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局拉着我的手,满怀深情的说:“倪掌门啊,这次的比武大会可全看你的了。”
我赶紧解释:“苏局,我想你是弄错了,这可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武术大会。”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他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国忧民:“这是一场世界xing的比武大会,并且在我市举行,市里的领导班子都很重视,市长还亲自致电我们文体局,务必要做好承办工作,接待好国际友人,毕竟我们市有着优良的历史,早在大唐贞观年间……”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看他这意思还要来场保底一小时的演说,当官的就是话唠,逮着机会就开喷。
曾经我那茶楼旁就住着一个退休的老局长,身体一直不好,到医院查了一通,愣是没查出毛病,结果后来当医生得知他退休之前是人事局的局长后,就给支了一招,让他去jing神病院给病人演讲。
你别说,这招还真灵,他每天说完之后,红光满面的,腿脚相当利索,到哪都哼着小曲,jing神病人们也很喜欢他,亲切的称他老局长,后来这位局长就干脆搬进去住了,再也没出来过——因为有一天jing神病院的医生发现他对某一病人说:你的要求,组.织上还要研究研究。那病人立即往他手里塞了一沓红se的草纸,他这才眉开眼笑道:我们一定优先考虑你!
……
我打断苏局长的滔滔不绝:“苏局,能先说说你们在这干嘛成不?”
苏局声情并茂的演讲刚开了个头就被生生的打断,一时间好比吞了个绿头大苍蝇,不管是吐还是干脆咽下去都挺为难的:“我们这兴师动众的而来你难道还不知道要干嘛?”
我给他散根烟:“劳您给说说。”
苏局看了看我手里的烟,似是有些嫌弃,但又不好拒绝,毕竟我现在代表的是本市的脸面,他无奈的接过就捏在手里玩:“比武大会的负责人已经把主办权交给市政.府来办了,我们今天便是来搭建舞台,架构转播器械的,当然啦,还有接待、宣传、安保等工作我就不跟你累述了,这些不需你来cao心,你的任务就是在大赛中脱颖而出,拿到冠军,为本市……哦,不对,是为我国争光。”
靠,我最近怎么老是跟这冠军干上了,我只好说:“倪某自认才疏学浅,实不能堪此大任,苏局当上奏天子,另选贤能才是。”
苏局长意外道:“哎呀,倪掌门好文采啊。”
我客气的摆摆手:“穿越了都这味。”
他讪讪的笑道:“话是好话,可就是听不懂。”
我:“……”
看来咱们的苏局长说了几十年的官话后,把当年为了当上官而学的东西给忘了一干二净——咱小玛哥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却是一个不忘本的人,就算哪一天给忘了,那也不会忘记当年教我语文的那位板寸老师……因为我上课睡觉时他从来不会吵醒我!
我只好耐心和他解释:“我们的能力有限,拿冠军这种事还是找别人吧。”
“呵呵,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政.府为了此次大会可是大开方便之门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看着他那双意味深长的小眼睛,我突然福至心灵:“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评委是咱自己人,而我已经被内定为冠军了?”
苏局长紧张的连连摆手:“来了不少国内的记者呢,你可别乱说话,要是传出去非得弄个什么内幕门事件出来不可。”
我四下一打量,果然就看见法海雕塑旁那条上山的路口处拥挤着很多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的人。
“那边在干嘛呢?”
苏局长这才一拍脑门:“把正事给忘了——那些个是你的手下吧。”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看看,发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被淹没在众多的摄像机和话筒中,原来是比蒙八大战将!他们怎么在这?
苏局长笑笑:“其实叫你来也是为了这事,你看那些记者大老远的从外省跑来,总不能拦着不让人上去看看吧——还有,我们也要上去搭舞台啊。”
我连忙道歉,然后准备过去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件事:“苏局,其实祁山这并不是我的地头。”
“我知道,是林昆的嘛,我们一早就找过他,结果人家说这里已经租给你了,而且你就是参加本次大会最有实力夺冠的选手。”
我好奇道:“那他就没说点别的?”不能够啊,林昆是站在神之右手一边的,人家可是要求我把冠军让出去的。
苏局长露出疑惑的神se:“倒是说了,他口口声称你实力强劲,拥有夺冠的能力,但却预祝你能顺利拿下第二名,对此我很是不解。”
我失笑道:“那zfu希望我能得第几名。”
“当然是冠军……不过倪掌门你也别有心理包袱,只要进了前三就算很不错了。实在不成前五也行啊。但不管怎么样,十强里头总要占一席吧,不然身为东道主会被人笑话的。”
汗,合着他是死马当活马医,根本就不了解我有多少的实力,只是道听途说就满嘴冒泡怂恿我去给他们卖命,坑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啊!
话说古往今来大部分的官员只有两种时候说的话最真诚——第一就是他们张嘴前,第二就是他们闭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