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去岂不是很突兀?她索性找了一颗树,爬在树上,看着底下众神那沉醉的样子小声嘟囔:“迂腐。”

迦楼罗盘膝坐于莲上正在讲道,捻佛珠的手顿了顿,接着道:“世间万物皆讲究缘法,善生则万物生,恶生则万物灭。”世间万物皆逃不过他的法眼,何况就在他跟前。

众神提出了疑问:“如何能不生恶?”

迦楼罗挥手间,大朵大朵的莲花绽放开来,里面纯粹的光令人忘却一切,众神仿佛见到了世间所有美好:“心中所念皆是善,恶自无生。”

东陵打了个哈欠,委实有些无趣,不过这迦楼罗长的还真的是很好看,也难怪妖族要飞蛾扑火,她觉得流传的话还没有写出他的风姿。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就是偏偏是个和尚,不然以他这般风姿,她还真的想嫁给他。

大概是风太大了,她没有抓稳,从树上掉了下来。本来以为会摔个脸朝地,却没有想到一朵金莲包裹着她缓缓落地。

众神看着突然降落的莲花,想着何人如此大胆闯入进来。

当莲花散去,众神中端坐的云幕神苏遮脸上一白:“陵儿~”他不成想,她会偷偷跟过来。

不是说不来么,他带进来跟擅闯进来,性质截然不同。

瞧瞧众神脸上不满之色,他站起来向神佛迦楼罗行了礼:“小女年幼不通事故,惊扰到神佛法会,苏遮向神佛请罪。”

“无碍”迦楼罗抚手示意对方落座。

在众神眼皮子底下掉下来,东陵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脸上却装出毫不在意。

想跑到苏遮身边撒娇,奈何出了云幕模样不是十岁的小姑娘。

这迦楼罗关键时刻扔出一朵金莲救了自己,怎么也得谢谢人家,于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东陵谢神佛相救。”

迦楼罗捻着佛珠回答:“心中有善,为善,行善,是根本。”说完便不再看东陵,继续宣**会。

这和尚可真高冷,东陵走到了云幕神苏遮的身旁,盘膝坐定听着耳边梵音阵阵,只觉得昏昏欲睡。她撑着眼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听着。

实则是盯着迦楼罗的脸看,想着这方天地里,怎么就能养出这么好看的人呢?

当然看着看着,法会结束了却也不知道,巫山神宫里素来是没有留众神的习惯,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房间,众神赶赴完法会,都是直接返回自己的神邸。

云幕神拉了拉东陵:“陵儿,我们该回云幕了。”

东陵看了看四周竟然空无一人,众神早就离去了,就剩爹爹跟她两个还未离开:“啊?怎么就结束了?”

苏遮弹弹她的脑袋,开始打趣她:“瞧瞧你,从进来时就走神,你不是一向不喜这些,怎么结束了还不舍了?”东陵抱着他的袖子,趁着没人瞧见便说起胡话:“我就是没有想到迦楼罗会长的这么好看。”

苏遮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陵儿,神佛名讳岂可乱叫。”这里可是巫山神宫,一切皆逃不过神佛心念。

为了避免她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苏遮便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巴,将她带离神山。

她挣扎的还想说,无奈嘴巴被捂住,等到出了巫山山门,她那句话方才吐出:“如果他不是和尚,我一定会娶了他,委实是可惜了!”说完似乎极为遗憾的摇摇头。

苏遮此时只觉得头大,刚出得山门,身后就是守门人,这话全被听见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转达给神佛:“陵儿,住嘴。”心中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刚走了两步,身后守门人叫住了他们:“前方可是云幕神君?”

苏遮回答:“正是本君。”

“神佛说,缘已生,神君不妨在此处小住几日。”守门人将话转达完毕,递上了一张玉牌,想来是神宫房间的钥匙。

苏遮看着那玉牌,行礼后并未接,嘴上开始推辞:“这可如何是好,已经多日未回云幕,恐生变故。”她则是满肚子的疑问,这巫山神宫,怎么如此好客了?

想了想,两人僵持在山门外委实不太好,她接过了玉牌:“替我谢谢神佛盛情。”

看她接了玉牌,守门人脸上和善了许多,退回到山门处站定,她想定是任务完成后的喜悦吧。

苏遮在她身旁欲言又止,她知道他担心什么,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话么,难道这神佛的心胸如此的小气,想到这里她首先摇摇头,绝对不可能。以迦楼罗那样得道神佛,又怎么屑于跟她计较:“爹爹,既然如此,我们便好好看看这巫山盛景了。”

苏遮似乎也想通了,神佛寻仇也不至于,但愿陵儿在巫山不要惹祸了,否则他还真护不住她。

他接过玉牌跟着指引,到了巫山脚下的一处别院中,那院门上面题着字“破空院”。

周围种植着许多的墨玉笋,也许是这方天地的滋养竟然都闪着光亮,瞧着特别好看。

推开了门,就是长达五米的拱桥,四周都是荷花,清一色的白色荷花,院内除了荷花,竟然没有别的植物,当真的破空院。她低着头在水里瞧着,仔细看了一阵有些失望:“竟然没有鱼!”这和尚过的也太寡淡无味了,连个鱼都没有,这荷花不用施肥么?可能这一方天地灵气浓郁,还真的不需要。

她往椅子上面一靠,锤着腿:“走了这么远,累死我了。爹爹,咱们晚上吃什么?”

苏遮看她懒洋洋的样子,心中心疼:“陵儿想吃什么?”

她看着满员的荷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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