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远二人顺着天梯来到了人界的合虚国城门外,韶远分别派人跟着左意的手下,从城外向内开始搜索,韶远二人则直接进了城。
“阿远。”“怎么了?”
“你可瞧见这城中的人有些奇怪。”韶远巡视了一圈后,有些疑惑,便问道,“此话怎讲?”
“你真身为凤本就是兽,所以来到这城中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怪异,但我自打进了城,我就感觉到了。”
“据我所知这合虚国的人,自出生便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家家都会驯养各种兽类,所所以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几丝兽的气息,多年前我曾来过此处,如今我再来,倒是比之前改变了不少。”
左意靠近韶远,伸出手来贴近他的心脏,用力一震,韶远的内丹便在胸前显露出来,周围散发出了些许仙净之气。
韶远不明所以,便将手掌覆于左意的手之上,淡淡的语气,“当着外人的面,动手动脚作甚?”
原本一本正经的左意被他调侃了一番,收回了手中的力量,推了他一把。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想说,你身上尽是仙兽的气息,而他们身上则是妖兽的气息,二者本就不同。但是这些人未被妖化却沾染上了妖气,如此奇怪的地方,帝君帝后为何会来此处?”
左意探头找到了那个寻到南荒帝君的手下,“你确定在此处寻得的消息?”
“殿下,这是我们在合虚国城外捡到的,我有幸见过,这是南荒神君的凤翎。”
话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了凤翎,风一吹过这凤翎显得尤为脆弱,半垂在空中,他向前几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左意。
左意拿在手中看了看,又递到了韶远手上。突然,韶远瞪大了双眼,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凤翎。
左意看着韶远的表情越发的凝重,凤凰一族的凤翎尤为珍贵重要,于是有些担心,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阿远,这是?”
“这是我母上身上最为珍贵的凤翎,父君一直放在身上,既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又作为护身符。”
“什么,那神君殿下他岂不是”
左意瞪了一眼说话的那名手下,扬起衣袖朝他挥去,示意他闭嘴,“神君一事,岂容你插嘴。还不快退下。”
“是是是。”
“平日里父君大人从不将凤翎放在别处,既然是在此处寻到了它,这里一定与父君大人调查的事有很重要的关系。他们现在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才会如此仓促的离开。”
“阿远,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神君和夫人的。”
看着一脸紧绷的韶远,左意一时间有些无措,只好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希望凭此能舒缓他心头的忧虑。
韶华在府中自然是待不住,一面担心父君母上的安危,一面又要打理南荒的众多事务。
不过一日,韶华就有些心力不足了,觉得有些头疼,便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将桌上的东西推至一旁,附身趴在桌上,嘴里念叨着父君母上。
紫苏是丹穴山山中的仙子,素来与韶华交好。紫苏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回应,推开门时只见韶华趴在桌上睡着了,紫苏几步上前关上了门窗,将桌上的物件摆放整齐。
刚将衣服披在韶华身上,她便醒了。
“紫苏?”“我吵醒你了?”
“没有,你怎么来了啊?近日怎得如此有空?”
“家中琐事虽多,但我听说你受伤了就立刻过来了。我听小茹说你救了个样貌俊朗的男仙,可有此事啊。”
“我是救了个男人不错,怎得你都知晓了?”
“南荒可都传开了,说你垂涎人家的美色,为救这男仙还只身一人去昆仑山求药,我倒是对此人越来越好奇了。他在哪处啊!我去瞧瞧。”
韶华撑着脸实在不愿意动弹,轻瞥了她一眼,幽幽地开口:“待他病好我绑了他给你做夫婿。”“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小小年纪就想着找夫君啦?不害臊!这深更半夜的,你倒是会折腾。要是去看商陆就自己出门找找吧,反正就那些个住处,我就不送你去了。”
韶华似是埋怨了她几句,紫苏扶着韶华站起身来,随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拿来搭在肘间。
“我这都是与你说笑的,家中就你一人,我怎么放心的下啊。听闻你忙了一天我这才来看看你。如此深夜,怎么还在书房?”
“现如今丹穴山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经由我手,自然是要忙些。”
“你啊,向来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医者不能自医,你若生病了我看你怎么办!反正这些事明日再弄也迟不了几刻,你还是早早歇着吧。”
“那倒也是,那你呢?随我一起?反正咱们好久没有同榻而眠了。”
韶华伸了个懒腰,一把抱住了紫苏,“等我将这几个卷轴放到书架上,再与你细说近日之事。”
韶华一手一个沉甸甸的卷轴,走到韶远书房靠近一幅壁画的书架前,把卷轴放下刚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韶华疑惑这血玉摆放的位置,他们凤凰一族,血玉即为尊,若是放于房中,理应是在万物之上,大哥怎会将其随意摆放到了书架上。
韶华刚用袖子将血玉送至屋内中央正上方,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声响来源便是紫苏身后,紫苏连忙闪躲开。
二人正疑惑之际,刚刚那幅壁画,泄出了阵阵白烟,韶华一时睁不开眼睛。
韶华拉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