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怎么保皇吵成赵二狗的阴谋,从白天吵到夜晚,早就忘了在这里的目的。
“长顺急报——”一个太监高呼举着快报,穿过一个又一个宫殿,扑倒在殿外,“陛下,长顺有急报!”
“念!”皇帝连忙道。
大太监接过急报打开,颤声念道:“臣欧绍元启报,齐王遣五万大军已到,臣当领将士死战以报君恩,跪拜,时间紧急,望、望……陛下珍重!”
“啊!已经不足五十里了?”众臣大惊。
孟嘉平和几个大臣噗通跪下,“陛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聂文赋和相承思叹气,也拜倒在地,“臣请陛下移驾。”
皇帝沉默一会,“右相……”
“臣在!”
“你来办吧……”皇帝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般,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
“臣、遵旨!”孟嘉平泪流满面。
……
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到处都是巡视的禁军,一排排的人马举着长枪踏过,见到有外出的人就是一顿鞭子。
百姓们担心掉胆,根本不知道叛军到来的消息,但也知道事态严重了,躲在求神告佛,一股沉重的压抑散布在这个昔日最辉煌的城市上空。
子时刚过,承天门中涌出一队马车,三百多位太监宫女紧张的跟在两边,前后有五千禁军跟着,人人沉默不语,向着开远门而去,此时的朱雀大街上也布满了马车,都是从各大官员府宅中出来的,从金光门到东西市,络绎不绝,城中百姓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清晨,百官愁眉不展的聚集在朱雀门外,人人低头不语。
有明眼的官员立马就发现不对了,拉着身边的人道:“你看看,左右相与内阁大臣……怎么都不在?”
那人顿时瞪眼,伸着脑袋向前望去,“啊!”
“怎么了,你是何职?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前排的老头大骂,“大喝小叫成何体统!”
“不、不不是,他们呢?”那小官没有理他,还是指着几个空地,像见了鬼般。
“谁啊?”老头微微皱眉,与一帮官员是一头雾水,“睡傻了吧,你!”
小官急得满头大汗,“左右相皆不在!”
老头等人闻言猛的扭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位丞相可不是平常人,建国以来从来就没有两人同时告假的例子。
“怎怎么回事?”
“啊,天地官也没来?!”
“还有春夏秋冬四部,到底怎么回事?!”
“胡侍郎,你说说你们户部主官呢?”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
“吏部、吏部你说!”
“我们也才刚来啊……”
百官顿时乱成一团,重要部门的大佬全部消失了,这就像一个炸弹在人群中被引爆了,众人纷纷骂了起来,刚才的老头冲上城墙上大喊,“快开门!”
墙上的守将一脸苦笑,无语的摆摆手,“反正没人了,让他们进来吧……”
轰隆,朱雀门大开,百官顿时涌了进去,也没有空理会这些禁卫,冲着皇城就跑去,一路紧赶慢赶,气喘吁吁的又来到承天门,只见承天门大开,里面无数的宫女到处乱跑,个个背个包裹面色匆忙。
几个官员目眦欲裂,拦着一个小宫女大喊,“怎么回事?!”
小宫女大哭,“皇上跑了!”
“啊——”百官轰的一下就炸了,“何时?!”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时,娘娘们也都不见了!”小宫女挣扎开咸猪手,背着小包袱就往城外奔去。
“我不信!”十几个官员差点吐血,冲入皇城中,向着太极宫奔去。
更多的官员愣在当场,满眼都是散逃的宫女,这宫里都乱了套,你不信又怎么样?
又是刚刚那个小官,一拍脑袋,“必然是叛军要到了!各位大人珍重!”
说完带着同伴撒丫子就往家跑,皇上都逃了,长安城谁还敢再呆下去,众官闻言立马也反应了过来,惊叫一声,也狂奔而出!
皇上连夜逃出宫的传闻像病毒一样,立马就传了出来,百姓们大惊,城中顿时就乱了套,到处是携家带口逃命的人。
许多不法之徒、地痞流氓找到了机会,带着一帮小弟冲入贵人府中,见着就抢,此时贵人们也没空理他们,一方忙的往外搬,一方忙着在里面闹,竟然都没有打起来。
一个大府中,一个年青的男子被哭声吵醒,气得推门而出,“大清早的找死不成?!”
十几个侍卫跪在门前大哭,“殿下,陛下没了!”
男人愣了一下,激动得浑身声音都变了样,“他他他……”
“陛下跑了!满城都在传!”侍卫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说道。
呯!二皇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父皇跑了?”
几个侍卫连忙扶起他,“上朝的百官都已经奔回了家,断然没错!殿下,我们怎么办?”
啪!二皇子给了他一巴掌,从地上麻溜的爬起来,“当然是跟上他了!快!”
“妈的!快把马车牵过来!”
“我儿子!快找我儿子!”
这样的场面在城几座大府中也在上演着,那是人仰马翻,个个心底恨得不行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老爹这么没义气,但他一天不死,谁都不敢有怨言。
朱雀大街上到处都是马车,侍卫保着二皇子直冲而过,经过皇城时,二皇子坐在马车里向外望,竟然见到几个刁民赶着驴从宫里出来,驴身上绑着好几件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