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见话有了些效果,又趁热打铁地说:“这是其一。其二,皇上终日守在外面,为了太后也不吃不喝,彻夜不眠,加上国事忧心,如此下去,龙体怎么受得了?纵然皇上是有孝心,全意为了太后着想,可是若是将來褚中还朝,皇上难免不将这些怒气撒到褚中头上,那时候,岂不是又罪上加罪?这是臣妾的心里话,实际万分,还请太后细想。”
太后本來将锦秀的话不放在意中,听了这似乎推心置腹的话,也沉吟了半晌,觉得锦秀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语气也松动了些:“你说的倒也是,,”
锦秀一鼓作气,又继续说:“其三,太后这样牵扯皇上,皇上难免应接不暇,哪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处理褚中的事?时间长了,反而酿成大事,甚是不美。不如赶紧集中精力而对,到时候,太后好好劝劝皇上,将钦广候劝降回來,误会解释开了,岂不是一天的事都沒有了?太后这样做,反而显得和皇上作对,偏袒钦广候,到时候,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这些话显然说到太后的心里去了,转过头來看着锦秀:“依你说,应该怎么做?”
锦秀知道已经奏效,连忙将早已经预备好的话说了出來:“这事本就是家里的误会,沒什么大不了的,钦广候几朝老臣,又是太后嫡亲兄弟,是皇上最亲的人,岂能作此忘恩负义之事?所以现在要紧的,就是太后和皇上共同想办法,早日化解,岂不皆大欢喜?现在皇上最牵挂的就是太后的病情,只要太后能照常进饮食药饵,皇上就放下了心了。”
太后慢慢站起身來,却因久坐不动,又不曾进食,一阵晕眩,几乎要跌倒在地上。锦秀连忙上前扶住:“太后快坐下,现在千万不能乱动,请个太医进來看看。”
太后也觉得说不出话,只有满面愁容的略微摆了摆手,锦秀会意,便向身边的丫头道:“你们过來好好看着太后,本宫这就出去找太医來。”说着,就出去了。
门外,皓广和众妃嫔都在等着里面的消息,待到门一开,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此处,锦秀慢慢走出來,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太后已经同意进食了。皇上放心吧。”
皓广顿时如释重负,下意识地一把抓柞秀的手:“是吗?真的太好了。还是你有能为。劝动了太后。朕这就进去看看。”
锦秀來的时候,本是信心满满,经过刚才那紧张的一幕,拒已经达成了目的,还是觉得一阵劳累,勉强支撑住身子,做出笑容向皓广道:“正是呢,皇上快进去看看。再叫个太医进去。臣妾这就回去了。”
皓广一心顾着太后的事,此时也沒太注意锦秀,便道:“你快回去歇着吧,天也冷。”说着,就连忙进去了。
一众妃嫔都随着皓广呼啦啦地进去,只留下锦秀在外面。锦秀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辉煌的宫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回头向春芽道:“我们也走吧。”
春芽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轿辇,一边说:“娘娘就是善心,为了皇上,否则,就让太后病去吧,也省的她天天袒护褚丫头。”
锦秀叹了口气:“唉,还是大局为重啊,皇上的身子,比什么都当紧,事情都可以以后慢慢再说。况且以褚中的心性,也是个莽夫,成不了大事的,又有何忧?”
外面冷风袭人,春芽扶着锦秀上轿:“娘娘千辛万苦,只要能当心自己的身子就是了。”
锦秀无言地坐下,轿帘厚重,掩盖了外面的冷风刺骨,她疲倦地倒在轿中,抚摸着泄,暗暗地说,孩儿,你一定要平安出生,为母亲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