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拍了一下额头,无奈道:“韩当家的过份了啊,我不过是打了你们一顿,用的着这样吗?”
“再说了,打劫总是不好的,扰乱社会治安,我打你们也是为你们好啊,希望你们改邪归正,有道是构建和谐社会,才是我辈武者……”
“废话少说!”胖女人喝断道:“婆婆妈妈叽叽歪歪不像个男人,就这三条道,你选一个!”
白珠立时道:“老板,别被他们骗了,不管你选哪一个,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与其如此,倒不如拼上一场。”
洪安生用力点头,道:“老板,你如果能活着回去,记得给我家里捎信,告诉他们,我是死在了墟荒,别说我死的这么窝囊。”
李道轻轻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傻子,会信这些?诸位,我们打个商量,我觉得还有第四条道。”
“比如,我关了生意,或者是做其他生意,开个赌当什么,以后再不与诸位为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何?”
胖女人哼哼笑道:“以前你怎么不去开赌档,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李道摇了摇头,叹道:“这么说,就是没得谈咯?”
长脸汉子冷笑:“你才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给你们活路你们不要,是你们让我装逼打脸的……”李道轻轻喃了一声,笑了笑,转目看向瑟瑟发抖的小初。
“这里有杀你爹娘的人吗?”
小初吓的缩成一团,但却依旧紧紧的抱着那把黑伞,听到这样的问话,她几乎是本能摇了摇头,但又有些不确认,四下里看了看,还是摇头。
“那倒是可惜了。”李道轻叹,接着道:“把伞给我吧。”
叶小初连忙将黑伞递了过去。
李道接伞,顺手打开,黑色的伞面遮蔽了炽热的阳光,形成一片阴影,遮住了他们几人。
他淡然的环顾四周:“诸位,真的没有再谈的余地了吗?”
言语方落,长脸汉子一摆手中长枪,挥手喝道:“杀了他们!”
“杀!”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砍死他!”
群群涌涌,众喽啰嘶声呐喊,举着兵器向中央的四人杀来,几位首领则是在群潮之中退后了身躯。
白珠手中握剑,凝眉立目,一个“挑剑式”,刺死第一名冲上来的喽啰,紧接着顺势剑回风下落,另一个喽啰被一剑斩在门面上。
剑法犀利,剑芒闪动,或刺,或撩,或挑,或劈,或是连点,刹那间七八人死于她的剑下。
然而敌人实在太多,她精妙的剑法,在面对如此之多的人群涌而来时,根本施展不开,不多时便被卷入了人潮,几乎已然将她淹没。
洪安生挥刀斩死一人,将将准备出第二刀时,却被人一下子砍在了大腿上,刀锋偏移,随后又是一斩,挥了个空,有人连忙补上这个空缺,一柄枪尖向他心口刺去。
就在此时,李道将小初一把拉在身前,进入黑伞的范围,轻轻的转了一下伞柱上某一个活动的节点。
陡然间,一百零八根金钢伞骨刹那射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螺旋般的飞舞,辐射两丈方圆,刹那间形成了一道极为锐利的漩涡。
尖利的伞骨肆意横飞,搅起一片鲜血,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是瞬间,以伞为中心的两丈左近,出现了一片空白区,近百人死于非命。
黑色的伞布还在因为伞骨的离开而旋转飞扬,在李道转动另一个伞柱上的节点时,飞散出去的伞骨又纷纷回来,各就各位返回到原来的位置。
突然间出现的空白区,让白珠略微的呆了呆。同样也让差点被人刺死的洪安生呆住了,他看着向他刺来的那人神情僵情,突兀的倒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时,耳边传来老板的赞叹之声:“黎大当家的手艺,啧啧……两千个大钱,值!”
言语方落,在所有人都为之愕然时,便见老板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石头丸子,微微一捏,“呼”抛向最密集的人群。
“轰!”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细密的碎石与铁片在尘烟与火光中陡然飞出,一片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继而又是十多枚石头丸子爆开,几乎就在一瞬间,随着爆炸响起,过于密集的人群,或死或伤近半数马匪失去了战斗能力。
“你有神功,我有科学……”
有些迷茫的洪七,隐约听到了老板的低喃,然后他便看到,老板收伞,拔出了伞柄。那是一支乌黑锃亮,又黑又大……呸!又黑又尖锐的圆柱形的怪剑!
“愣着干什么,反杀啊,等什么呢?”
洪安生茫然,一时反应不过来,紧接着他便看到白珠大叫一声“杀!”
提剑斩向还在茫然失措的人群。
以为必死的他,面对这样的转机有些失措,但只是迷茫了片刻后,他便已经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杀啊!”
提刀挥斩!
李道抽出“玄厄”……没错,他决定给这柄剑取名玄厄,玄为黑,厄为灾难,黑色的灾难降临,就问你怕不怕?
淡然迈步,随手钉死一人后,吹了吹剑上的血,血如梅花般飘开,拍了拍小初瘦弱的肩膀,说道:“跟在我身边……”
接着,杀向胆寒的众马匪,左手食指一弹,一道剑气射出,有人倒地不起。右手玄厄剑猛刺,洞穿风巢堡首领马平的眉心……
……
风巢堡露风的山牙处,强风吹过,两个人正在看着距离很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