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南拿了毕业证后,虽然有休息,但还是会编织和做竹细工。
这是她的兴趣爱好,做起来也不累。
何玄白带着盛一南去了钻库基地玩了几天。
盛一南观赏了金刚石打磨成成品的工艺,在钻库里,盛一南还带了一小袋五颜六色的钻石回去。
她喜欢这种亮晶晶的石头,何玄白随手给她装了一袋。
为什么不多装一些?
“都差不多,钻石的款式每年都在变化,要就过来拿,或者让他们送到京城也行,”他从沙发上捡起及脚踝的披风,披在盛一南肩膀上,给她系蝴蝶结,“将衣服穿上,你感冒还没好。”
盛一南今年的身子不大好,老是生病。
虽然是小感冒,但这些小毛病,也透露着一个不好的信号弹。
“我感冒差不多好了,”盛一南低头,看见何玄白修长的手,灵巧地打了个一个蝴蝶结,还给她整理了一下帽子上的一圈白色绒毛。
动作温柔。
“订了明天回京城的票,待会要不要买点礼物回去?”
两人一起出去,出门还带了保镖,这边的居民可以合法持枪,他们还是小心点。
保镖不是许教教。
自打万鲤锦生了孩子,许教教的重心渐渐移到家庭里,万鲤锦不想他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为了让妻子和父母安心,他就回家继承千万家产了。
同时,他随便搞搞的教你炸鸡店,经营不错,这些年完全打开了东部的市场,正准备发展成全国知名快餐餐饮业。
此刻的许教教正站在人流量巨大的车站,上一次来车站,是为了抓人。
这一次,眉眼慵懒随意,目光没有目标性地四处晃荡。
他的右兜里,装着鼓鼓的钱包。
他漫无目的散着步,很快,就有扒手靠过来。
这些扒手,最惯用的伎俩就是佯装撞肩,或者拍肩,转移目标人的注意力,顺手摸走目标人兜里的手机或者钱。
现在很多人都不带钱包出门了,扒手大多都是偷手机,然后便宜转卖。
一个穿着很普通的男人,自诩神不知鬼不觉掏出许教教兜里的现金,正暗喜,手腕被攥住,紧接着他的手腕被猛力一转,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撒手,别……痛!”
“偷东西?”
许教教话是这么说,但脸上一点也不生气,他二话不说,将男人摁在地上打。
也没有往死里打,就是纯粹出出气。
他在家里挨万鲤锦的训了。
只好在这里找这些扒手了。
教训一下,多少能警告他们少偷东西。
一举两得。
扒手被揍趴在地,哀求饶命。
许教教出了气,心底的郁闷消了一大半,松了手。
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他下手一直都很有分寸。
扒手看着他带着现金潇洒离开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神经病!
晚上,许教教跟朋友一起喝酒。
“老李,这几晚我去你那里住啊。”
“别,你上次还说我那里乱得跟狗窝似的,”这话明显是在赌气。
“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得去睡天桥了。”
这么可怜的吗?
“你有妻有女,来我这里住不大好吧?”
“我跟鲤锦吵架,不是,她跟我打冷战,我回去她也不跟我说话,晾着我。”
他越想越委屈,这才结婚多久,就舍得这么对他了。
这爱是刀削面吗?
“吵架,你的错还是她的错?”
“都有错,都有理。”
但他没有的回嘴,就默认是他的全错。
老李是吃不得亏的,还是这种憋屈亏,“都有错,你回去凶她两句,保管压得她死死的,以后都不敢上房揭瓦了。”
在他看来,女人就不能惯着,一惯就无法无天。
许教教原本是喝了酒的,听到这话,清醒了一些,径直倒了一杯酒,扬起脖子全部灌入肚子里。
烈酒从嗓子眼一直辣到了胃里。
男人耷拉着眉眼,眼型狭长,灯光照耀下,眼睑下方是一层浓长睫毛的暗影。
他舔了舔嘴角的酒渍,嗓音很苍凉。
“酥油饼是剖腹产抱出来的,当时她难产,医生往她身上扎的麻醉针,十多公分的针,整整扎了三针,现在她看见细的东西都有阴影。”
酥油饼是他跟万鲤锦生的女儿。
他至今记得,当时他在产房外面,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从那时他就想,这辈子,他都不大声跟她说话。
她为了给他生孩子,铤而走险,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哪里敢跟她凶。
“等你结婚了,有了爱人,你就知道了。”
老李愣了好半会,自打许教教结婚后,他们这些朋友,还揶揄过好几次,说许教教惧内,没想到,他是心疼媳妇。
老李甚是愧疚,“你想在我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哪知许教教还不乐意了。
“我还是回去吧,去别人家,我又得失眠,”他身子摇摇缓缓,正准备起身,无意间瞅见一旁的手机在振动。
上面写着“户口本第一页”。
他眼睛一亮,快速接了电话,“老婆,怎么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饭菜都凉了……我不是担心你,你晚回来,我还得再让厨房热一遍饭菜,费电。”
老李抢过许教教耳边贴着的手机,知道对面的人是在嘴硬,“他醉了。”
说完,他快速报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