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辰的话使得慕思雨打了一个激灵,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凝聚一般,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个不停,“丙辰哥,你……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你不要和我开玩笑,我……我会当真的。”
“我像和你开玩笑的人吗?”丙辰毫无温度的言语,冷冷的驳回慕思雨故作轻松的言语。
带着希翼的眼神,慕思雨真的希望丙辰说的是一种玩笑话,但是颈部传來的越來越紧的窒息感,以及丙辰如此毫无温度的言语,让她明白到,这个男人是真的要解决掉自己。
在丙辰透出的阴容下,慕思雨感到极度恐慌,且依然嘴硬道:“你都沒有确实证据,又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了舌根,总之,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嗯,你说的沒错,事情的确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因为我万万沒有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女人。”丙辰的目光阴霾越來越重,他手上的力道沒有放松,却也只是停留在手收紧之后。
他承认自己的心里,慕思雨占着很大的比例,如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欺骗自己,不会因为不舍而不忍,大可以直接了解慕思雨,就不会有这么多犹豫和烦躁。
手指之间隐隐透着一种颤抖,虽然只是那短短的几秒钟,慕思雨也感觉到了丙辰对自己的不舍,他不忍心杀她,至少,此刻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犹豫,这便是慕思雨想到的机会。
“啪嗒!啪嗒!”
两滴硬挤出眼眶子的泪珠儿,顺着慕思雨的脸庞缓缓滑落,滴在丙辰的手背上,仿若一种冰冷的寒冻,却又瞬间感受到烧灼的炙痛,使得丙辰的手骤然一颤,不知觉的慢慢松开。
痛恨自己居然有这这样的慈悲与心善,丙辰带着心底里的各种不甘,以及对自己的鄙视和愤怒,颤抖的手在松开的一刹那,还未等慕思雨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抬起、落下……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突然响起,慕思雨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打的身形不稳的脚下一个踉跄,一时间她的眼前出现了短短的一刹那间黑暗,紧接而來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快,还來不及思考,只是那么几秒钟,脸颊一侧红肿的五指印便清晰印现,火辣辣的疼,像是在烈火中烤灼,即便被烧焦了,还要浇注一桶热油助燃。
慕思雨隐隐的啜泣声,就好像是漏了气儿的气球,在被放气时又突然一紧,随即一松,那吸气的声音总是被嘎然而止,让人听着心里感觉异常不舒服,就好像喉咙被棉花堵住一般。
“哭?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你想要证据是吗?慕思雨,你要清楚明白,如果不是有了切实证据,我又怎会对你如此?那次在铭德山,你是怎样的开口,又是怎样的隐藏,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沒有看出來吗?她到底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你们用力利用的对象?”
丙辰突然搬出林诗曼,慕思雨一诧,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我就知道,这件事一定和林诗曼那个丫头有关,哼!莫亦寒沒有弄死你,给了你一丝喘息的机会,你便开始反咬我一口了是不是?林诗曼!林诗曼!我一定要撕碎你!”
慕思雨咬牙切齿的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林诗曼,她的双手用力拽紧自己的衣衫,全部的情绪,都放在了对林诗曼的怒意上,丝毫想不起自己此时处于什么样的地境儿。
“被说穿了,所以沒什么话好说了是不是?”丙辰的声音,打断了慕思雨在心中的邪恶的诅咒,她又将视线落在丙辰脸上,现在对于慕思雨來说,这个男人才是最大的威胁。
“丙辰哥,我……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
既然已经被拆穿,再多的抗争也是争來无谓的结果,慕思雨突变的态度,只为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她手里拿捏着的筹码,就是丙辰多年來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饶你?哼~”丙辰一声冷哼,“小雨,饶你容易,但是你要怎么平息我心中的这丝怒火?我邺丙辰还从未被人这样耍戏过,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仗着我对你的这份情,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如果我不惩戒你,岂不是违背了我做人一向的原则?”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丙辰哥,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好歹……好歹我们也相识这么多年了,好歹我也在你身边,按照丙辰哥的喜好,尽心尽力的陪伴着你这么久了,丙辰哥,你就真的忍心要那样对我吗?你忍心吗?”
慕思雨在尽可能的抓住,丙辰心底对于自己似乎还存在着的那么一点点柔情,如果他真的不在意,现在慕思雨早就已经被解决掉,不可能还会在这里毫无尊严的为自己求情。
“我沒有给过你与别人不同的例外吗?你要做的事,我哪一点沒有答应你去做到?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对于你太放松,以至于让你养成了这样一个坏习惯。”
丙辰拉过慕思雨的手腕,将她拽至自己身前,“小雨,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在我们这条道上混的人,一旦原则被打破,那就意味着身家性命不保,你说我是要保住自己,还是要为了一个欺骗我的女人而不停的违背自己的原则?嗯?”
“我……”慕思雨瞪着一双写满惊诧的双眼,全身颤抖的不成样子,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发丝因为刚刚的举动,而狼狈的贴在布满细密汗珠儿的脸侧,她无法回答,因为不知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