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申察和儿子眼睛被蒙着,在椅子上扭头不已,“赵二狗,放开我儿子!”“娘啊,呜呜呜,我不想死……”
赵立嘿嘿一笑,“赞申察,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你的同党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都招了!”赞申察大喊。
“那就是你自找的了,达子,给他儿子放血!”赵立扭头就走。
周末末脸色苍白,跑过去拉着他,“大人!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赵立撇嘴,“无辜,你能保证他长大了不找你报仇?”
“可……你这样太残忍了!”周末末眼圈微红,“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赵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树荫下,“你不是要学审问吗,等着吧。”
屋里的黑暗中,突然传来赞申察儿子的惨叫,然后一个盆被放在椅子后面,哒……哒……哒……血液滴落在里面,传出微弱的声响,就有如巨雷般砸在赞申察的心头。
赞申察急得大喊,“儿子,你怎么样?”
“爹啊,好疼啊……呜呜呜……”他儿子哭嚎不已。
“真烦人!”达子撕开破布,塞进他儿子嘴里,“让你叫!哟,蕃狗的血也这么血?”
嘀咕着转身就走,房门啪一声关上,屋里顿时变得漆黑。
“啊!赵二狗你不得好死——”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嗯嗯嗯……”
“啊,求求你们放了他!”
……
赵立端着茶,享受着达子的捶腿,周末末在一旁抹眼泪,嗔怒道:“大人坏死了,害人家哭了半天!”
赵立给了她一个白眼,“干我屁事,早提醒过你。”
达子嘿嘿直笑,“老板这招不输于长孙莆那货的红铁棒捅菊花,虽然见效慢却更熬人!不亏是我毕生的偶像!”
赵立叹气,“心理的恐怖往往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可怕。”
“铁、铁棒……”周末末疑惑的问:“长孙莆是谁?”
达子来了兴致,“他是我老板的马仔,这吖来头可大了,知道他娘是谁吗?我跟你说……”
赵立无聊的看天,也不知道这马仔把军校搞成什么样了,妞妞是不是还每天带朋友回来蹭饭呢,有没有调皮?今天周三应该好好上课吧,还有那小萝莉,搞不好又要教坏她什么新东西……
镜头回转,军校里的阅兵台上长孙莆意气风发,“你们——全部剃光头!”
“校长饶命啊!”几千人大哭。
长孙莆跳脚,“滚你们的,除了第一名都他娘是输家、垃圾!谁敢反对校长?!”
“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比赵二狗这个叛徒的保安牛x!哈哈哈哈……”
动物园里,十几个小身影嘻嘻哈哈追逐着那一头鹿,“在那边,在那边!快堵住它!”
“哈哈哈,小鹿不要跑啊——”
“让我骑一下嘛!”
“妞妞快追啊!”
“曼儿姐,我跑不动了……”
“笨蛋,早叫你不要吃那么多零食了,我来背你。”
一群人追着鹿从一个又一个馆中跑过,一路上鸡飞狗跳,惊呼连连,突然几个愤怒的身影从远处出现,“好啊,敢逃学?你们都给我站住!”
妞妞和小萝莉扭头一看,顿时惊叫,“校长来了!快跑啊——”
报社里,抱着孩子的梁雪把初稿丢掉,一脸坏笑,“人都不在了还写什么好事,要不我们写点坏事吧……”
苏生满头大汗,“这、这样不好吧。”
长乐一拍桌子,“就这么干!”
长安城中,有两个华贵的身影坐在马车上,从窗户里望着坊中间高耸的钟楼,那是一座三十米高的塔,四面都有一个巨大的表盘,几千人生意也不做了,就围在下面,吃惊的抬头仰望,不少人拿里拿着点燃的香和沙漏,有人还摆出了计时的浑天仪。
“转了转了!又过一分钟!”
“真的是六十下一个格子!”
“可我怎么数了七十下?”
“那是你数快了,喂,燃香的!你们计算怎么样?”
“难说哩,今天风有点大……”
“滚你的,看日头的,这点准不准?”
“天上有云,大概吧……”
“妈个鸡,有没有人算出来了?快说啊。”
正在百姓们大急成一团时,当当当,沉重的名声响起来,连绵响了十下。
人群愣了一会,突然举手欢呼,“十一点钟了——!”
“午时!现在是午时初!”
皇帝指着外面哈哈大笑,“看看这些百姓,跟朕当初一模一样。”
皇后掩嘴,“宫里也有,陛下干嘛要出来,这如此之多的人,不闲挤得慌。”
皇帝拍拍她的手,“朕答应过要带你出来走走的,可不敢食言。”
“冤家……”
突然几个文官打扮的人匆忙的挤过人群,把一份奏书递给外面乔装的太监。
“快给陛下,青城……大捷!”
……
九州大地,喜忧无处不在,赵立才等了不到一个小时,赞申察就受不了煎熬,哭喊着要招了。
赵立拍拍屁股,“真没意思,我以为他能扛过一个时辰呢。”
周末末笑道:“一个时辰,怕是都轮到他娘子了吧?”
几个推开门,赞申察满面泪痕,“我儿子没动静了,快救他!求求你们快救救他,我什么都说!”
赵立说:“先把我要的东西说出来,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他。”
赞申察沉默一会,哭道:“……是伏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