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付骑兵的老办法了,新西凉军早在徐荣等人的训练下娴熟,之前痛打匈奴人时就大放异彩。
氐族骑兵不过是步了匈奴骑兵的后尘,纷纷被长矛和弓弩放倒在地,而无畏军阵型岿然不动,一些负伤者也被有序接替位置,保持着对敌高效率杀伤。
强端知道童远、徐荣、贾诩很强,第一波骑兵打不动很正常,可他还有4000氐族山地步兵呢。
这些山地步兵多是无甲和轻甲,却用大斧、长枪、战戟、弯刀等凶猛武器。
第一波轻骑兵吸引了方阵的注意,正好减少了这些步兵畏惧的远射。
“嗷嗷嗷!”
“吼吼吼!”
这些氐族兵逼近时还发出恐怖的战吼,这一招对付州郡兵屡试不爽,往往能吓得对方的胆小者溃逃,从而破坏阵型,方便他们屠戮。
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溃败,而是明亮的号角和整齐的战鼓。
徐荣踏遍北疆纵横数十年,岂能看不出来氐族的打法?
他看准时机,奏响号角与战鼓,命令无畏军主动迎击氐族步兵。
刚才是3000多屯田兵防守,现在是近千无畏军进攻。
无畏军将士听到号令,突然改变长枪的静态防守姿态,变为挺枪反击。
一般情况下,长枪方阵被认为是防守阵型,除了密集队形,还逐步升级重甲、盾牌,以及前排蹲伏等方式提升防御效果。
可是,它用来近距离格斗也有妙用。
无畏军以小步跑挺枪进攻,而且进攻中还保持着密集队形,每个士兵的面前,至少有自己的枪平刺,后面第一个人的的长枪举起来从头顶刺出,后面第二个人的枪从左侧刺出。
这种枪突击阵型,肯定不像静态防御时那么严丝合缝,但一进入格斗,就体现出瞬间的人多打人少,阵型对单体的碾压。
氐族步兵数量与无畏军相当,他们试图与无畏军进入捉对厮杀的状态。
可是无畏军士卒碰到氐族兵,既不会冒进地冲出来,也不会停下脚步。他们就像没看到任何东西一样,继续小步跑。
就在这小步跑中,一柄柄长枪往前刺,只要刺中无甲轻、甲的氐族兵就是重创。
长枪刺入人体也不拔,只是横着一拧直接丢弃,然后抽出环首刀继续推进。
虽然些许氐族兵不顾自身被刺,用双手大斧、战戟破开扎甲,干掉一些第一排无畏军,可是根本比不了无畏军的杀伤效率。
更要命的是,不管刺中没刺中,无畏军都不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跑步撞上来。
于是,战斗场面变成人贴人的推挤状态。
由于无畏军整齐推进,氐族兵队伍分散,这个人墙当然是推倒了无数氐族兵。等待他们的也没有俘虏和收编,而是直接大脚往上跺,后面还有跟随的无畏军再刺一轮,跺一遍。
如此一来,挡在正面的氐族兵除了跑得快的,其余全部阵亡。
也许算人数尚不足一千,但是这恐怖的气势与屠戮的效率吓傻了剩下的敌兵。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打仗的,都不进行捉对厮杀,而是直接硬撞。
偏偏击杀效率还那么高。
强端还没来得及重新调整布置,整个氐族大军就乱了。
半数还在低效率地抵抗,剩下的转身就跑。
可是,侧面的马超与童远等人交过手,深知他阵型的厉害。
马超率领兵马绕到侧面除了给强端让路以外,还是要避开方阵的正面威胁。
看着强端兵马几乎溃败,马超带领一批骑兵冲了上去。
他们贴近到三十步突然投掷标枪,然后向后回旋为下一批标枪骑兵闪出空间。
第二轮投掷,第三轮投掷,然后第一批又跑回来投掷。
“呼呼!”
标枪飞行时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一柄柄死亡利器收割了许多无畏军的生命。
无畏军战斗力比屯田军更强,两者除了成员、组织、训练等差别外,在装备和功能上也有较大差异。
屯田军近战以盾矛兵为主,带盾比例在全天下最高,其主要定位是保持阵线,偏防守。
无畏军装备以长枪、大戟、大斧为主,带盾比例除徐晃兵马外远低于屯田军,定位上更偏进攻。
虽然无畏军盔甲覆盖面积更大,但缺少盾牌的情况下根本抵挡不了标枪攻击。
而且马超的标枪骑兵吸取上一次教训,不和无畏军弓弩手对射,并且采取了多批次循环投掷。
这一轮lún_gōng击放倒了三百多人,由于标枪威力巨大,中者大多救不回来。
徐荣急令屯田军上前,以盾牌排列阵型掩护无畏军调整位置,以弓箭点射标枪骑兵压制敌军。
双方暂时打成平手。
可马超不仅仅有标枪骑兵,他还有一千多人的重骑兵。
只等屯田军远射力量逐步消耗,或者标枪骑兵破坏无畏军阵型,他就与庞德、马岱率领重骑兵冲击屠戮。
对战王异一直是下马步战,发挥不出来他兵马的特点,现在总算知道厉害了吧。
随着马超压制了新西凉军步兵,强端也止住了败退局面,黑压压一片的氐族兵又杀了回来。
近千人无畏军遭到马超攻击付出300余人的死伤,能不溃败已经体现出他们最精锐之处,当然无法再排成进攻阵型攻击氐族。
局势相当不妙,童远、徐荣反复奔走指挥,孙礼、石忠杀得浑身血红。
就在这危机时刻,7000重骑兵出现了。
他们不是从后面赶过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