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无故被小萝莉坑了一把,赵立只能认栽,这事情谁不喜欢?
就这么玩闹了三天,长乐一行小日子悠哉得不行,天天吃饱了玩,玩累了睡,麻将扑克样样上阵,连只个护卫都舔着脸轮换躲屋里打起牌。
孙太医几人咬着牙接了几百个义诊,有时候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得不行。
“你吖这么胖,少特么吃点!”
“你瘦?不会多吃点!”
“什么?你全身疼,你吖手指头破了,别特么乱按!”
“废话,你吖都80多了,老夫也尿频!”
“长得丑关我屁事?天生的!”
“卧造,鬼啊!”
其间三婶、杜甫、李家、于家、夏菱、梁雪等全部人都拖家带口来了,三个老头在最后一个人进来时终于忍不住吓尿了,来的是白雪!
特么的还特意在赵立安排下穿了一身白衣,全身找不到一个黑点。
此时白雪理性已经恢复了,性格有点怕生,在杜甫的开导下偶尔也会开口说几句话,这次赵立特意吩咐最后才把她带来,让这几位神医见见世面,治疗是够呛了,后世都没怎么抱希望。
长乐几人听到喊叫也匆忙出来,见到一个浑身雪白的人站在那里,也被吓得腿发软。
院里的村民却个个憋着笑意,挤着看笑话。
一帮人手指颤抖指着白雪,气喘不过来:“这……这……”
杜甫上前微微躬身颔首道:“这是我的学生白雪,她得的是全身雪白之病,还请几位太医看看。”
孙太医几人面面相觑,“你是说,她是人?”
村民们纷纷喊道:“白雪当然是人,你骂谁呢!”
长乐躲在长孙莆身后,松了一口气,有些诧异道:“本宫真没见过如此奇异的人,这发丝……好漂亮呀。”
白雪第一次听到夸奖,眼泪再也抵制不住,委屈的哽咽不成声。
“怎么哭了?”长乐几人一脸疑惑。
杜甫拉着白雪的手轻声安慰,叹了口气,“这孩子苦啊!”
把她的故事一说,长乐几人连连吸气,村民们虽然也早已知道,也都叹气不已。
长乐心中堵得厉害,重重一挥衣袖:“至然是我大周子民,切不可被当异端,我父皇爱民如子,以后如若谁敢拿你生事,本宫定不轻饶!”
转头又吩咐护卫去县衙宣旨,告榜安民。
白雪泪流满面痛不成声,赵立轻笑一声:“快谢谢公主,以后谁敢欺负你,咱们就告御状去!”
“谢谢公主,公主万德。”白雪与院里的村民纷纷行礼跪拜,都喜上心头。
这么受百姓爱戴,长乐嘴角轻翘,也不好意思回去打牌了,皇家人做事就是有一套,举手投足间都散布着威严。
拉着白雪和几个鼻涕小孩,分发糖果,与村民闲聊,一时气氛热闹,村民们都感动哭了。
孙太医几人听都没听过白化病,被这一闹全身冷汗直流,要不是找不到病疼,今天招牌算是砸了,整天围着白雪团团转,手上匆忙做着记录,这可是史上第一手资料!
钱德寿安榜告民后过来复命,悄悄拉着赵立出去诉苦起来。
“全衙的人都派出去了,包括我家的下人,一个天花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啊!”
“呵呵,这不是好事么,说明你能力强啊。”
“哎,这是抗旨啊,小人官帽怕是保不住了,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赵立沉默一会儿,神秘一笑:“等等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出现了呢?”
钱县令急得快哭了,只好灰溜溜跑了,组织人去隔壁县去找。
赵立回到屋,脸色一顿变换,趁着众人玩牌入神的功夫,小身影溜了出去。
……
“梆梆梆——三更咯,寒夜冰冷,小心炉火咯。”
老更夫孤单白身影穿行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幽扬的声音传出好远。
此时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冷裂的寒风呼啸而过,引得门框轻微的啪啪直响,在黑夜中令人心底起毛。
黑夜的角落中有一黑影显出来,脚步阑珊,慢慢的走到一处院子时不动了,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门的牌匾:“呵呵,陈府……”
黑影像座雕像般,身体微弯一动不动,几滴眼泪划过脸颊,又被寒风吹落,轻轻的掉在雪地里,顿时砸出一个小点。
“我恨啊——”
半响黑影长叹一声,眼睛闪过一丝坚定,从怀里取出一小瓶抹在脸上,脸色疯狂无比。
又取出带来的绳子在陈府门梁上打了个结,拉着绳子用力往脖子,嚯然是要上吊。
黑影吊在空中,在寂静的深夜中急速的颤抖起来,双眼爆凸,血管迅速的爬满脸庞。
“老婆、远儿……等我……”
“我……报……仇了。”
黑影眼神慢慢的暗淡下去,失去色彩,脸上却透露着起奇怪的微笑。
……
黑子在陈府大门上吊了,第二天清晨时挂成冰的尸体把门房吓得屁滚尿流。
满城的人茶馆里、酒楼中、大街上纷纷议论着,互相猜着陈家干了什么缺德事。
陈老爷子气得拐棍都砸断了,这人他们当然认识,自然不敢告官,令人把黑子拉到乱葬岗丢了喂狗,热水不要命的冲洗的门头,连法师都请了过来。
两天后陈家出现天花的消息不径而走,钱县令抱着家里的菩萨一顿大哭,派人把陈家里面包围了起来,城门头重点排查,一个陈家的人都不能出去。
赵立收到消息,心中隐隐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