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承恩脸色难看,讪笑道:“你这么搞,有天他们中有一人……继承大统,这不是明摆着逼死我们吗?”
赵立摸着下巴,“老相啊,我记得你是冬官,也就是工部尚书吧……那年长乐闹谣言时,好像谁说过你就寿王的人?”
相承恩浑身冷汗,严肃的说:“绝无此事!老夫早已跟他们划清界线了!”
说完疾步上前捡起笔墨,刷刷刷几笔,递给赵立,“老夫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赵立对他是越来越佩服了,这货能混成一部老大,说明还是很有料的,说划清界线就划清界线,连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一条,或者把希望压在了自己身上?
不由得夸奖道:“这手好字我这外行看了都佩服,老相啊,我认识的官员中,你算是最懂事的一个。”
小萝莉指着一帮官员娇斥,“你们还不写?!”
郭令公冲赵立说:“我就一武夫,最不爱参与朝政你是知道的,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打过日本人,老夫……”
赵立摆摆手,“得了,我知道你为人,你就不用写了。”
相承恩眼睛瞪圆,“你怎么这样?太不公平了!”
郭令公擦着冷汗偷乐,“相大人,老夫帮不了你了,千万要保重!”
“哎,不要啊!赵二狗……”相承恩差点哭了,“对了,我、我还出使过日本国你忘了?!”
赵立把纸收起来,呵呵笑道:“又没落到他们手里,你怕什么?没凭没据的,不要担心,啊”
不担心你妹!没凭没据人家都把你弄进天牢了了!相承恩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赵立对着剩下的官员说:“没听到曼儿的话吗?从大个的来吧,紫、绯、绿、青,紫先来,你们说说那个货定的这鸟规矩,现在吃亏了吧?”
小萝莉拍手,“原来是这么排的,早知道我刚刚就杀紫色和红色的就好了!”
紫色至少是三品大员,丢哪里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现在被他逼得进退不得,这些人里基本上都是皇储或各势力中领头人物。
十几个紫袍官员满头大汗,悄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跪下,“吴国公,以前多有得罪,请看在我等为朝廷辛劳几十年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赵立摇摇头,“做官的道理我不懂,可我知道什么叫社稷为重,你们身为大臣,不为朝廷不为百姓,整天争权夺利、打压异已,为的就是新皇登基后能有再进一步,光宗耀主?”
“在牢里我也想清楚了,你们要杀我不是因为我打了胜仗,也不是因为我杀了多少吐蕃人,无非是因为我与长乐交好,怕我威胁到了某个主子罢了,主子受意也好,自做主章也罢,总归要杀我时就该想到这一天。”
“我也不怕再给你们露个底,我曾想过要把你们这种大周害虫连根拔起,皇帝拦住了,非要说什么大周缺了你们不行,你们猜大周真的缺不了你们么?”
一个老头大怒,“赵二狗!你要与天下士族做对不成?你敢屠我等,明日大周将天下大乱!”
赵立突然伸手遮住小萝莉的眼睛,另一边抬手就是一枪,老头天灵盖炸开,血雾洒了周围的人一片,吓得一群人哇哇大叫。
“天下大乱?我不信你吖一个家族能敌得过我百万支枪,我都没乱,谁有本事乱一个我看看?!”
“老相,这货是谁?”
相承恩叹气,“……他是中书侍郎陈宏浚,陈大人。”
“又他娘一个姓陈的。”赵立啐了一口,笑道:“你们呢,要不要乱?”
十几人齐齐抖了一下,猛然摇头,“不乱!”
赵立摆手,“那你们该懂得怎么办。”
地上拖过一条条血迹,十几人狼狈不堪的爬上前,颤抖的拿起笔,哭丧着脸写起来。
不一会儿投名状就摆在了赵立面前,赵立拿起来突然开口念道:“马嘉平。”
一个官员愣了一下,“在?”
赵立白了他一眼又接着念,十几人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念一个就有人应一声,当念到“公志尚”时,却是一个绿服的官员在应答,赵立笑了,“我记得还没轮到你啊,谁写的?”
几个没有叫到名字的官员遍体生寒,赵立见没人理他又接着念,最后指着一个老头,“哈哈,作弊的可不是好孩子!”
那老头吓得差点shī_jìn,连连磕头哀求起来,“吴国公,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赵立摇头,“我给过你机会了,我都说了,把你们的小聪明用在为进行服务身上多好。”
正想开枪时又愣了,转头冲着柳姐姐说:“柳姑娘,带两人把他拖下去枪毙!你们几个老头脱下衣服把姓陈的也给我盖上,别吓着我家曼儿!”
众人连忙照办,老头被三个姑娘拖着哇哇大哭,“你不能杀我,我是兵部尚书!陛下救命啊——”
百官同情中带着惊恐,个个吓得浑身直颤,全都低着头不敢看他,直到那恐怖的声音再响起,众人是齐齐心头跳了一下。
这次不用赵立在交待了,红衣服的官员自觉的上写纳投名状,写完后放在地上,跑到另一边跪着。
突然两边院墙上冒出许多士兵,手中的弓箭直指下来,大门哐当几声被撞开,几百个士兵长枪如林,涌入院中!
百官看到救兵来了,顿时枪了口气,怨恨的瞪了赵立一眼。
娘子军见到有人见来,连忙挡在赵立和小萝莉面前,双方剑拔弩张。
一个将军躲在士兵后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