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白开车。
盛山荇本着将后座让给盛一南的态度,刚跨脚,盛一南食指勾着他背包,“坐后面。”
“哦。”
他坐到后座上,看见何玄白给盛一南系安全带。
盛山荇缩了缩身子,今日又是一只散发清香的狗崽。
他在外人面前很少话,在自家人面前,就是一个聒噪的黄鹂鸟。
一会问晚饭吃什么,一会又说京城的空气不好。
何玄白瞅了眼后视镜,他的子孙们……
遗传与变异是一门高深的学科。
一个钟后,车子抵达初云居。
青砖绿瓦,低调又不失气派。
穿过垂花门,仿佛步入一个人间仙境,各种雕石歪树,奇石和人工造湖。
三步一景五步成诗十步入画。
“这就是我们在京城的家?”
盛山荇叹为观止,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小祖宗,有我的房间吗?”
“嗯,在耳房,”盛一南指了个方向。
盛山荇快步过去,房间比咸蛋村的客厅还要大。
初云居的装修风格跟外形很像,都是新中式风格,处处透着主人的含蓄和古典。
盛山荇很喜欢。
里面的各种用品,价格都是四位数起步。
盛山荇在床上躺了两分多钟,康雯喊他的声音,由远及近。
“山荇!去哪了?”
“妈,我想睡一会。”
行吧。
一个钟后,康雯又过来喊他。
这宅子太大,找人特别费时,“起床,给我干活去。”
“干什么?我就放了一天假。”
康雯可不管,“去菜园子帮我弄一下竹篱。”
她要养鸡鸭。
外面的鸡鸭老是出现食品安全问题,还是自家养比较好。
小祖宗很喜欢吃老母鸡汤和老鸭汤。
她要在咸蛋村和京城都养一批。
盛山荇不情不愿起床。
看见他端及膝盖的裤子,“现在什么季节了,还穿短裤?赶紧换上长裤。”
“我不冷。”
“不冷也的穿着。”
说完,康雯离开,“赶紧过来。”
盛山荇换上长运动裤。
出了卧室,才感觉阵阵凉意,一个燥热的夏天就过去了。
除了盛姣姣和盛广思,盛家人都在弄竹篱。
旁边,放养着二十只鸡,二十只鸭。
福桃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惹得鸡飞鸭跑。
叼起一只小黄鸭就跑。
盛一南眼疾手快,拽住它尾巴,“福桃,松嘴!”
这家伙也没想吃生鸭,就是单纯为了好玩,被盛一南训了一顿,委屈得用爪子在一边刨出一个洞。
没人搭理它。
盛一南跟何玄白在组合竹篱门。
“你小心点,没敲到手。”
盛一南给他发钉子。
弄好养鸡鸭舍,盛家开始准备中秋晚饭。
何宅知道何玄白跟盛一南黏得紧,今年也没硬要他回去。
何玄白就在初云居过中秋了。
吃晚饭,二房跟三房在凉亭里摆月饼柚子。
至于盛一南跟何玄白,两人在客厅里腻歪了一会,才去了凉亭。
中秋佳节,月亮圆又亮,当真是大月盘。
照得整个院子无比清晰。
一家人吃着月饼柚子,赏着月。
盛一南给何玄白剥香瓜子,她也宠着他。
本来气氛很美的,人工湖突然炸处一道水花,溅湿了何玄白的白衬衫和后脑勺。
何玄白:“……”
福桃看见人工湖的锦鲤,想抓抓不到,后退时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
此刻在湖里扑腾着,十分狼狈。
好半晌,才镇定下来,往低矮的木桥上游,硬是爬不上来,委屈地呜呜叫。
盛一南赶紧去捞狗,被福桃甩了一身的水。
这只是个小插曲,可能在无数家庭里演绎着,平凡又温馨。
……
蒙今手速慢了一点点,音乐节目的门票没了。
只能在网络上看了。
挺遗憾的,意外收到了盛姣姣给的门票,以及亲笔签名,邀请他去看节目。
盛姣姣团队要维护和粉丝的关系,就有了这个画面出现。
蒙今可是盛姣姣的粉头。
盛姣姣还写了明星片,说有机会见面拍合照。
这是圈里都会出现的宠粉环节,展现艺人的亲民性,更好地扩大知名度,营造好形象。
蒙今没舍得拒绝这诱惑。
盛姣姣的表演在中间,不大好,那是观众最疲惫不耐烦的时候。
孙钰安排盛姣姣在表演后跟粉头见面。
“好,”盛姣姣正坐在梳妆台上,化妆师给她上妆。
孙钰让化妆师不要上太浓的妆容。
盛姣姣正在翻看家族群,里面有各种照片。
她在群里祝家人中秋节快乐。
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她上台。
她跟一位男星合唱。
这位男性名叫伍兹州,二十三岁,不是科班出道。
去年演了一部腐剧,今年火了一把,从十八线跻进三线。
腐剧的剧情虽然有点崩,但粉丝的三观跟着五官走,收视率稳住了,才有幸被音节节目邀请。
之前彩排时,节目组说唱歌时要互动。
起初是要拉手的,盛姣姣不愿意。
当然,这事交给孙钰来开口。
盛姣姣是乐坛新秀,又是学霸,节目组那边沟通了一下,没为难。
盛姣姣前途无量,得要好好哄着。
“现在有请盛姣姣和伍兹州上台,为大家带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