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个眼睛,旁边还有两个小鼻涕鬼,气氛十分的尴尬又好笑。
厅里满满的坐了一圈的人,夏菱几人站在角落里,紧张得不行。
“你说说你,大年初一就跟人斗殴!终于吃亏了吧?”长孙芷雁重重的放下茶碗,怒目而视!
“就一点皮外伤,是他们紧张过度了……”赵立慢幽幽道。
“没有!哥哥都流血了!”妞妞满脸泪痕抱着他。
长孙芷雁叹气,事情经过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听到他跟人打架受伤跑了回来,就都赶了过来,妞妞和小萝莉一路上都哭得不行。
路子通非常内疚,“要是我不休假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赵立摆摆手,“好了,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回去?堂堂吴国公被几个臭书生打了,这口气我们怎么咽得下!”李财主拍桌子,连在场的几人也骂了进去,杜甫和徐成益脸色有点尴尬。
“对!我要报仇!”小萝莉拉着白雪,呜呜呜起来,“白雪姐姐,我们去枪毙他们!”
“曼儿别胡闹!”李庆佩拉过她,问长孙芷雁,“城主大人,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捉拿归案?”
“本官已经派人了,快了吧。”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片吵杂,长孙莆带着一帮护卫绑着几人进来,后面跟着童鹤和一帮捕快衙役,还有上百个不知道什么人。
“跪下!”长孙莆一脚也李常风踹倒,“哥们,我亲自把他们都拿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抓错?”
李常风和赵东言头上也包裹着纱布,另外几人也个个衣裳不整,都气愤的盯着赵立。
噗通,几个老头跪下砰砰砰就对着赵立磕了几个头,老泪纵横,“吴吴国公,老夫教子不严,我们给您陪罪来了!”
后面的家眷也都跪下,低着头。
长孙莆大怒,“放屁!你们哪里想到陪罪,还不是老子从家里抓出来的?!”
几个老头哽咽,“那是长孙公子来了,我们才知道这些畜生竟然犯了这么大错,请吴国公、长孙大人千万不要怪罪!”
说完又砰砰磕了两下。
“爹,不要求他这种奸臣!他不值得!”李常风等人目眦欲裂,纷纷大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闭嘴!你这个逆子!“
妞妞和小萝莉呜呜大哭,要不是被人拉着早就冲了上来,“我要打死他们!”
赵立摆摆手,走到李常风前面坐下,“你倒是有点骨气,就是智商低了点。”
“我杀了吐蕃使节你们骂我是奸臣,那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李常风哼了一声,“那是你太狂妄,目中无人,欺君之罪!”
赵立笑了,“哦,那皇帝为什么不收拾我?”
“这……”李常风等人语结。
赵立看着一个老头问:“你是什么台少是监?够格上朝没?”
“下、下官麟台监少监李石辅,下官当日……也也在!”李石辅遍体生寒,当天他站在后面离着不远,那惨状还历历在目,半个月连肉都不敢吃!
李石辅肠子都悔青了,老子干嘛要带这逆子回乡省亲!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使节?”
李石辅结结巴巴道:“因为您反对大周与吐蕃联姻?”
赵立摇摇头,“那只是顺便,就算他们不求亲也活不出大殿,你再猜猜?”
“下下官不知!”李石辅满头大汗。
赵立直盯着他的眼睛,“原因是陈晨在十年前想害我妹妹,我就灭了他一族,你儿子今天竟敢出言辱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妞妞闻言一震,“哥哥——呜呜呜。”
什么,就因为别人想害你妹就不惜挑起两国战争,也要灭人家一族?!
李石辅和几个老头血都凉了,浑身颤抖。
赵立背起双手,“也不怕你们知道,当年扬州的应元魁一家也是参与此事的凶手。”
“什什么——?”李石辅瘫坐在地上,怀疑跟他当场承认是两码事,这些事影响太大了!
李常风突然脸色苍白,他、他原来这么可怕?!
赵立恶狠狠道:“至然你们喜欢开馆,那我就让你们当当坐馆的滋味,给我把他们门牙打断,关动物园展览一个月!”
李常风等人魂飞魄散,“不——!”
“我早也不敢了,我们向您陪罪!”
“饶了我们吧!”
“我们错了!呜呜呜呜……”
一群人连连磕头求饶,痛哭流涕。
“这……这……”李石辅颤抖连连,要被他关那笼子里一个月,什么前途都毁了,咬牙道:“求求吴国公放了小儿,回去我就打断他的腿,一辈子不准来扬州!另外愿意拿出半数家产陪罪,只愿您高抬贵手……”
赵立轻笑,“老子缺你那点钱?不去动物园也行,白雪!”
白雪闻言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咔嚓就打开保险。
李石辅瞳孔放大,这不是……
“愿意!我愿意了!随您关一个月、两个月都行,只要您能出气就好!”
李石辅噗通一脑袋磕在地上,鲜血直流。
李常风和一干家属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爹……”
“闭嘴!”李石辅按着儿子的头求饶,“吴国公,这样您满意了吧?”
赵立转身回到椅上,“满意了,滚吧!”
李石辅咬牙拉着几个老头,带着家眷灰溜溜跑了,留下瘫软痛哭的几人。
路子通哼一声,带着几人拖着他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