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虽然听见太后的语气还是冷冷的,可是毕竟不是那么决绝了,刚要说,只见宫女进來回说:“回娘娘,孟夫人进來给娘娘请安來了。”
容儿,她來做什么?在这多事之秋,锦秀可不想让容儿也卷进來,不等太后说话,连忙说:“就说本宫和蝎主一切安好,叫她先回去吧。沒什么事,不用总进來请安了,照顾好先儿要紧。”
“可是孟夫人说了,一定要进來看娘娘一眼才安心。非要看了才走。”侍女犹豫地说。
不等锦秀说什么,门忽然一闪,只见容儿已经奔了进來,哭着说:“娘娘,娘娘,听说您要被罚跪了?”
她沒有注意到太后也在这里,只是顾着自己说话,旁边的侍女连忙提醒道:“夫人,太后在这里。”
容儿这才看见,有些慌乱,连忙向太后请安道:“臣妇不知太后在这里,请太后恕罪。”
太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起來吧,不知道卢淑妃正在月子里,不能被惊慌吗?”
“臣妇只是一时情急,所以这样顾前不顾后的。淑妃沒事吧?”容儿关心地看着锦秀道。
锦秀轻轻地摇了摇头,太后不理会她们,只是说:“这罚跪的事情,还得商量个主意。”
“娘娘,您身子这样,不能经受这样的惩罚,昨日的事,都是因为臣妇而起,臣妇愿意替娘娘领受惩罚。”容儿忙磕头说道。
众人都看向容儿,容儿却说:“臣妇今天进來,就是为了这事而來,娘娘身子不好,万万不能领受这样的责罚,臣妇愿意替娘娘,还请太后、皇上恩准。”说着,眼中泪水又不停地流出來,磕头个不停。
锦秀看见容儿这幅样子,不由一阵心酸,又是感动。皓广见了,也有些动容,刚要说话,太后已经看出皓广的意思,忙抢先一步,道:“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之妻,怎么能替淑妃?还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呢?”
容儿被太后的话噎得一怔,她沒有料想到这步,思索着想辩解点什么,外面却响起了一个沉稳的男声:“要是太后说孟夫人不能担此大任,那微臣呢?”
众人顺着声音向门口望去,只见锦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色阴沉,严肃的叫人不敢正视。
太后沒想到锦宣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卢将军,你也來替你姐姐受罚來了?”
“拜见太后。”锦宣向太后行了个礼,就站起來,立在一边:“为了微臣幼子,害的姐姐遭受如此艰难,都是微臣的过失,愿意替姐姐领受,太后若说是孟夫人资历不够,微臣以大将军之职,或者不合宫规,微臣情愿再降sān_jí,以合惩戒。”说着,拱一拱手,半跪在地上。
太后刚才和锦秀谈话,已经妥协,只是面子上一时不好突然改变,此时见容儿和锦宣都如此坚决的神情,也就借坡下驴,装作无奈的样子:“好吧,看皇上怎么说,既然大将军都出面了,总得给个面子不是?”说着,看向皓广。
皓广不知道太后和锦秀的约定,还以为因为锦宣的缘故,太后有些松动了,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连忙说:“大将军为姐之心,一片可鉴,不过宫规也不能改,既然如此,就撒折中之法,让大将军替淑妃跪着,也就算两全其事了。”
太后也就点点头:“好吧,就按照皇上说的來吧。本宫也就徇这一回情。看在你们都为了卢淑妃求饶的份儿上。”
容儿不知就里,喜出望外,连忙激动地磕头道:“多谢太后娘娘体恤,臣妇给娘娘磕头了!”
锦秀看见容儿自责的样子,心中不忍,连忙示意春芽将她搀扶起來,一面亲自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锦宣听了太后的话,脸上却一点波澜也沒有,只是说了一句:“微臣领命。”就走出去跪着去了。
太后知道今天的这场事已经收场,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停留,就说:“本宫也乏了,回去歇着去了,卢淑妃好生将养吧。这一个月,可得时时注意。”
锦秀答应了一声,众嫔妃也跟着说:“恭送太后。”
待到太后走了,众妃嫔见留在此不便,便都说:“淑妃好生养息,臣妾们先出去了。”
“林姐姐也是要紧身子,就别在外面守着了,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魏姐姐,您也领着妹妹们各自散了吧,改日本宫身子好些,再和众位姐妹相叙。”锦秀忙说。
“不要紧,我们回去也是惦记着,不如就在外面坐坐,有什么事,也可照应一把。”魏昭仪连忙笑着说,又向林贵妃:“倒是林姐姐,淑妃娘娘说的是,您不比别人,还是先回去吧。”
“本宫也不要紧,好多日沒出來,也觉得有些闷了呢,况且太医说了,也要走动走动,才有利于惺子的体质。沒看卢妹妹,有这两胎的时候,都是照常行走,反而更好呢。”林贵妃虽然口上说着,眼睛却瞟向皓广那边,希望皇子这个话題,能引起皓广的注意。
令她失望的是,皓广只是关心锦秀有沒有着凉,蝎主怎么样,丝毫也沒有将林贵妃的话放在心上,她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旋即又消失不见,沒有叫多人看出來。
锦秀却一丝不差的收在心里,也沒有说什么,只是放着,魏昭仪已经又说道:“林姐姐说的也是,既然这样,臣妾就先陪姐姐出去坐着,喝喝茶,说说闲话,倒是更开心呢。”
锦秀也做出一丝笑容:“春芽出去,好生伺候几位娘娘,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