?”林晓欢挣了一下,身上的绳子却变得更加紧了,“安安呢?她是不是也在这儿?我要见她!”
“嘘,,”冯邵谦单指放在唇上,起身一步一步地走近,“林秀,來做客还要求这儿要求那儿的,可就不好了。那个叫安安的女人的确在我这儿,可是她想不想见你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
冯邵谦淡笑,“沒什么意思,我來只是想跟林秀讲一讲规矩。一会儿,对面的人一定会來救你。我对林秀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出声。当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可……”
冯邵谦轻抚上她的泄,林晓欢想要后退却早已沒有退路。
“可孕妇是受不起那么多冲撞的。我青龙帮里,都是膀大腰圆的男人,万一一个不小心抻着拽着了,我可概不负责。”
“你……”林晓欢怀孕的事,一直很低调,她不明白,青龙帮为什么什么都清楚。
“嘘,,”冯邵谦又做了那个姿势,“新來的都跟你一样,可來久了,就知道,做个淑女才是正确的。总这么叫鞍啊,还不如养精蓄锐,掰掰手指头数时间。”
一个手势,他的手下不知从哪里拽出一个人,丢在地上。
“不是想见安秀吗?我给你们时间!”
林晓欢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人,本來白净的裙子,如今被血河污渍沾染得几乎看不出底色。蓬头垢面地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几乎沒有任何光彩。
这还是她认识的安安吗?
被松开的林晓欢,三步并两步跑到安安面前,将她搂在怀里。浑身的伤痕,看起來触目惊心。皮肉向外翻起,鲜红的肉色让人不忍直视。
“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是被利用的,是无辜的!”
“无辜?哈哈哈……”冯邵谦忽然大笑,“你知道这女人坏了我们多少好事吗?因为她死了那么多弟兄,你现在跟我说她是无辜的?嗯?不过,还请林秀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对你。你是魏先生面前的红人,我们照顾你还來不及呢,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
林晓欢仇视地看着他,幽暗的灯光,显得他的面容益发扭曲,像极了地狱的魔鬼。
她紧紧抱着怀里依旧瑟瑟发抖的安安,急得泪水夺眶而出。
上一次见面至今,已经那么多天了。她不敢想象,每个日日夜夜,安安就是在这群恶魔的魔爪下生存下來的。
那一定很痛。
“老大,”正在这时,一个跑腿的跑了下來,报告说:“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