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指挥马延、焦触、张南对辽东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乌桓蹋顿又专门盯紧辽东骑兵,打算在后者攻击时,从侧面削弱他们。
公孙康、公孙范看到却一定也不慌张,反而一点点收缩兵力,据守临时修筑的土墙与营寨。
焦触、张南、蹋顿不知道对方搞什么名堂,但人数少的一方选择停下来挨打,那他们也不会客气。自然是让步兵列阵,准备一应器械,步步为营。
那淳于琼与马延对视一眼,隐隐感觉有点不妙,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会有危险。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果然出现情况。
只见可怕的赵云,带领一百名骑白马的骑兵,竟然往无人的北边冲去。
此时攻击的袁军都准备近距离攻击土墙与营寨,不知这些人是逃跑还是往哪里报信。
焦触、张南见状,命令五百骑兵追击。
这追击的五百人都配有两档铠,面对白马义从骑射时,肯定比彻底不配甲的轻装骑兵强得多。
他们追逐了一段,发现那一百骑兵到了一处树林边缘就不再逃跑。
为首的军候立功心切,也不想想敌人为什么停下来等他们追上,就直接冲杀过去。
“轰”
地上数个陷坑将数十名袁军骑兵吞噬,后排的急忙减速,可是更后面的不知情况又撞了上去,结果又有十数骑跌了进去。
与此同时,树林出现数百枪戟弓弩步兵,近战步兵立刻结阵,弓弩手与白马骑兵一同射向慌乱的固定靶们。
“有埋伏!快跑!”
由于领头的军候跌入陷坑不知死活,后面有人不管命令立刻逃命。这一逃,就跑掉了上百人。
剩下的折损一半后,也没有勇气再战伏兵,也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云看着敌兵远遁,说道:“我们还没近战,他们就不行了。看来只派五百人追杀的家伙,之前没和我交过手啊。”
淳于琼在看到焦触、张南只派出五百人追击赵云时就觉得不妥,但他早被打出了“恐赵症”,遇见他都是远远躲开,所以假装没看到这事。
随着败兵逃回,焦触张南勃然大怒,他们的的身边骑兵不多,就干脆请蹋顿出骑兵两千,追杀敌人。
蹋顿贵为乌桓单于,听从袁绍也是有地有钱有官做,对于袁绍手下二三流的将领,他怎么可能听令。
但为了在袁绍面前举足轻重,他还是派出两千乌桓突骑,让他们假装没追上敌人,劫掠附近村庄即可。
蹋顿如此操作当然追不上赵云。
赵云这边也和埋伏的步兵告别,一伙往易京城塞赶去,一伙朝着船队停泊的海边进发。
公孙康、公孙范也是且战且退,但士气一如既往,毫无劣势的感觉。
正在此时,处于包围圈内的麴义率领先登营出战。
他们大盾在前无视敌人的箭矢,弩手在逼近到五十步时突然发难,一轮密集地攒射,直接射穿扎甲杀敌。
辽东重步兵虽然受挫,但依然冲上来肉搏。
一时间,长矛大戟敲击在大盾之上,辽东打得先登营呈防御态势,大有压制后者的趋势。
过了片刻,先登营大盾突然掀起,后排弩手又是一轮攒射。
这个距离的直射百发百中,中箭者几乎都被命中要害。即使有人没死,也肯定无法再战。
干掉前排敌人后,先登营步兵没有再猥琐防御,让弩兵慢慢装填再射,而是直接舞起刀盾,勇猛地冲杀辽东步兵。
这回来的辽东军多是重甲长杆士卒,他们都是公孙度麾下最精锐的将士。但是在先登营刀盾兵的奋勇攻击下,大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只见刀盾兵无畏地逼近枪戟阵,尽可能地用盾牌掀起枪戟,然后揉身贴地,挥舞环首刀,削砍敌人的腿脚。
后排的长枪大戟疯狂地点啄钩刺这些刀盾兵,但是先登营不惧牺牲,硬生生破开枪阵的前排。
前排一破,后排即使迅速补位也出现一定程度地混乱。这时,更多先登营刀盾兵奋勇杀上,用环首刀贴身收割无数生命。
在打得几乎击溃辽东重步兵时,麴义一声号响,占尽优势的先登营刀盾兵后撤重新列阵。辽东军枪戟兵松了口气,赶紧填补空位重新列阵。
“嗖嗖嗖!”
有一批弩箭近距离齐射,射倒了大批刚刚重新排列整齐的枪戟兵。
这一回,辽东军终于支撑不住,溃散逃跑了。
麴义终于突破包围,大踏步地杀了出来,成功与前来接应的蹋顿兵马汇合。
辽东军抵挡不住,公孙康对公孙范说道:“公孙太守,请快和我一起走吧,白马将军那边肯定有办法的。”
独臂的公孙范,看了看脚下的土地,闭目说道:“我们脚下的土地,是渤海郡西北的边境。我担任渤海太守也有五年,后来归隐回乡舍弃了治下的百姓。”
“如果说我已经看到,未来这片土地的希望,那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给渤海郡的百姓带来些什么。”
他双眼突然睁开,内中释放出无尽的战意,吼道:“今日!我将在此战死,不叫袁军尾随你们进入渤海郡交战!”
公孙康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完全无法拒绝。只得发自内心地佩服,让回乡的白马义从和四海商帮分会的义士共两百余人,留下来断后死战。
辽东军中又有几十士卒,被公孙范等人打动,甘愿舍生取义。
最后,一共三百零四人,随公孙范扼守一条河流。
他们让大军通过以后,拆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