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几人从人群中钻出来,也很开心。
见这些衣服跟陈孤等人不同,疑惑问道:“你们不是专门的圣使吧?”
安顺有意显摆,捏着胡子,“本官用皇上特封钦差!几月前来扬州公干,圣使多已去各地灾区宣旨去了,皇上才让本官暂代,平时这等小事何需本官来!”
一听到扬州,赵立就愣了,尼玛这货就是那上面派来查案的!
还没走呢!
赵立擦擦冷汗,不露痕迹道:“哎呀,原来您就是扬州查地龙翻身案的钦差,这事可大了,不知大人抓到人没?”
“地龙翻身?谁跟你说的……”
安顺有点不爽,这小屁孩懂个蛋!
地龙能只翻几间房子吗?要真是地龙全城都灭了!
苦苦追查了那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一想到有负皇命,他就烦躁,这该死的贼人到底怎么干的!
赵立呵呵直笑,带着人就缩回人群中,“大家都这么说。”
两人都有意避免这种话题,就都沉默了。
不一会儿,冯阿生带着家人跑来,惊喜的问赵立,“小老板!皇上真的封我?”
赵立朝安顺指了指,“你的农药灭蝗之法已经上达天听了,你去吧。”
冯阿生带着老婆、孩子给激动快了,这等荣耀何里能想过?
不就是几棵树叶煮水吗?!
扑通一声,几人就跪下了,“草民就是冯阿生!”
安顺嗯了一声,接过圣旨,打开就念。
赵家村民已经有经验了,立马又跪了一地,陈孤等人眼睛一跳,伸着脖子看去,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又是他们几个还站着!
赵立看一帮人都跪着没意思,撇撇嘴,牵着妞妞就走,“这次没我们的份,回去吧。”
这种时候哪里是想走就走的,照样是大不敬。
安顺的几个护卫顿时怒斥,“那几人站住!为何不跪!”
陈孤等人看着赵立脸色不善转身,心头猛跳,你个锤子!
惹他干嘛!
连忙跑上来,点头哈腰,“大人,他……就这样,小孩子一个,放个屁算了吧。”
那护卫头子哪里愿意,这种时候当然是要维护皇威,办好了就是飞黄腾达。
指着赵立大骂:“跪下!不然宰了你!”
一帮村民气疯了,又来欺负我们小老板,又要站起来抄棍子。
陈孤急着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朝人群招手,“不要起来!”
“不要冲动!”
“等安大人宣完旨再说!”
“小少爷,求求你了!就给个面子吧……”
赵立咂巴着嘴,指着那帮护卫,对陈孤说:“给你个机会拦着他们,要不然一起种菜。”
说完几人扭头就走。
那些护卫气疯了,眼看就要拔刀,陈孤一帮人咬牙,抱着他们,“别闹!”
“这小孩……惹不起!”
“为什么惹不起?”
“哎,你们说话啊!怎么哭了?”
……
好不容易圣旨念完了,赵家村惊了,冯阿生被封了个文登县子,他家原来是那连的。
又出一个县子!
冯阿生一家激动的连连磕头,眼睛通红,跟大小姐以前一样,这祖坟冒烟了!
安顺又背着双手,问道:“冯阿生,你可愿入朝为官?”
“什么?冯阿生要当官!”
村民们目瞪口呆,一个铁匠字都不识,当什么官?
冯阿生也觉得脑袋不够用,结结巴巴,“我、我能当官?”
安顺一摸胡子,“陛下有言,像你这等奇才,可特封为司农寺丞,为我大周百姓尽力。”
“司、司农寺?”冯阿生疑惑的说,“干啥的?”
“司农寺乃历来各朝皆是掌供籍田、家禽及蔬果、明房油等,利农之事,简单来说就是与百姓农田息息相关的事宜。”安顺沉吟一下,给他解释到。
种田?
冯阿生顿时失望了,他会个鸡毛……
杨氏不死心,眼睛灼热的看着安顺,“大人,这什么丞月俸是多少?好当吗?”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当官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当了官就能一跃成为人上人!
安顺微微一愣,果然是泥腿子,皇上怎么就想给他赐官了,若这种人与士子平等,天下就乱套了。
“司农寺丞……本官不清楚,应该不到三两吧。”
杨氏顿时脸垮了下来,扭头冲冯阿生道:“当家的,你……愿意当这官吗?”
冯阿生连忙摇头,“不干!还没老子在这挣得多!”
“而且我也不会种田,大字不识一个。”
“跟小老板更有前途!”
村民们纷纷大笑,“混得这么差,当个锤子官!”
“就是,还没冯阿生煮个树叶奖金多!”
“阿生,别干!搞不好还会掉脑袋哩!”
“滚吧,这点钱就想让我们卖命!”
“老子一年挣50两,这位大人你有我多吗?”
“哈哈哈,你个臭铁匠,妾身一年挣53两!”
“俺!俺一年光分红就100多两!”
“老子500多两!你们谁跟我比?”
“我造,六爷别闹!”
村民和员工纷纷显摆比富,手里银子铜板挥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场面热闹无比。
把安顺一行人惊得目瞪口呆,这帮泥腿子竟然这么有钱?
这他娘什么村啊!
见到冯阿生拒绝,安顺叹了口气,摇头带着人灰溜溜走了。
赵家村又多了一位权贵,晚上照例大肆庆祝一番。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