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吗?前几年闹得满城风雨的大海盗路飞,他就是吴国公!”
“你也听说了?这孙子真够毒的!”
“何止呢,我还听说这吴国公在琼州为恶,杀了整整三万人啊,三万!”
“那算什么,我听说他可是要……造反!”
“嘘,胡说什么!他就是个海盗头子!”
“我也是听说的,你想啊,这缺德鬼杀了这么多百姓,陛下能饶他吗?”
“断然不能!”
“那就是了,所以他啊,跑到鄯州去招兵买马,见人就杀,见人就抢,上月我们吃的便宜羊肉就是他抢蕃民的,千万国库啊,都落入他口袋里了,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额日,这个没**的东西!陛下怎么让他当官的?”
“当然是蒙骗陛下了呗,我听说啊,他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在扬州散布天花,又说他治好了,才骗了个官!”
“这算什么,我听说他六岁就在家里藏龙袍了,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该死!”
大清早起来,一股流言蜚语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散开来,全是关于赵立的,他做过的事全被扒了出来,在有心的引导下,快速的席卷了整个长安,引起群情震愤,谣言越来越烈,全部指向吴国公……要造反!
百姓轰动了,天下刚安定没几年眼看刀兵又起,纷纷强烈要求严惩赵二狗。
这时候又有许多人出来哭冤,为当年突然死亡的陈开济、应元魁、冯家三家平反,说是吴国公杀人抢劫事败后灭门,文人们也坐不住了,纷纷站出来列指吴国公十大罪状:
一、欺君罔上,多次殴打传旨圣使,见到陛下从来不跪!
二、拥兵自重,擅养私兵,有两万之多,危害朝廷社稷!
三、私贪国库,在扬州多次私含钱粮,在青城私分军资达五千万两!
四、目无王法,在扬州造船时多次抢劫过往官船,令朝廷损失五千万两!
五、残害大臣,暗杀朝廷大臣陈开济、应无魁一家老小,共五十三口!
六、迫害百姓,在琼州杀人如麻,杀害两万百姓、抢夺三万为奴,还杀害僧人、私占灵平寺,逼迫官员贱卖牢房祖宅!
七、掠夺他国,化名路飞多次掠夺日本国、新罗国、吐蕃国百姓,破坏两国关系!
八、诽谤皇上,散布皇家谣言,愚弄百姓!
九、散布天花,在扬州平安县散布天花,危害陈家、危害全城百姓!
十、收卖民心,办报纸操纵民心、诽谤朝廷,在皇上严令禁止后又改名偷印,欺君抗旨!
每一条都够抄家,每一条都够斩立决,无数的百姓愤怒无比,三天后演练成大火,街上到处是结伴大骂赵立的人群,吵着要让皇帝清除毒瘤。
在七洲书局的后堂里,几个中年人满脸无奈的躲在里面,为首的正是赵立派来长安的主事赵元。
赵元叹气道:“现在有人散布东家的谣言,看这势头是要不死不休,各们要低调行事,莫不要生出事端来。”
一妇人道:“赵主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大闹吗?”
赵元闭上眼睛,痛苦的说:“我们只是商人,得罪不起后面的人,东家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总归还是安全,随便他们闹,等东家回来再找他们算账!现在我们要做的保住他的产业。”
一老头摸摸胡子,“赵主事言之有理,不过听外面传言,东家莫不是在青城?”
一青衣中年人笑了,“应该不会,就算在也不会私分什么五千万两,大周一年国库都没这些钱吧?明摆着就是胡说。”
几人点头,那妇人疑惑的问赵元,“赵主事,您与东家是同乡,他们……那些话可有真的?”
另外几人也瞪大眼睛,想要从他脸上看着答案。
赵元咬牙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东家从小就懂事,我相信他!”
“各位能有今日,也赖东家的信任,大人物们的争斗我们不懂,也插不上手,定要做好自己的本份,但莫要败坏了东家的名声,要不然都给我滚蛋!”
几人拱手讪笑道:“那是自然。”
砰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一个伙计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赵主事,不好啦!”
赵元大骂,“慌什么!没见到我正与各主事在商谈吗?!”
伙计指着外面惊恐的说:“外面都在传书局是吴、吴国公的,现在有好多百姓要冲、冲过来,他们快到了!”
“什么?!”几人大惊。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各位,这个书局就是赵二狗办的,砸了它!”
“砸!”
几十人大喊,轰隆就是一震巨响,无数的人冲进店里打砸。
赵元带着人冲出去,满眼都是破坏的人,“你们干什么?!住手!”
百姓们哪里听得进他的话,赵元带着伙计阻挡,想要把人赶出去,“求求你们住手啊,这书局是老夫的,与吴国公无关!”
一汉子嘿嘿一笑,闪出身大骂:“放屁!你跟赵二狗是同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各位,这家伙就是赵二狗的走狗,这些年他们抢了不少百姓的钱,我们要替天行道!抢他——”
抢字一出,愤怒的百姓就疯狂了,推开伙计就往里冲,有抱书籍的、有争夺钱财的、还有搬桌子的,乱成一团,谁要阻拦就打谁,乱拳之下,无人可挡。
赵元护住脑袋哇哇大哭,“求求你们,住手!住手!”
“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