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二狗没死?”钱德寿吃惊站起来。
院子里的城门兵丁微微躬身颔首:“是的,他还带着两百多人,大人快去看看吧。”
钱县令心中冒起了荒唐的念头,连连呼叫,带着人急奔城楼。
城里这些天内已经四百多人出现了天花,死亡人数达到了100多人!
医馆那一块成为了禁地,周围的住户早就全跑了,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敢回去。
钱德寿更是每天胆战心惊,要不是身为父母官不能跑,他早就没影了。
赵二狗得了天花竟然没死,他那法子说不定真的有效!
平安城下,停着两辆马车和几辆牛车,几百人拥着赵立、妞妞、李庆佩、丁大夫和赵六爷几人,闲聊着。
钱县令带着工作班子出现在城头,正一脸吃惊的看着下面的人。
赵立冲上面喊道:“惊喜不?老铁!”
钱县令声音微微有些异样:“那牛痘真的有用?!”
赵立白了他一眼,呶呶嘴,身边站出一人,向他喊道:“老夫乃赵家村医馆大夫丁良志,相信城里有不少人认识我,这牛痘法包括老夫与身后这些人,全部接种痊愈了!我们再也不怕天花了!”
“对啊,俺七里桥村的,俺全村人敢打包票!”
“哪个孙子怀疑小老板,俺赵家村跟他过不去!”
“我们是青双村的,小恩人来救你们了!”
那些村民们纷纷喊起来。
城上的人都一脸狂喜,目光灼热的看着钱德寿,此时他也是激动的浑身颤抖。
“快开城门!”钱县令对着守门兵丁大喊,带上人往城门跑去,“跟我出去!”
草地上铺着一块布,赵立和李庆佩几人玩起了斗地主,见他们终于相信了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对10.”
“过。”
“不是吧,这你都不打,手真臭!3带1”
“炸弹!”
“飞机!”
几人乐得哈哈大笑,钱德寿带着人站在旁边喘着气,也不好意思搭话。
好半天赵立才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牌递给妞妞,转头轻笑:“怎么,钱大人没带弓箭下来?”
钱县令眼睛通红,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我当初招惹他干嘛!
谄谄的陪笑道:“本官有眼无珠……”
“嗯”赵立不喜的瞅了他一眼,尼玛现在还给我摆官腔。
“我!我,都怪我,被这些鸟人给蒙蔽了!”钱德寿指着县丞几人大骂,态度更加恭敬了,“还不快给小先生赔罪!”
县丞和主薄几人连忙躬身行礼:“我们瞎了眼,请您大人有大量!”
赵立摆摆手:“我当然大量,要不然也不会来救你们,不过……”
“不过什么?”钱县令忙道。
“不过今天这牛痘疫苗有限,接种要先给孩子,你们……排后点吧。”
“!!”钱县令一帮人目瞪口呆,“这…这……”
赵立一脸正气哼了一声:“怎么,各位大人对祖国的花朵有意见?要不再往后排点?”
“不不不,本官身为县令,定当爱民如子,就按小先生说的办!”钱县令咬着牙说道,尼玛的这货真记仇,现在有求于人,得供着他才是。
“那就这样吧,你把城里15岁以下没发病的孩子都带出来给丁大夫接种,到时如果还有剩的自然少不了你们。”赵立深知给他一棍子后要喂个枣的道理,没有太过份。
说完也不管他,又教起了妞妞打牌,钱县令擦着汗连忙吩咐衙役们回去找人,自己站在圈外,陪着笑看他们打牌,时不时拍一下马屁:“漂亮!小赌神!小先生牛掰!”
吵得赵立发火让他滚远点,钱县令只好和赵六爷扎堆,爱民如子去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和捕快们带着两千多个孩子乌泱泱的出过城来。
赵立带来的村民早就得了指令,分成几队划区,指挥着孩子们排队,现场有条有绦忙碌起来。
丁大夫父子穿着印有梦工声卡通图案的衣服,喜笑颜开,一边给孩子进行接种一边指着图案逗他们。
接过种的孩子被带到休息区,每人发了支冰棍,蹲在一起乐得不行。
期间不时有些长像异常的被村民抓出来。
“你丫怎么这么高,到底几岁?”
“我…13,从小长得高。”
“滚你的,你看起来的都23了!”
“还有你!脸上这胡子怎么回事?”
“我……体毛多。”
“滚!”
那些混进来的基本上都是县衙里那些人家里或亲戚,看到自己人被抓出来急得是抓耳挠腮,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立撇着嘴对钱县令说:“再来这些小动作的话,我就回去了。”
气得钱县令抓着衙役又是一顿臭骂:“谁特么再敢塞人,老子让他回去种田!”
两个时辰后,两千三百个孩子终于都接种了牛痘,疫苗还剩下那么一点点,丁大夫才给望眼欲穿钱县令几人扎针。
这五天收集而来的二十多头牛贡献物终于用完了。
吩咐他们把孩子带回去,又带上县城里收集来的牛,约好三天后再来,才带着人欢喜的回去了。
三天后赵立带人来给城里的一半女性进行接种,期间赵家村剩下的8个病人,又死了3个,最后那5个活过来了。
赵立和村民们都伤心不已,料理了后事,暴怒的村民们带着棍棒多头就要弄死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赵立把他给放了。
平安城里也相较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