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林诗曼声调不免有些挑高的看着他。
“怎么不可以?难道有人规定我要怎么说、怎么做吗?”莫亦寒挑了挑眉,似乎在为自己的某些权利抗争着什么,然而他却忘记了,那些规定,正是他自己给自己界定的。
语气放软,言语里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笑意,“早上说的那些话,怎么可能代表我一辈子的想法?那时的离去,只不过是我要去公司而已,现在却是我回家休息的时间,难不成你想做个凶老婆,不让丈夫回家睡觉是吗?”
“我沒有那样想,只是以为……”林诗曼说到这儿,便将话題打住。
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欣喜,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她要采取的,过多的言语,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一种缓和,再次的相融,在目前來说只会对莫亦寒不利。
即便危机解除,林诗曼也自觉她根本配不上这个男人,过多的奢望,只会让她更加痛恨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不理会林诗曼对自己的疏远和推拒,莫亦寒一手紧搂着她,另一只手轻揉着她黑亮柔顺的长发,像是在欣赏着一颗珍视的夜明珠。
“你真的好美,就像暗夜中的精灵,甚至你哀伤的神情,对于我來说都是那么充满痴迷。”莫亦寒那深邃的眸光、低沉的声线,在黑夜中显得飘渺而迷离。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林诗曼抬头,幽幽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是想要一个可以聆听你心里话,在意你、心疼你的人吗?我可以。”
听闻莫亦寒的话,林诗曼一诧,那是她不经意间说出的心里话,却被不知何时进來的莫亦寒听了去,她不觉得唇角勾起一抹残笑。
“你果然还是听到了、误会了,莫亦寒,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我那只不过是说着书里的某一个段子而已,你还给当真了,难不成你是三岁孝子吗?真真假假听不出來?还是就那么被我几句戏言给迷失了心魂?”
林诗曼稍显拒绝的神色仰着头看他,却故意在神色里添加了继续妖魅,好似自己这样就真的会是那种让人反感讨厌的女子。
沒成想,莫亦寒在听到她说这些话的同时,居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笑的人应该是你吧?你在我面前一向唯唯诺诺,现在却突然表现的这样开敞,想不让我怀疑这是你故作的都难,装的一点也不像,还是不要让我觉得看笑话一样了好不好?”
莫亦寒的说穿,让林诗曼感到无地自容,甚至有些尴尬,“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是装出來的?你怎么就不想我之前那都是装的?”
“不像……嗯,确切的说,根本就不是。”莫亦寒难得在两个人如此压抑气氛的关系下还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微笑,也可以说是坏坏的邪笑,
“一种很自然的感觉告诉我,你之前的那些表现都是出于自然,因为和你的感觉很搭调儿,反而是现在,一切都那么不符合你的形象,抛掉不要,我们做回原來的那个你,好不好?”
如此准确的感觉,应该是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达成了一种熟识、一种了解、一种在心底潜移默化间的认定,才会做出如此肯定。
莫亦寒有些感性的话语,像是在做着无尽的理解,林诗曼心底的情绪不安分的涌动,鼻子一阵泛酸,感觉眼泪就快要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