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祈福的时辰了。”方丈道了声阿弥陀佛,随后一边捻着手中的佛珠一边带领着众人在堂前跪拜祈福。
韶华很抗拒行跪拜礼,她低声问南平:“可有什么法子出去?”只见南平双手在胸前合十,像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你要出去!”
“你小点声!”韶华忙捂住了她的嘴,“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是怎么。”
南平伏着身子,见韶华发愣,一把按住了她的头,将她的身子压低,拉过她的手,给她指了个方向,“你瞧见了吗?那处有个小门,你顺着那门出去。”
韶华心想着终于能解脱了,不必在此处耗费一个多时辰。出去之后她便寻了处人少清净之地,四周的树枝繁叶茂,脚旁皆是一片清湖,偶有几个秋千悬挂在横着的树杈上。
她特意留意了周围,见没什么人便坐在了秋千之上,随着荡起来的秋千,她的思绪也在不知不觉间飘向了远方。
有人靠近她听到了声音,只是觉得皇家重地不像是会有诸刺客一类的人,权当做是路过的小和尚,便没太在意,直到听到了那人说话。
她将双脚落地,秋千停了下来,她坐在秋千之上无意间瞟了那人一眼,刚好发现那人也正看向了她。
目光相对的一瞬,韶华便厌恶地避开了他的注视,那人虽面容俊美,但狭长的细眸微微眯起,嘴角挂着的笑容十足的色眯眯,一打眼便不像什么好人,谁知道他安了什么心,居然往她的方向走来。
韶华虽背对着他,但他的目光过于炙热,仿佛要将她的背灼出个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那男人主动向她打招呼,她也不好冷眼相对,便硬是扯出一抹浅笑飞快地点了一下头后紧接着便将头转了回来,那人好似不依不饶,走近了她,对她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生的这般美艳动人。”
他一开口,轻佻的语气叫韶华有一种避之而不及的冲动,丝毫不想同他搭话,便当真没出声。
那男子见她不理会自己,心中便更是萌生出了趣味来,左手撑着树干,低头看向正在荡秋千的韶华,每每韶华荡回来的时候都会与他挨得极近,擦肩而过之时,都会听到他低低地笑声,令她头皮发麻。
在心中暗自算了算,距南平她们出来还有段时间,眼下就她们二人在这,韶华一是不愿与他独处,二是也不愿叫别人碰见说上闲话,便停了下来,起身准备离开。
那男人突然伸手,韶华忙后退一步避开了触碰,面色一冷,接着斜着眼看向了他。
“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便要急着离开?”他冲着她挑了挑眉,眼中的邪气遮都遮不住。
韶华冷冷道:“萧府楚婉。”话罢快步绕过他向前走。
那男子听了她的名字后轻呵了一声,语气颇为轻浮道:“姑娘别走呀,相遇即是缘分,难得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不如嗯?”
韶华依旧不为所动,也没有背他的话所影响,浅浅道:“佛门圣地,公子请自重!”她一个侧身,又一次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此时的韶华在他眼中满是欲拒还迎之意,他瞧着她,越看越欢喜,他极少见过这样的女子,调侃道:“不是佛门重地,那便是可以了?”
韶华自觉犟不过他,便不再同他理论,这边不让走那她便换条路。
她实在懒得同他逢场作戏了,随即从手腕处射出了几根银针,直直地扎到了那男子脚边的地上,带着些许的威胁之意。
“莫要让我再瞧见你。”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向另一侧走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乔盈盈便来了,她娇声唤道:“盈盈见过虞安伯。”
被唤作虞安伯的男子闻声回眸,随后便眯着眼笑道:“这不是乔家的姑娘吗!怎得,莫不是特意来此处寻我,想同我林中幽会?”他的话竟然如此直白,令人咋舌。
乔盈盈听了之后强忍着不让自己干呕出来,面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走近了他几步语气轻柔细腻对他道:“盈盈瞧着虞安伯方才是在同心上人说话吧!那楚婉当真是个美人。”她违心地夸耀,为的便是引起他的注意。
果真,虞安伯眼中明亮了几分,坏笑着问她:“怎么,你有什么法子?”
这虞安伯在郦城可谓是出了名的好美色,凡是有事求他的,无需银两黄金,只要送去几位难得罕见的美女便可。
他年纪三十左右,府中虽无妻,但娇妾却有数十位不止,数都数不过来。在他手底下玩弄过的女子不说几千也有成百了,鲜少有自愿的,都是被逼无奈之下。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但其手段可是令人发指,这些事都是郦城中众人心知肚明的,哪家正儿八经的姑娘见着他不躲啊。
乔盈盈见这虞安伯对楚婉有意思,顿时心生一计,若是将楚婉送给了虞安伯且不说别的,光是唾骂声就得无数,到时候看她还哪里来的颜面抢她的风头,还这般神气!
“依盈盈看”她伸出纤纤玉指一挡,那虞安伯心中便如同明镜似的,立马俯身侧耳倾听。乔盈盈将心中所想说与他听,也不知成是不成,总之若是能坏了她的名声就好。
虞安伯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危险地笑道:“你呢?你的目的?你想得到什么?”同他做成这样交易的人不在少数,他很清楚天下没有白送的物件,她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便答应帮他给楚婉下药。
乔盈盈轻轻地笑了,脸上一片明媚,玉手娇柔地搭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