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锦秀就找了个时机,向皓广说了此事,皓广自然沒有什么不答应的,只说是等锦秀出了月子,就全权交给她处理,锦秀等到蝎主满月,自己能出來行走得了,便叫了裁缝等人來,给蕙儿准备了全副妆奁,一切婚礼,都十分完备。先儿病情也完全康复了,锦秀不易出宫,就赏赐了一副东西,让容儿回來告诉自己婚礼的状况。是日,花团锦簇,一双玉人,自然是羡煞旁人。
三朝回门,蕙儿因为是沒有娘家的,二來也要向锦秀谢恩,便又回到宫里來行礼,锦秀见锦宣意气风发,先儿和蕙儿也十分亲近,不觉放下了心,照常赏赐了表礼金银,临去时,又嘱咐道:“你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本宫能看这儿你们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心里就安慰多了。”
“谢娘娘恩典。”两人行礼说,蕙儿此时容光焕发,十分漂亮,显出娇艳明媚的笑容。
锦秀一直送他们到门口,两人再三辞别,锦秀也一直等他们去了,望不见影子了,才回來。
从此之后,锦秀过了一段安宁的时光,储宁宫如今加上蝎主,一共有三个孩子,每天叽叽喳喳,分外热闹,林贵妃此时足不出,每日只是安心静养,怕损胎气,后宫事务,都归于锦秀,虽然忙碌,倒是沒什么事,过了一段难得的省心时间。
时光荏苒,转眼又到了一年的春天了,这一冬,天气分外寒冷,太后本來就有老迈之疾,加上这一年來,褚家的事,太后口中不说,心里也着实忧愁,因此,两下交攻,春节之前,终于病倒了,经由太医调治,总算是暂时缓过些來了,不过毕竟是年纪大的人,复原的慢,平时走动也是费力,因此只是在自己宫中调养,锦秀带着诸妃嫔,日逐去请安。褚鹃却和众人不來往,请安只推脱位份低,从來不去。每逢到晚上的时候,才单独去见太后。锦秀也只当做不知道,由她去了。
褚中的案子已经定论,本应处斩,奈何皓广见太后病倒,心中不忍,迟迟沒有下发旨意,后來,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将褚中改判决为流放三千里,长远打发走。总算是留了一条命,太后虽然心中难过,却知道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也不敢再说,只是偷着派身边人给褚中送去了银两衣物等,定了五月押解。
消息传來,别人还沒有怎么样,褚鹃却早已经是以泪洗面,锦秀叫魏昭仪等去安慰她,她只是一句话不说,锦秀不过是碍于面情儿,不得不如此做,见她不屑一顾,也就不管她了,褚鹃哭了几日,听说父亲已经到了流放地,还算康健,才算放下心來,渐渐平静了些。
锦秀立后的事,皓广一直念念不忘,奈何如今皇长子已经长大了许多,最近一段时间,学业居然突飞猛进,林贵妃又眼看就要生产,在这节骨眼儿上,难以突兀提出立宏远为太子,锦秀为后的事件,便决定等到林贵妃生产完,锦秀自然也明白,只是一句话不提,静等着事态的发展。暗中观察着林贵妃,防止她有什么动作。
又是端午节到了,这在宫中算是一个重大的节日,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当中,过了元宵节,最大的节日就是此了,加上气候和暖,宫中人人都打点着取乐玩耍,锦秀不必说,更是忙上加忙,每日都得三更天才能歇息,加上林贵妃眼看就要待产,这是宫中的头等大事,自然不敢小觑,除了加派太医,侍女等也多派了十几人,日夜看护,不敢有丝毫差池。
五月初三这天,锦秀正在宫中看送上來的缎子,忽见御膳房派人來说:“回娘娘,端午节的粽子已经预备好了,请娘娘示下,是送來,还是先留在那里。”
“叫他们每样拿两个來,本宫先看看。要是好,就分发下去,要是不好,就改了重做。”锦秀眼中看着缎子,口中吩咐道。
那太监答应了一声,出去一会,就带了两个小太监,各抬着一个盒子,放在地下,宫女上來,揭开看时,只见一个里面是十六样,这盒子里是甜的,豆沙、枣泥、莲蓉各种馅料,那盒里是咸的,蛋黄、鲜肉、火腿等一应俱全。锦秀看了看,又拿起一个嗅了嗅,放下点点头道:“还好,今年的粽子包的式样还大方,看着也新鲜。就这样吧。一共预备了多少个?”
“回娘娘,每样是二百二十个,一半生的,预备着娘娘赏赐外地的大人,一半熟的,预备着赏赐京里和宫里的人。”那太监连忙回说。
“那好,就送到储宁宫來,本宫自会发放下去。”
那太监答应着刚要走,锦秀又问道:“回來!本宫还沒说完呢,你忙着走什么?端午节别的吃食都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又推三阻四的,这个也來不及,那个也不齐全,若是这样,可小心你们的脑袋!”
“娘娘只管放心,咸蛋、糕点等都预备好了,一切万无一失,只等娘娘赏人。”
锦秀挥挥手:“好了,本宫知道了,去吧。好生看管着,先把粽子拿來,那些还搁在那,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待太监去了,锦秀便向春芽道:“这些缎子本宫都看过了,除了那匹雨过天青的还得打回去,换个颜色,别的都还可以,就照着往年的份例发下去就是了。”
“那这匹要换个什么颜色?”春芽忙问道。
锦秀思索了一下,说道:“就换成橘红色吧。”
春芽答应着去了,锦秀便坐在那里翻看账目,忽见一个丫头急冲冲地跑进來回说:“回娘娘,我们贵妃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