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吴郡四大族之后,一时间又补充了一批优秀文武人才。
尤其是吴郡四姓:顾、陆、朱、张。顾雍、陆逊、朱恒等颇有本事,在十二虎臣与吕蒙阵亡,鲁肃去世后,重新撑起局面。
顾雍学习晋国的办法,对官吏制定了考评办法,也实行末位淘汰制度。
按说这种操作没有经济、政治和军事为基础会遭到反噬,但顾家本就有实力,再加上顾雍行政能力炉火纯青,自身又常年亲临一线严于律己,一些不满的政敌,竟然根本扳不倒他。
结果一批中上层暗中使坏的人被他盯上,有理有据地换掉了。中下层官吏更不敢闹腾,按照顾雍安排努力工作。
政治上有顾雍、诸葛瑾两人扛起大旗,军事上有陆逊、朱桓作为一方统帅顶了上来。
陆逊则对柴桑、九江等重要前线进行了整顿,出身大士族的他,虽与孙权结姻却一直被警惕。现在放开手脚展现出本领。
他面对一批孙家老军吏不服的情况,电光石火之间通过一支支精锐部曲兵替换了原先一批淮泗出身的将领,直接掌控了前线兵马,大幅削弱孙家淮泗旧部。
与此同时,他又表现出对孙静、孙恒等人的尊敬,等于干掉孙家旧部却尊崇孙家,如此保持了一种微妙关系。
孙权当然知道陆逊的能量,但此时情况危急,他也只能让陆逊掌权支撑局面了。
朱桓则负责稳定山越奴隶的叛逃和暴动事情,他把一小部分闹事的头目明升暗降,让他们脱离了军队;对普通山越奴隶兵则适当提高待遇。他清楚以前那种强硬办法行不通了,这些山越人愈发团结,只靠简单掳掠人口作为部曲、家丁并非上策。
朱家还有一位年轻的朱据,此时年仅20岁却能独当一面,辅佐陆逊、朱桓,以士族部曲私兵,重新巩固江东的实力。
不过孙权也不看着他们壮大架空自己,他又提拔淮泗出身的士族步骘、吴郡四大族外另一大家全家的全琮。
步骘、全琮被他安排到荆南长沙,和此时荒凉的珠三角交州。让他们在此积攒军功,发展实力从侧面战线防备童远,也作为柴桑、九江主力以外的又两支野战力量。
这些新提拔者能力都很不错,他们上位自然有人要相对靠边站。
张昭原东吴文臣之首,此时孙权渐渐不再与张昭商量,认为这些老人倚老卖老,矛盾渐增。
东吴调整人员和布置的时候,十年之期已经接近。
童远励精图治,此时长江以北早已繁荣昌盛,中原、长江北岸各郡、襄阳、益州、汉中存粮达到三到五年的用度。
总数10万的无畏军一点也没有懈怠退化,反而更加专业,并通过军事学堂进一步学习战术战史,多次边境小规模行动,震慑北疆无人敢触犯晋朝。
随着张辽、文聘、关平、周仓的四个卫兵马进驻江夏、汝南、下邳和淮水入海口,对东吴淮水一线形成压制态势。
前线的屯田军兵力充足,战兵超过10万,生产、后勤、医护、工程兵不下40万。
可以保证跨过淮水之后,杀到长江边后勤补给都不会出问题。
在冯滨等道郡县官员,以及屯田吏员工匠的努力下,晋朝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已经不弱余东吴,如果再考虑体量,那更是超出许多。
在江陵、洛阳、东莱等地制造战船、大型抛石机、弩炮。
战船还根据原先缴获的东吴楼船作了改进,增加了水密舱结构和扩大了风帆。
一种建造的大型战舰,长150步,宽百步,为双体船,可装载2000人,上构木城,筑起楼橹,四面开门,纵向两船之间抬高,为倒v字型,为了减少阻力,内侧摇橹孔,非手摇,而是脚踏。
外侧与内侧不同之处是设置了挂小船平台,亦起到保护船体和遮挡摇橹板的安全。转舵板均在内侧船首船尾十步内,首尾用竹筒传话,舵手从楼层指挥,上面有数根通话竹筒。
也有单体楼船,也是仿造东吴战船所造,但材料厚度加厚了,还专门作了防火瓷面处理。
洛阳船场造的是尖底船,适合海航,避免浅海沙洲触礁,童远打算战后利用这些船航海,或战争用,或用于对外贸易。其他船场造的是平底船,适合在国内河流行驶。
现在唯一可以连通河水、淮水与长江的河就是睢水,当年刘协召唤孙权北上,东吴战船就是从这里进入河水的,但必须有几十里拖拽。
睢水向东南进入淮河,经过洪泽湖向南进入长江。这是后世南方粮食进入洛阳的水运路线,也为黄河夺淮创造了条件。童远不准备开通这天水路,以免后世的悲剧重演,他的办法就是阻止上游水土流失,在下游布置淘沙船定期清淤。
目前大型战船先不进入淮水流域,对东吴表现出陆上兵力强大,但水军并不高调展现。
但海上运输得出船只不加掩饰,比公孙度时期更加重视徐州、青州通往辽东的海运。
这样可以随时警告东吴,晋朝有强大的水运能力,可以投送庞大的兵力和物资,迫使东吴无法插手辽东作乱,还要增加其东部沿海需要的守备力量。
这么做其实有一个深层次原因,那就是童远在淮水流域的重兵只是进攻箭头之一,甚至不是真正的杀手锏。
表现有大船和海运能力(非战船),是为了引诱东吴关注沿海和东部区域。
这样真正的杀招,就被隐藏起来了。
目前东吴是拼命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