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晚上的时候又醒了,这次几人再也不愿意告诉他任何话。
只知道这是城主府,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
第二天在赵立的反抗下,李庆佩抱着他走进隔壁的房间。
三个大夫正在紧张忙碌着,几张病床上,豁然躺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徐康还在昏迷不醒!
这个汉子气息微弱,杀的人最多,受的伤也最重!由其是肚子上的伤口,肚子都流出来了,大夫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给他塞回去。
路子通高烧不退!
后背四十厘米长的伤口深可见骨,大夫说感染严重,情况不乐观。
长孙莆靠在床头,眼神溜溜转……
“切,原来你还活着?我还以为就老子命大,啊!”
长孙莆轻笑一声,牵动伤口,顿时咬牙咧嘴,冷汗直冒!
看他还这么精神,赵立松了口气,顿时又脸色大变,“艾莎她们呢?!”
李庆佩脸色纠结,抱着又转进另一屋子。
赵立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大睁,目眦欲裂!
艾莎与白雪浑身包着白布!
伊娅好点,可脸上也青一块红一块,充满了淤血!
艾莎胸口中刀,失血过多,脸色、嘴唇发白,正虚弱的看着他,眼角挂过泪水,“少爷你……来了?”
白雪身带多道伤口,头不能转,半边脸带着包扎,正渗着红色的血迹,见到赵立眼光通红,有点闪躲,容貌一直是她最在意的事!
赵立挣扎的过去,拉着俩人的手,哽咽不成声,“是我……连累了你们!”
“别这么说,我的命是少爷救的……”艾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白雪颤抖一下,喃喃道:“是我……太弱了,不关少爷的事。”
赵立摇头,沉默一会说道:“你们好好养伤,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又让李庆佩带他回去,城主父母收到消息马上就到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小心,你偏不听!”长孙芷雁冲他骂道。
徐成益叹了口气,“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赵立还在一头雾水,“不知道,可能又是吐蕃人!”
长孙芷雁眉头微皱:“不是!那些尸首我已经调查过了,全是大周面孔!虎窝长满厚茧、额头微凸,还持有弓弩这等重器,一定是军士或死士!”
“大周人……”赵立一愣,眼睛精光闪过,想了一下问,“国丈?”
“应该不是,他不敢养这么多死士,这是灭族大罪……”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赵立闭目苦思起来,细细的回忆起昨晚的情景。
“等等,我们原本不该出现在寿宴上的!”赵立突然惊叫一声,“他们为何埋伏在哪?!”
长孙芷雁和徐成益微微一震!
像他们这种人精立马就想到一个问题,冰雕!
参加寿宴的人有问题!
两人相视一眼,双方眼中透露着浓浓的吃惊。
长孙芷雁眼中冒火,咬牙说道:“敢利用莆儿做诱饵,害他身受重伤,不管是谁,我要定他——死!”
“来人!”
“把那天来贺寿的人统统给我查一遍,由其是接近过冰雕的人!”
“传令周正青、童鹤立即给我滚过来!”
一护卫领命而去。
徐成益也气愤难耐,“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
长孙芷雁扭头对赵立说:“不管怎样,此事虽因你而起,我们也有责任,这仇我长孙家一定帮你报!
护卫死了两个,个个重伤垂死,莆儿若是……我,”
“希望你以后……能离他远点罢!”
话到最后,威严无比的城主突然眼圈一红,声音有点颤抖,终于撕下了伪装!
竟然饶求起了赵立!
赵立心中悲伤夺目而出,“这一切都是我连累了他!”
“我不会再跟他来往了!”
“我今天就搬出去,您救我的恩情,以后定报……”
长孙芷雁抬手,“你们在这养伤吧,外面不安全!”
说完就带着徐成益去看儿子去了。
赵立躺在床上,身体发颤,巻缩成一团,“我还是太天真了,呜呜呜……”
妞妞和小萝莉爬上病床,拉着他的手,小眼通红。
哭了一会,赵立擦干眼泪,问李庆佩,“凯特……的后事?”
李庆佩擦了眼泪,点头说:“我已经找人收敛,入棺停放在家里,艾莎和伊娅说要等你醒来再入土。”
过了一会又说道:“长孙公子的两个护卫尸体,城主府也让人几天前领回去了。”
“你……帮我给他们家送去5、1000两!就说我对不起他们。”
“凯特,先送回村里去,等我伤好点亲自去办。”
春节赵立几人是在病床上渡过的,没有欢笑,也没有热闹。
众人愁淡,对美味的饭菜,无从下口。
长孙莆伤好的最快,只躺了几天就能下床了,天天过来找赵立打机锋,赵立心中有愧,没能像以前般与他玩闹。
路子通也挺了过来,勉强能坐起来自己吃东西。
而徐康在年三十晚上就悄悄走了,赵立几人又是一阵痛哭!
长孙芷雁出动了很多人力,全城闹得鸡飞狗跳,还是没能查出来主使的人,气得摔烂了很多府里的东西。
又躺了半个月,扬州城里百姓已经淡忘了那晚的恐怖,店铺纷纷开始营业,热闹了起来。
两辆马车从城主府中出来,悄悄从北门出来,向着平安城奔去。
回到平安城马不停蹄又拐向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