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潇潇听闻柳曦城曾经离开很是诧异,她昨天昏迷的时候分明柳曦城比她先一步不省人事,又怎么会离开呢?
“你离开过?!”丁潇潇诧异道,“你去哪儿了?我昏迷的时候你分明还在啊!”
之后她突然想起,当时在房中还有一个黑衣人,正想追问柳曦城有没有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皇后却先开了口。
“昨日回宫之后,本宫感觉头痛不已,所以就派人唤了柳神医前去,当时你们一个一个都睡的和死猪一样,难不成要把你们叫起来,挨着个通知一遍吗?”
“可是,当时我们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有人……”丁潇潇慌忙解释。
“郡主也不用急着分辨,昨天情况特殊,大家又熬了半宿,疲累是难免的,皇后娘娘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一个婢女站出来,再一次打断了丁潇潇的话,“昨晚奴婢过来的时候,见你们睡得沉就没有打扰。”
看着这女子熟悉的容貌,丁潇潇顿时有种头晕目眩之感,这几天为她担心的彻夜难寐,却不曾想,她竟出现在此处,还替皇后说话。
“你,你没事?”丁潇潇瞠目结舌地问道。
婢女笑道:“奴婢当然没事啊。”
“可是,你之前不是在……”丁潇潇还是没法接受,继续问道。
“嫣儿之前确实是服侍贵人的,可是您现在也去了长公主院里,所以我们姐妹都被分配到其他各处,现在嫣儿已经回皇后寝宫伺候了。”
之前她分明悄悄前进芳菲园,去看丁妃,还晕倒在院子里。
怎么会……
孙永寿已经出去了,此刻,丁潇潇也不能贸然承认,自己曾经在大火之前进过芳菲园。
但由此可见,昨晚的黑衣女子十之**就是嫣儿,她到底想干什么?
诸多不解,丁潇潇只能暂且藏在心里。
皇后很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怒道:“本宫在询问你们昨夜值守的情况,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把陛下丢了,这可好,我还一句话没问,你倒是审问起我身边的人来了,丁潇潇你还真是懂得移花接木啊!”
此刻,柳曦城站在皇后身后,向丁潇潇缓缓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嘴了。
“林妃?昨晚你侍疾,皇上去哪了,你责无旁贷吧!?”皇后终于铲除了障碍,开始向自己既定的目标进攻了。
一进房就找地方休息了,林妃哪里知道皇帝出了什么事,直到外面喧闹起来她才被惊醒,此刻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
她也知道兹事体大,很是惊恐的回道:“是臣妾疏忽了,但是大殿内外有那么多人守着,确实没想到能出现这种问题。许是陛下醒了,自己走出去,不想打扰他人呢?皇后可有仔细找过?”
“简直是一派胡言!”皇后怒道,“银针尚未移除,陛下根本就不可能醒转。你身为嫔妃主动要求侍疾,竟然根本没有在陛下身边守过片刻,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是用一句疏忽的就想带过,还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林如月!看来是本宫平日里对你放纵了,竟让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听了皇后这般苛责,林妃也不甘示弱:“臣妾虽然愿意侍疾,但也没有听说过嫔妃侍疾,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陛下身边。况且当时寝殿内又有御医又有大夫,外面还有宫人值守,这样要让皇上不见踪影。皇后娘娘不责问当时的奴才,却先怀疑本宫是什么道理?!”
像是早就知道林妃会说这些话,皇后冷冷的笑了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宫本来想给你个机会坦白这样也能有一个借口重新发落,但你既然死不悔改,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皇后看了嫣儿一眼,后者立刻拿出一件东西,丢在林妃面前。
“林如月,你仔仔细细的看清楚这是什么,再回本宫的话!”皇后冷冷说道。
丁潇潇就在林妃旁边不远处,她看见地上丢着的是一个,已经烧毁了大部分的绢帕,可偏偏帕子一角的那个林字清晰可见。
“这是臣妾的帕子。”林妃不解道,“是什么人,竟然敢将本宫的东西烧成这个模样!”
皇后看了看嫣儿:“看来林妃娘娘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你给他提个醒吧!”
嫣儿屈了屈膝应了一声,便走上前来站在林妃面前说道:“前几天芳菲园起火,这帕子便是当时留在园子里的。娘娘,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提到这个地方,林妃脸色稍稍沉了沉,毕竟她之前曾经将丁潇潇和周颂骗到芳菲园去,想要利用已经疯魔的丁妃除掉二人。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自己的陪嫁侍婢不说,还差点惹祸上身。
“芳菲园?本宫去那里干什么,尽是胡说八道!”
听了这话,嫣儿却激动起来。
“这是娘娘贴身的帕子,除了您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拿得到,况且那天晚上我分明在园子里看见您!是你放的火!你是掳走了丁妃娘娘!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又把陛下藏哪了!”
林妃一头雾水,看着激动异常的嫣儿。
“丁妃?!你在说什么啊!丁妃早就病逝了,怎么会在芳菲园里?”
丁潇潇距离较近,虽然这个林妃屡次想要害她性命,也张扬跋扈。可是这段话说的真诚,并不像是没有说谎。
难道说,她真的不知道芳菲园里的怪物就是丁妃,只是想利用里面的怪兽,铲除异己而已?
还没等丁潇潇想出个头绪,旁边的太医突然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