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这样慌张的神情与支支吾吾的言语,莫亦寒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一把抓过他的衣襟、双眸带着精.光逼视着他问道:“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莫董他……”男人原本带着焦急与沉痛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启齿的难色,随即附在莫亦寒耳边低语几句,莫亦寒的脸色瞬间一变,瞳孔随之放大好几倍,“怎么会这样?”
他的话像是在问来人,又好像在问自己,神色骤然变得异常凝重,推开男人,转身像疾风一般冲出酒吧,惹得酒吧里其他人一阵唏嘘诧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浩轩拉住正要随着离开的那个人胳膊问道。
“楚少爷,是我们……我们莫董他……刚刚遭到了枪袭,现在人正在医院里抢救。”
“你说什么?”这样的消息带给楚浩轩的震惊也不小,他甩来男人胳膊转身去追莫亦寒。
城东区医院
当莫亦寒感到医院时,他的父亲莫启文已经不治身亡,莫亦寒站在医院长长地走廊,放眼望去一片充满恐怖的白,还渗透着一丝冰冷,看着那个被推出病房、脸上盖着摆布的人,他感觉自己全身血液瞬间凝固,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床车越推越远,那个曾经在自己心中有着无数次的期盼,想要与他过着普通父子般生活的男人,此时也在自己的眼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慢慢替代眼前的是一群三三两两出现的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但是此时莫亦寒眼中根本没有那些人的存在。
他们都是各大小报社即时采访的新闻记者们,另外还有一些公司老总、代表等,因为莫亦寒交代过自己目前不想接待任何人,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着莫亦寒而被阻止靠前、无法接近。
莫亦寒眼中满是疼痛,过去的岁月,他与莫启文的关系一直处于冷战,虽然他们父子之间也曾有过无数次的分离,但是这一次,父亲真真正正从莫亦寒的视线消失了,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莫亦寒心中的悲愤之情难以言述。
随之赶来的楚浩轩出现在走廊另一边,见到莫亦寒石化视眼前嘈杂人群如不存在一般站在那里,于是慢慢走过去,在他身侧轻唤一声,“亦寒,你……”
莫亦寒挑起眼眸,缓缓转身看着他,一双眼眸通红,充满着异常复杂的情绪,“浩轩,我有信心可以做到心中所想的那一切,这一次我是带着足够信心回来的,可是……”
“他没有给我这样去做的机会,他离开了,走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还真是了却了我们之间亲情的羁绊,甚至都没有再听我叫他一声‘爸爸’,因为……这是他的期待,也是我的期待,但是我的倔强却让期待变为遗憾。”莫亦寒的声音沉重而带着叹息,喉咙发出呜呜的哽咽之声,看得出他在努力隐忍着内心的痛苦
所谓男人有泪不轻弹,打落牙齿肚里咽,就算面对这样的突然变动,莫亦寒还是不想将自己的脆弱表现在外人的面前,过了许久,终于走廊里的那些嘈杂的人全部离开了,一直强压着心头悲愤的情绪的莫亦寒额角青筋暴露,最终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同时也让楚浩轩的心忽的一下,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样做有多疼。
但是这样的动作并未停止,得以一时发.泄的莫亦寒像失去了理智般,拳头犹如雨点落下不停砸落在永远的墙壁上,咚咚声响好似砸在人的心头。
见到莫亦寒如此暴躁疯狂的举动,楚浩轩连忙拉住他,“亦寒,你冷静些,不要这样!”拒如此,莫亦寒的拳头上还是有了擦伤、渗出斑斑血痕。
“怎么?你在担心我把医院的墙砸塌吗?”莫亦寒眼睛通红的转头看他,语气之中不知带着的是什么意味,总像一种对自己嘲笑一般的冷笑。
“这个时候你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楚浩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亦寒,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你现在首先要做是冷静而不是狂躁。”稍事顿了顿,他的一只手在莫亦寒的肩上拍了拍,“你放心,我会帮你,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你心中的伤痛我也能够理解。”
“朋友……”莫亦寒唇角微微动了动,看着楚浩轩的脸许久,那张带满沉痛与纠结的脸似乎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是复杂的笑、凄楚的笑,点了点头,眸光变暗,“到底是谁下这样的黑手,是什么人做的?”不顾受伤的痛再次用力握紧,眸子里透着嗜血的寒意,“不论他是谁,一旦让我查处,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莫启文离世,莫亦寒以莫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接管了公司,并且在莫启文被枪杀的同一天新闻里,莫亦寒又听得一则让他感觉震惊于蹊跷的消息:莫启文被枪杀的同一时间,在“圣地亚”小学附近的一条街道上,林氏集团董事长林洛海及妻子罗英英被枪杀在自家车里,与此同时,他们的独生女儿也在学校放学之后走失。
警方怀疑这是一直潜伏在林洛海身边的熟人所为,因为他们夫妻坐在车后排座,但是司机却不见了,只能见到驾驶座及方向盘上有血迹,现场没有遗留下任何指纹,推断凶手是团伙所为,并且戴有手套,没留下证据,这样给警方调查带来巨大难处。
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却发生了如此相同的事件,这三件事连贯在一起,可以归纳为一条线,商业两大巨佬同时被暗杀,也引起了商界一次不小的动荡,很多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家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