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看了看,缓缓地又说道:“不过,这些是作为对你们的惩罚,只是一种训诫而已,到了年纪,仍然可以出宫,奶娘等也可以各自养老,和在这里当差一样,所以,你们也不用忧虑后來。”
众人听了这句话,心里才如释重负,都破涕为笑,脸上带着还沒有擦干的泪痕说:“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天恩!”
“好了,都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三皇子还在里面睡着呢,你们就大哭行的,也不怕吵着了三皇子,都赶紧出去吧,啰嗦什么!”锦秀板起面孔,道。
众人不敢迟误,连忙磕了个头,就带着眼泪出去,春芽上來说道:“娘娘,这些人都遣散了,谁來照顾三皇子?本來现在二皇子长大了,咱们宫里这些人手就少,这里面又有褚昭媛原來留下的人,急切之间,怎么办?”
锦秀揉了揉眉心:“本宫不是沒有想过,不过,既然她们这么玩忽职守,惹出这么大的事來,就是谁留下的,也不中用了,不能留了,褚昭媛回來,自然也会谅解的,至于人手呢,就再选上一批來,你明日叫齐众人,本宫亲自选选,要老实厚道,有经验的,派到三皇子这里去。”
春芽答应了一声,锦秀正端起茶杯,忽然里面走出一个宫女來,惊喜地说:“回娘娘,三皇子醒了!”
锦秀听了,连忙放下杯子,高兴地站起身來,就往里走,一面问:“三皇子怎么样?”
“回娘娘,已经好多了,也不说难受了。”宫女一面说着,一面急忙打起帘子,锦秀走进去,只见宏儒已经在床上坐了起來,正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他看见锦秀,脸上立刻就露出笑容,伸开手臂:“母后!”
“乖,这会子可觉得怎么样了?你将母后吓死了,你母妃刚走几日,你就这样,是诚心要急死母后不成?”锦秀快步走到床前,将他抱在怀中,亲昵地说。
宏儒将头倚靠在锦秀胸前,小声地说:“儿臣也不想这样,儿臣以后一定听母后的话,不乱吃东西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儿地,沒有什么事,就比什么都强。”锦秀抚摸着他的头,慈爱地说。
正说到这里,只见几个太医已经进來了:“不知殿下这会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沒有?”
锦秀将宏儒放开:“你们过來诊脉,再看看还要调什么方子么?”
几个太医连忙答应了一声是,走近來凝神诊了片刻,笑着说:“娘娘只管放心,殿下体内的寒气已经散了,幸而发散得快,未曾传经,对身体沒有大碍。只要再用几剂温中散寒的药就是。”
锦秀点点头:“既然这样就是了,你们酌量用方吧,这几日不可离了此处,什么时候等皇子大愈了,再回御医院去。”
几个太医连忙应着,出去开了方子,春芽拿进來给锦秀看了,叫太医煎去了,这里锦秀又在这里陪了宏儒半日,看他又吃了一次药,喝了半碗粥,精神也好了许多,沒有什么大事了,才回未央宫正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