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傻了眼,就连亲自操办此事的江婉也愣住了,她都已经做好准备,等会儿不用老板相公动手,她亲自将他们打出去呢。
怎么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却在李道愣神的功夫,令轻言拍拍着铁扇,得意的哈哈笑道:“令某猜的果然没错,韩堂主可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定安也是微笑着点头,道:“本座亦着实有些好奇,请韩堂主为本座解惑。”
韩拙长叹一声,瞧了瞧满面飞霞女儿,道:“事情还要从八年前讲起……”
在韩拙的口中,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在八年前,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女儿韩梦瑶,在铁鞭楼这一代弟子当中,已是难得的出类拔萃。
亦是少女怀春的好时候,虽不乏追求者,然则心高气傲如她,只觉得铁鞭楼的当代弟子们,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她。
那一年的秋,她学艺有成,多年未归家,心中思念父母,便与师长告假,离开铁鞭楼,独自一人回半月城省亲。
在路过一指城时,却被人给偷了钱袋,她记住了那贼的模样,出于愤怒,便追了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贼身法奇快,但却不紧不慢的钓着她,言语间满是戏谑,韩梦瑶更是怒不可遏,誓要将其碎尸万段。
一个是顽童般,初出茅庐的飞贼,一个是心性孤傲的单纯少女,在这一追一逃间的数里,两人谁也拿谁没办法,不知不觉,竟是莫名奇妙的生出了爱慕之情。
花前月下。
贼将钱袋还给了少女,便:“我只是想试一下手艺,未曾想你竟穷追不舍,算了,还你了。”
着话,便要离去。
少女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贼便道:“下之大,我哪里去不得?我可是要成为如同‘贼祖’般的男人。”
言落下,飘然离去。
自那之后,少女情根深种,对那贼念念不忘,而贼亦是如此,两人彼此牵挂着。
八年后的某一,贼来到半月城,远远的瞧见这些年来让他魂牵梦系的少女,却又不敢接近,只因,他是贼,卑微的贼。
而这八年以来,渐渐长大的少女,每时每刻,心中亦念着他,再不愿与其他男子接触,只盼能再见他一面。
这些事情,少女的父亲却是不知道的,少女亦未曾告诉过父亲,只因自己心爱的男子是个贼,她怕父亲看不上。
直到昨夜……
讲到这里,韩拙轻轻叹了口气,用感激的目光望向那黑袍黑伞胡子,感慨的道:“这些往事,直到今日,女才告诉韩某。”
“而此之前,韩某还一直在为女的婚事发愁。女左一个看不上,右一个瞧不起,实实的也是让韩某头痛,但又不敢勉强她。”
“贼又如何?贼也分三六九等,似那‘贼祖摘星’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这世上谁敢看他?有德这孩子是飞贼,又非那下等贼,我如何会瞧不起?”
“梦瑶便是与我了,我又怎会不同意?若非浩然先生成全,只怕女便要错失这段良缘了,多谢浩然先生。”
言语落下,又是一个躬身大礼。
故事还能这么讲?
李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久久不出话来,心道,可那吴有贼,不,是吴有德,明明就是最下等的cǎi_huā贼啊,这个世界,还真他娘的奇妙……
神造门三人听着这些,也是感慨良多,直言韩家姐与吴有德苦恋八年,如今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而身为“执行者”的江婉,脑子里更是一堆问号,难道真就这么巧?那吴有德真与韩梦瑶有着这般往事?那cǎi_huā贼只是他假装的?
本着这样的疑问,江婉开口道:“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呢?”
韩拙叹了口气,未曾话。
只见韩梦瑶含羞带媚的道:“半夜时分,我对月思吴郎,不知他在何处,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他。”
“却在思念最浓之时,忽有一个声音响在耳边,言‘你还记得那贼吗?’,我便本能的轻喃自语‘如何不记得……’”
“方才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便不曾当回事,却不想,浩然先生出现在我面前,半夜到来,着实将我吓了一跳,差点叫人来。”
“却未曾想,他竟是带着吴郎一起来了,吴郎见我时,已是泪流满面,我两个哭诉衷肠,浩然先生‘怕惊动旁人,此处不是话的地方’,然后便带着我两个离开了。”
“其后,浩然先生飘然离去,而我两个也……”
言至此,韩梦瑶羞涩低头,下面的话自是不用再多了。
江婉忍不住拍了拍额头,心,昨晚上出手的人明明是我,跟老板相公有什么关系,那时你要睡觉,我将你打晕……感情这些故事都是你篇的啊。
只是这故事是你编的,还是你伙同你爹一起编的?
韩拙心:自然是大家一起编的喽,这么大个女儿嫁不出去,我也是操碎了心,这些年来她一直端着,别的男子渐渐也不敢与她来往。
那吴有德飞贼也好,cǎi_huā贼也罢,无所谓的,把他招赘进来便是,顺便还能跟半山浩然拉上点关系,如此,我在铁鞭楼的地位也会有所提升。
半山浩然号“君子剑”,想必也是极好名声的,我自不敢将此中龌龊事情出去,换另一个故事不是更好?借此讨好于他,想来他会十分开心的。
如此一举数得,啧啧,聪明如我……
韩梦瑶心中兴奋,暗想,我正经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