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公子,你……轻点……”幔帐之内,传出女子破碎而压抑的呻吟,像是欲拒还迎,又像是在恳求。
楚楼之内,夜间传出这种声音,再正常不过,来往之人听见,也只是暗自激动一把,并没有任何奇怪。
可是暗处的暗风就没那么好受了,从小跟在凌皓然身边,都是规行矩步,何时接触过这样的场面?
下午才遭受了凌皓然的刺激,晚间,引得他家王爷失常的罪魁祸首,却来了青楼这种地方,而且还要了姑娘。
心里窜起一股怒气,却在下一瞬平息。
这样也好,这人是一个正常男人,也就不会让他们英武非凡的王爷,背上不容于世的罪名。
“嗯……公子,不……不要了……”
带着喘息的呻吟还在继续,暗风咬了咬牙,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婉儿,舒服吗?”可是,有人却不想放过他。
特么的,她不好过,全世界都别想好过!
“舒……舒服……嗯……”
“这样呢?”沁着邪笑的嗓音。
“嗯……公子,那里不要!”
‘轰!’
暗风就跟一煮熟的螃蟹似的,从里到外红透了。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被黑布遮挡住的俊脸,顿时纠结成了包子。
王爷只说想知道她出府干什么,如今已经知道了,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
踌躇了一会儿,直到一声女子近乎尖叫的呻吟传进耳中,他再不犹豫,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公子……”幔帐之内,婉儿轻喘着气,俏脸酡红,一身纱衣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唯有一只小脚丫被人掌控在手。
察觉暗处的人已经离去,欧阳笑笑轻挑了一下眉梢,轻轻放下婉儿的小脚,邪气一笑,“女子体寒,常按摩脚底,对身体好。”
“公子?”婉儿不明所以的望着她,这人好奇怪。
“行了,睡吧。”欧阳笑笑不想解释那么多,估摸着不会再有人打扰,而她又困了,一个旋身抱着婉儿躺下,阖上了眼帘。
婉儿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那是一张比桃夭公子毫不逊色的脸,却比桃夭公子更多了一丝邪气与不羁,近距离望着,会让人有种晕眩之感。
就在婉儿失神间,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轻阖的凤眸蓦地睁开,下一刻,幔帐被人一把撩起。
当看清床上和衣而睡的两人时,那双隐含风暴的狐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妖孽,你干什么?”被人打扰睡眠,欧阳笑笑有些不爽的出声。
如梦初醒般,妖媚的俊脸顿时扬起一抹笑,整个人向前一扑,睡在了两人中央,生生将婉儿挤进了床内侧。
“小哥,你来了楚楼,怎么也不来找奴家?”有些哀怨的声音。
擦!来找你,不就坐实了爷有断袖之癖?那鬼畜还指不定怎么折腾爷。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她可没忘了,身边这只身份貌似也不怎么简单。
“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是吗?”潋滟的眸子微沉,很快又恢复如初,食指在她的脸上缓缓游走,状似随意的道:“可是小哥,有些东西吃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换的。”
欧阳笑笑一抖,故作镇定的道:“人被压迫久了,总会想着反抗的。”
桃夭微怔,狐媚的双眸微眯了一下,沉声道:“出去!”
这话,自然不是对欧阳笑笑说的,而是床上的另一人。
婉儿慌乱的从床上爬起身,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出去。
“婉儿很怕你。”
“呵呵呵,可是小哥不怕奴家。”粉色的身躯翻身而上,双手支撑着上半身,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小哥刚才说,被压迫久了?莫非,凌王待你不好?”
“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和鬼畜的事情在王府内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从来不曾传出过王府,可见鬼畜的手段一斑。
但是这妖孽却能知道她和鬼畜的事情,连她的名字也清清楚楚,更加不容小觑。
瞧见凤目中一闪而过的精芒,桃夭唇边笑意加深,微微俯下身子,对着她的嘴角吹了一口气,试探道:“既然凌王对小哥不好,不如……小哥就离开王府?”
“离开?去哪儿?”佯装茫然的反问。
“不如,小哥来楚楼吧?”
“那还是算了,在王府虽然被压榨,但至少包吃包住,爷就是个打工的,每天住楚楼,花不起这银子。”
桃夭嘴角一抽,“不要小哥的银子。”
“那就更不行了。”
“为什么?”桃夭的表情有些诧异。
“爷不卖身!”一本严肃的声明。
“……”
短时间的静默之后。
“噗嗤……哈哈哈……!”看着她越来越认真的表情,桃夭终于忍不住了,趴倒在床榻之上笑得花枝乱颤。
“好笑吗?”
耳边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桃夭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牢牢的控制在身下。
“爷睡得好好的,你却突然闯了进来,还将爷的美人儿赶走了,是不是应该补偿点什么?”
雌雄莫辨的小脸在桃花眸中渐渐放大,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可以清楚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的,似乎连空气也变得涟漪。
带着魅惑的瞳孔狠狠紧缩了一下,心好似被什么轻轻撞击着,说不清的感觉在心中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