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你欺人太甚!”
看着眼前那手掌即将落下,李贞儿没有迟疑,挥臂就要打回去。她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跟她比横?必须让你变“横”。
谁知道她的手还没伸出去呢,就听见了这么一声暴喝。
她略一迟疑,那柳月娥就将手狠狠的落了下来。
李贞儿心里暗骂那个声音的主人,xx了个oo的,合着你是来拉偏架的!
可是她不是个吃亏的主,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跌坐在地上,可是即便如此,柳月娥那长长的指甲还是在李贞儿白嫩的小脸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她心里先是问候了柳月娥的亲娘,随即又立刻捂着脸做出一副被打在地的娇弱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那边走过来的三个人。
奶奶的,你不是就是怕老娘抢你表哥吗?老娘就偏要膈应你。敢打老娘,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捅了马蜂窝。
白景麒见自己的喝阻居然没有能阻止李贞儿在自己面前被打,不由得一阵恼怒,她见那柳月娥不过是一愣,竟然又要上次继续殴打李贞儿,立刻三脚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护花。
“柳月娥,你真是越发的蛮横无理了。”白景麒拦住柳月娥的手,把她推到一边。
“表哥!我根本没有打到她!是她自己跌倒的!”那柳月娥见李贞儿这么公然的使手段陷害自己,而自己的表哥偏偏又护着对方,气得直跺脚,又连忙朝着随后赶来的白大夫人和卫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对,确实是我自己跌倒的。白少爷,你不要怪柳小姐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李贞儿略带哽咽的说道,又自己踉跄的站了起来,还用水汪汪的的眼睛瞥了白景麒一眼。
柳月娥见状更是气得半死。李贞儿心里却嘀咕,活该,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偏要跟我装横,总得让你吃点亏,否则老娘岂不是白毁容了?
白大夫人自来了就在不停的打量着那看似柔弱的李贞儿,几句话之后她就断定,这个小丫头不一般,绝不是自己这个骄横刁蛮的外甥女所能对付的。
她立刻出言制止还要继续辩解的柳月娥说道:“月娥,快莫要和李小姐开玩笑了,你这跳脱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否则将来如何当我白家的当家主母?”
李贞儿一听,呦,这是个厉害的来了,这话说得绵里藏针,又大方得体,可比这个什么柳小姐上档次多了。不过好像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一抬头,就看见卫夫人身边站了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保养得宜,穿戴华贵,容貌与卫夫人有四五分相似。看着笑意盈盈和蔼可亲,可是瞥向她,眼底的一那丝轻蔑和不屑,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掩盖得住。这位想必就是白景麒的母亲白大夫人了。
柳月娥听了白大夫人的话,如同夏日里饮了一杯清凉的井水,那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灭,脸上也染上了娇羞的红晕,欲语还休的看了那边紧张的盯着李贞儿的白景麒一眼,又忍不住笑着对白大夫人说:“大姨妈,您说什么呢?”
“噗……”听到这个在二十一世纪为称为女性最佳亲戚的亲切称呼,李贞儿实在忍不住了,就笑出了声音。
白大夫人心里很是不满,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懂规矩,眼见着别人说话居然就敢这么公然的笑出声音打断。
她声音有些凉意的说道:“瞧李小姐的笑声中气十足,想必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景麒,带着你表妹先下去,给她压压惊,再等她换件衣服,然后领着她回来见我们。”
“母亲,该压惊的是李小姐吧!”白景麒看母亲说话颠倒黑白,禁不住出言抗议。
自己的儿子居然当众顶撞,白大夫人觉得很没有面子,脸瞬间拉了下来。
一旁的卫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大姐最是刚愎自用,又好面子,只能暗自叹了口气,对外甥使了个眼色,又语带劝慰的说道:“景麒,不可无礼,你带着月娥先下去,这里有我呢。”
白景麒想了想,这时候却是不好忤逆母亲,再加上小姨在此,李贞儿应该是不会吃亏的。他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欣喜不已的柳月娥下去了。
白大夫人见一向沉稳矜持的儿子居然变得如此莽撞,不由得又满怀敌意的细细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她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就连厚脸皮的李贞儿都生出了半分的不自在。
卫夫人吩咐梦秋赶紧陪着李贞儿也去换身衣裳。不过片刻,梦秋就领着换了一身秋香色衣裳的李贞儿回到了白、卫二夫人所在的花厅。
二人进了花厅,却发现同样去换衣服白景麒和柳月娥并不在此。李贞儿若有所思的停了脚步,在看到梦秋疑惑的目光的时候,才重又扬起了笑脸。
她先是笑着给卫夫人行了个礼,随后就等着卫夫人介绍白大夫人。
果然卫夫人笑盈盈的说道:“这位就是景麒的母亲,也是我的亲大姐,你也叫一声大姨吧。”
李贞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晚辈的礼,刚张口说了声:“大……”,就被白大夫人打断了:“还是叫我白大夫人吧,这姨来姨去的,容易乱了规矩。”
这是明着告诉李贞儿,她根本不想和她有任何进一步的交情。这也是李贞儿早就料到的,这里是卫夫人的府邸,一切都是看在卫夫人的面子上,她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失了脸面的,只是照着人家的意思轻轻喊了一声:“白大夫人。”
谁知她这一番举动,倒使得白大夫人更加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