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愧是张德容,并州就应该这样发展啊。”
童远听取了张既信使的介绍,目前延安郡秋收已闭,又适当地种下了春季粟田一半面积的二十多万亩的宿麦。这样可以保留了一定空间,避免过于消耗水源。
相应的,为了冬季做准备,加大挖炭的力度,并将夏季的羊毛编织成衣物。目前已经足够并州屯民人手一件,更多的衣物可以支持其他地方的军民。
而且今年畜群也养得不错,汉人只要肯做、肯学,放牧不一定会比胡人差多少。当然,学习得这么快,也有那些归附的胡人也愿意传授的原因,所以屯田的标准待遇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肉干的产业也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在充沛的盐巴支持下,脂肪偏少的牛肉被做成又咸又硬的肉干。
这种肉干放倒后世根本算不上美味,但是又有蛋白又能提供能量与血压的宝物,立刻受到了市场的欢迎。
无畏军将士、屯民中的中高强度劳动者,甚至远距离奔波的商旅,都对并州产的牛肉干爱不释手。
在北方干燥寒冷的冬季,盐腌牛肉干可以保存较长的时间,再加上盐巴颇为宝贵,每一条四两的肉干,竟然能换两千钱,几乎抵得上四只鸡的价格了。
不少人接受这个价格,并不是因为牛肉可口,而是看重里面的盐巴,以及节省空间、燃料的结果。
除了牛肉干以外,基层也自发推广了一些便携式食物变革,比如烤馕、卷饼等。过去,军民官吏吃饭,不仅是席地而坐,而且需要碗盆勺箸。
现在,随着小麦和石磨的推广,方便携带的胡饼,连吃法也出现了卷着菜吃、泡着汤吃、切成块吃等各类花样。
无畏军这段时间一直在整训,营都尉级级以上的将校都专门复盘总结了介休-汾水战役,为了直接将理论转化为行动,各旅又组织了专门演习,让将士们亲自演练。
各部操作下来,发现除却徐荣指挥大战这一不在演习范围之内的项目以外,最难再实现的两项分别是,反骑兵作战,特别是在适当时机作出出击决断,以及五百里挺近秦直道,包抄匈奴兵。
众人无不赞叹黄於的战场判断和于毒的坚决果断,各级将校也都互相配合学习,努力提高各方面的能力,争取创下佳绩,多立下功劳。
例如童远就和杨奉、胡琅儿、黄於一起,参与到学习文字、兵法之中,教学的讲师,除了徐荣也有蔡琰。
尤其是蔡琰,她掌管的文库有不少兵书和史书,之前她的了解只停留在文字之中,教学时与将校们讨论,又增加了很多真切的体会。
当然,她愿意参与到这样的教学之中,除了认同这条道路,也想多与他交流一番的想法。每次看着他意气风发、谈古论今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畅想,他能开创怎么的未来呢?
也许她永远无法像男儿一样,伴随他的身边征讨四方,但可以用文字诗句作为武器,书写出一幅独一无二的画卷,伴随勇士们驰骋。
除了加强将校军吏的正规化建设以外,童远也亲自安排军吏,将战役中的细节一一记载,编成教学课题,甚至安排画师作画,将这些文化财富传承下去。
他又让在作战中表现突出的几百什长以下的将士,走访各营宣讲他们的事迹。最后这轮活动既提高了无畏军的技战术能力,又鼓舞了基层将士的士气。
今年暂且如此安排最好,相信下一次出击之时,无畏军又将有进一步提高,也一定能胜过打着第一卫旗号的山寨无畏军。
……
“叔父,目前第一卫四个旅整合完毕,其余董承、杨彪也都唯唯诺诺,暂时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李儒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要往哪边发展呢?”
李选说道:“东西北三个方向没有发展空间,南边的荆州安稳富强,是可以突破的地方。正好张济派了过去,按照计划我们可以在他死之后取其兵马,正好作为南下的前部先锋。”
李儒说道:“你确实具备一定的战略眼光,由你监管段煨,保障兵马的控制力我也会放心。”
“但是,朝堂和政治上的事,你还是有些稚嫩。像是刚才,这个选择仅仅是军事上的最优,并不是我们的最佳答案。”
李选有些困惑,按道理向南发现没错啊?如果一直缩在这狭窄的空间,和当年的周天子有什么区别呢?
李儒笑道:“张济如果身死,确实给了我们兼并其部,打开了向南的通道。可是我们向南,天子又会被其他枭雄所窥视,这样得不偿失。”
“记住,我们不是去征战天下,而是为主公掌控时局,铺出一条英雄路。北边的那个家伙虽然行事幼稚,但也有一些有趣的计策。”
“这回我们就效仿他,来一笔划算的交易。”
李选说道:“侄儿谨记叔父教诲。”
与此同时,段煨指挥第一卫四个旅的将士正在华阴城东边进行监工。
郭汜、杨定军的三千多俘虏和三千多本地百姓,正在华山东北方向,紧张地修建关墙。
初冬的渭河还没有冻结,注入黄河后湍急而下,令人望而生畏。当这座关隘建成以后,只需配置一千精兵,就可以监视黄河、渭河、华阴、风陵渡,甚至更北边的中条山。
这座修建到一半的关隘叫做潼关。
历史上,潼关是曹操为了防止关中乱兵修建而成。这条时间线中,潼关出自李儒、段煨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