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和细腻的阳光斜斜的布满了整栋白色的小洋房,从外面看,一副安宁温馨的画面,只是屋子里传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让人忍不住的皱眉,实在是太难听了。
“啊……这不是真的……你们骗我……”
凌乱的地面上满是被打碎的瓷片和被扫落在地板上的物件,就连挂在墙上的相框也被发疯中的女人使劲的往对面的那幅墙上甩过去。
“若若……若若……你给妈妈开门……若若……快开开门……”
一个面容白皙,身材依旧是十分动人的女人不停的拍打着紧闭着的门,原本就是芊芊细指,那点微弱的力气在厚实坚固的房门上惊不起什么波澜,房门依旧是纹丝不动。倒是那悲哭的嗓音听了让人伤心,只是房间里的人并未听到,也可能是听到之后依旧无动于衷。
“来人,把房门给我拆了。”
一个浑厚洪亮的吼叫声在楼底下的大厅响起,那种震慑力瞬间惊醒了还在苦苦哀求的女人,仿佛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依靠一般,女人飞奔的往从楼下走上来的人跑去,死死的抱着男人负在身后的手臂。
“老公,你快点让若若出来啊……她……我怕她出事啊……”
女人颤抖着双手,不可抑制的眼泪就这样流淌下来,润湿了整个脸庞,显得很娇弱。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的心理,会让男人觉得让这个女人伤心流泪的那个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抚慰般的轻拍拍女人挽在自己身上的细手,白振东回身对着跟上来的两个魁梧男子说。
“把门砸了。”
接到指令的两个保镖上前,一人两脚,就把那个看起来十分牢固的房门从门锁的地方踹开了。
松开女人的手,越过直立站在门两侧的两个保镖,白振东一把用力推开门,大步的走进去。
“孽女,你疯够了没有。”
暴怒的怒吼吓得刚才还在悲愤的乱扔东西泄愤的女子瞬间的呆住了,微垂着头,紧紧的咬着下唇,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泪水,长长的卷发凌乱的搭在肩上还有几缕黏在脸上。
“若若……”
女人趁着白振东暴怒得直喘气的时候进来,一把抱住簌簌发抖的女儿,心疼的安慰。
“若若……没事吧?啊?……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妈……”
抱着自己的母亲,白若凝的眼泪像是开闸的水库一般,直接的往下淌,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母亲,生怕一放手就被对面的父亲扔出去一般。
“哭哭哭,刚才你怎么不哭,现在来哭什么?二十五的大人了,你跑到别人家去闹,你还要不要脸了,啊?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再说了,那楼家还是你能闹得了地方吗?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看在咱们两家有交情的份上,你……”
白振东是真的被气得够呛的,骂人的话越说他就越气愤,恨不得扇白若凝两巴掌,让她长长记性,也让她面对现实,别再那么胡闹。
“老公……若若都这样了,你还那么凶她,要是她真出点什么事,你就安心了……乖啊……不怕……你爸是担心你……”
许艺娜背对着白振东,一遍劝着自己丈夫还要一边安慰女儿。
对于今天早上白若凝在楼家大吵大闹的事情,许艺娜也是很无奈更是心酸。白若凝痴迷楼家的长子楼曦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楼曦对白若凝是丝毫没有男女之情,就连仅剩的一些兄妹之情也在七年前被白若凝亲手斩断了。
现在楼家还能和他们白家保持正常的来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是这个白若凝偏偏不懂事,还是那么骄横。楼曦离家将近十年了,除去每年过来探望楼家的四个长辈之外,就再没有和他们白家的任何一个人有交集,当然除了白璃钰之外。白璃钰也是白家的一个让人头疼的人物,自从五年前离家到现在都没回来一趟,想要见见他还得预约时间。
“妈……曦哥哥他不要我了……呜呜呜呜……他娶别的女人……”
梨花带雨的小脸满是绝望,一想到早上在楼家听到的那一些话,白若凝就仿佛心都被插得支离破碎,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一般。
“孽女,都什么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我白振东白生你这个女儿了。七年前你还没闹够是不是?你要把所有人都逼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白振东大幅度起伏的胸口说明他现在有多么的生气,也有多么的伤心和自责。白若凝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也有责任,子不教父之过,是他没把女儿教好,还让她去害人,他自责啊!
即便是没有看到白振东的脸色,但是从白振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许艺娜都能知道白振东现在是有多么的生气,更知道白振东内心有多么的懊悔。当初要是她和白振东没有那么宠着白若凝,也不会让她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你哥说的没错,是我太纵容你了,是我的错,我活该啊……这是我的报应……”
看着白若凝满是泪痕的小脸,白振东忽然像是老了好几岁般颓废的说,连语气里都是满满的苦涩心酸。儿子离家不归,恨他,女儿执迷不悟,也恨他。这就是他这辈子该承的报应吧!
不再看都在哭的母女二人,白振东挺起已经有些弯曲的背往外走,在别人面前,他永远都是坚毅不倒的白振东。
……
拾起最后的一个抱枕,拍去上面的灰尘,放回到沙发背上,潘心心担忧的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闷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