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竹继续装傻,爆裂无声也就没有再进一步做出这样极具攻击性的暗示了,其余二人似乎也完全没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互相瞟了几眼,然后挤出了抹尴尬的笑容。
“咱四个……”萌妹微抿了下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显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清纯,“从客观概率来分析,确实有75%的可能性咱们之中就混有背叛者,但由于我自己清楚我自己不是,所以于我而言,实际概率还能稍微降一降,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腿受伤的大哥提出的怀疑是很理智的,至少在数据层面上我表示赞同。”
“额,概率不应该是四分之一吗……”爱恨情仇的数学很显然不怎么好,此刻他还在“二除八”的泥潭中挣扎,“你是怎么算出75%的……”
“很简单嘛,由于是8选2,所以就从数字7依次加到数字1得到排列总共存在28种可能性的结论,接着,因为我们现在的人数是四人,所以就截取前四个数字,将其相加后再除28这个可能性总数,就能得到不考虑自己身份的客观概率了。”
“额……”
虽然萌妹解释得已经相当详尽了,但爱恨情仇的反应仍展露出了他内心的懵逼,对此曲竹也没想要再帮忙解释一遍,并且他不但不准备解释,而且他还要顺着爱恨情仇的思维继续将话题延伸下去。
想要演好戏,就必须得入戏。
“蛤?那为啥不能直接用二除八?”
故意拔高音调的反问配合上他刻意摆弄出的智障眼神瞬间就弱智化了他整个人的形象,如果说曲竹先前给萌妹的印象还只是个“长得比较挫的男性”,那么现在看后者的眼神这种形象就已经变更为了“启蒙教育极度匮乏的大龄智障”。
同情……
曲竹甚至从她的眼神种读出了这种极富人文关怀的情绪。
漂亮!
看样子应该是没露出什么破绽。
这边曲竹在心中自我满意,另一边萌妹是重新将理论又解释了一通,相较于先前,这一次的表述变得更加详尽,看样子这女的人其实还不错,算是比较有耐性。
但不幸就不幸在,曲竹根本没想要“明白”。
“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曲竹是猛地拍了下巴掌,“我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二除八其实也可以,相当于有两种计算方法,一种是你说的,另一种就是二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萌妹使劲抓了抓头发,“大哥,都说了二除八不行啊!这不是从八个球中抽一个出来的问题,这种存在问题是必须得经过复合讨论才能得出正确结果的。”
“复合讨论?那又是什么?”
“大哥,您上学是认真听过讲吗……”萌妹都要被气哭了,“这么典型的题型你们老师肯定讲过。”
“额,我数学课一直是画小人打仗来着。”
“小什么?”
“小人打仗啊。”曲竹一转攻势,反客为主地嚷嚷道,“你不会没画过吧?就是那种一支铅笔一块橡皮擦,老师在上面讲,我在下面哒哒哒的情景模拟想象绘画。”
!
虽然萌妹没说出这个词,但曲竹从其表情上还是看出了这种意思。
“大哥,您以前上课都这么上的?”
“不然呢,难道跟着我同桌一起打呼吗?哎哟我的妈,说起我那女同桌……”
“停!停!停!”萌妹赶紧挥手喊停,她显然是觉着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某种恶劣的毒害,“大哥您别说了,咱现在先不纠结那问题了,总之您知道咱四人中出背叛者的概率很高的就行了。”
“蛤?但我还是不明白我那个二除八它……”
……
一路上的气氛还挺不错,至少曲竹觉得是这样的,虽然萌妹的头发已经被她自己抓成了个鸡窝形状,但曲竹感觉自己玩得很开心,众人周围的状况也在时间流逝中慢慢发生着改变,一直存在的地面震动感是逐渐变缓,直至完全消失。
灾难……似乎暂时停下来了。
此时爱恨情仇也已经将车开到了市区外围,看着满眼的断壁残垣,车内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顺畅。
“这态势,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玩完后的玩具……”爆裂无声砸了砸嘴,说出了所有人此刻的心声,“从其中开车横穿过去,估计不太现实。”
“确实是太糟糕了。”爱恨情仇也皱了皱眉头,“如果在现实中发生这等规模的灾难,死亡人数绝对能让政府发不起补贴金。”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曲竹问道。
“要不掉头吧?”萌妹提议道,“之前路上我记得还有几个岔路,绕一绕说不定能直接避开市区找到出境的收费口。”
“不行的。”爆裂无声相当干脆地否认掉了这种做法,“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一开局时我们往拍摄基地走的路上遇着了一张城区规划地图,尽管上面有很多建筑的信息甚至模型都没被标画出来,但通过地形样本还是能大致估摸出我们现在所处地位置应该是在城市的东北角方位。你们对图上空出来的那一大片区域应该还有印象吧,当时看见这么大片空地上有公路标记我还觉得很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其存在的价值应该就是为了将我们之前待的超自然监管基地与市区连接起来,方便其中的工作者来回往返。”
“我去,你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爱恨情仇感觉自己对人记忆力的认知被刷新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之前那图上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