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是贺明的对手,还没等跑就被他一伸手给搂了回来。
“那个”她讪讪地笑道。
“武试马上就开始了,你要去哪儿?”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我哪儿也不去,嘿嘿。”她分明没说什么,怎得这般心虚,随后又悄声对他道:“我可没说要找什么如意郎君,你可不能污蔑我。”话罢她怕他不信,还冲他眨巴几下眼睛。
二人这一幕皆为众人所见,可太子偏要做那煞风景的人,见他来了,也不管韶华此刻是不是同贺明讲着悄悄话,便上前喊道:“萧兄。”
“太子殿下。”
太子听他又是如同那日一样,语气生硬,态度冷漠仿佛陌生人一般,愣了片刻,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同一个磕伤了头之人一般见识,倒也作罢。
“你那城防图可还带在身上?”太子问贺明。
“臣一直带着。”
“过会儿你同我到我宫中一趟。”
韶华正竖着耳朵听,忽然听到太子邀贺明到他宫中,她心想自己躲避贺明的机会来了,便摆出了一副大方的笑容对二人道:“那哥哥先同殿下商议要事,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进场了,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随后敷衍地行过一礼,“楚婉先行一步。”便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溜走了。
太子见韶华的举动有些怪异,一扭头没想到身旁这人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便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我瞧着她好像特别怕你。”
“与殿下无关,殿下若是有空,还是思虑城防图一事吧。”话罢,他再没多停留,长扬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南平和太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太子盯着贺明的背影出了神,心想道,方才那般神气的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萧衡是一国太子,自己才是君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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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共有两门:“射”与“骑”。
韶华听弘文堂先生宣布考试的规则了,便绕过面前的一群姑娘,走到了一群男子中间。见她是位脸生的女子,几人不禁有些疑惑,历年来参加武试的女子统共就那么几位,这人倒是初见,于是便互相问她是谁。
“射”这一门依旧是分组考试,每组无五人,先从五人中择出一位最道,语气有些不善。
乔盈盈?她也来参加武试?
接着又听身后另一个人说:“一个绣花枕头来参加武试作甚?好出风头也总归是要挑个好地方吧,真不怕丢了尚书之女的颜面。”
“从前她不曾参加过?”韶华十分客气地问道。
那几个女子见她是生面孔也没多疑,解释道:“她啊,就喜欢打扮地漂漂亮亮地来这选考大会走个过场,哪次也不见得她拿过好成绩!无非就是为了招男人罢了!”
这几人的打扮地同男子相差无几,瞧着言行举止,大多都是从军中带来的习气,定是哪个武官府上的姑娘吧。
韶华没搭话,只是站在原地笑了笑。
乔盈盈虽不招女人待见,但那娇滴滴的性格颇受郦城男子的追捧,尤其是今日武试,场上几乎全都是男子,见乔盈盈也来了,眼珠子恨不得都飞到她的身上,更有甚者直接走上前去好一阵嘘寒问暖。
搁在平日里,这般众星捧月的感觉乔盈盈应当十分受用,但今日她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旁的,就是想见她楚婉是如何当众出丑难堪的。
自打韶华见到乔盈盈的那一刻她心中便有数了,那日比琴,她做不得手脚,只是今日武试难免身体有接触,不知她想如何掀起一片波澜了。
因女子比较少,所以将为数不多的女子分别放在不同组中,也就是说,乔盈盈必须同她分开。只不过她乔盈盈若是不与她在一个组,估摸着她又撑不到下一轮,该从何处对她下手呢?韶华心中暗暗地问道。
“现在开始。”
刚开始还算容易,每人有五次机会,只需击中靶心超两次即可,即便如此乔盈盈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挺过去。
这刚一下来,便有男子围了过去,惹得众人一阵嗤笑。
前三场结束,已经下去一小批人了。韶华收箭之时无意间瞥到了她,竟没想到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居然还挺过了好几轮。
下一场考的是灵活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因场上只有十五个靶子,所以余下二十位考生需在场地中争夺射箭的权利,每人射箭次数没有限制。
韶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一口气将这十五个靶子挨个击穿,就不用进行到下一轮了,那岂不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因这些靶子都是可随时活动的,所以刚开始众人先按兵不动,等抓住时机再下手,她才刚站到场地便见身旁多出来一个人,光凭着气味她就猜得到这人是谁。
只见乔盈盈慢慢靠近了韶华,韶华斜着扫了她一眼,虽不知接下来她要做什么,总之不要碍她的事就好。
韶华一直瞄着场中的靶子,突然立起来了几个,说时迟那时快,韶华立即拉弓准备射箭,旁边那人的箭还未等碰到靶子便被她射出去的四支箭的其中一支给打掉了。
被射中的靶子停在原地不动,韶华大致扫了一眼,四发全中。
就在她十分满意,准备从箭筒中再抽出几支时,身侧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她心中咯噔一下,忙低头去看,果真是这个碍事的女人。
何时倒下不行,偏在她射箭之时,再看她优雅地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