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锦宣娓娓说道:“自从我们上京时,我心里就总是不安,那天晚上,看守的兵士又找我的麻烦,我一横心,就趁人不备,跳窗跑了出来。跑到外面,幸亏几层看守不是喝醉,就是睡着了,总算逃了出来,可是当时外面是天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也不知方向,不知往哪里去,跌跌撞撞的,就到东边方向去了,其实当时我并不知情,还是后来紫珠告诉我的。”
锦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锦秀正在注视着他,又继续接下去说:“当时我又累又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快到中午的时候,幸亏看到前面有一间草屋,上面还冒着炊烟,我当时心里一喜,也顾不得什么,就赶了过去,里面果真住着一位姑娘和一位老人。”
“弟弟,是他们救了你吗?”锦秀忙问道。
“正是。我到门口的时候,几乎已经快要晕倒了,幸亏那姑娘将我喂了点水,救了下来,姐姐,这位老人,后来就成为了我的师傅。从此,就是他一直带着我。”
锦秀下意识地欠起身子:“是吗?你师傅是谁?”
锦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师傅隐姓埋名,一直也不肯透露真实的身份。师傅待我如同亲子一般,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我,姐姐,你别看只有这短暂的工夫,我武艺可是大长了呢。”
锦秀笑着点点头:“这还用你说?我们刚才都看在眼里了啊。”
锦宣又接下去说:“我就一直跟着师傅生活在那里,后来,远近四乡的人听说我有武艺,又赶上今年饥荒,地主恶霸乒,都想学些工夫,来投奔我,我索性就组成了一支队伍,也有百十号人呢。有什么不平的事,我们就拔刀相助,叫他们不敢再为非作歹…”说到这里,蓦然停了口,看了皓广一眼,有些不该说似得,不再张口了。
皓广一直在倾听着他,此时听到这里,不觉皱了皱眉头,抬头见锦宣正在望着他,不由得忙笑了笑说:“无妨,你只管说。”
锦宣看了一眼姐姐,皓广见状,又继续说下去道:“官府恶霸平时所作所为,朕都知道的,这次下来,就是为了能还百姓一个公平,你只管说,朕听着呢。”
锦宣又接下去说:“我今天听说皇上要过来,又从内中得到消息,说是那个陇右义士想刺杀皇上,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不明情理,误会了皇上,所以赶紧赶过来,略施绵薄之力。”
皓广刚要说话,只见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说:“回皇上,刺客已经醒过来了。请皇上过去看看。”
皓广点了点头,向锦宣道:“你在这里好好陪陪姐姐,朕去去就来。”
“恭送皇上。”锦宣忙站起来行了礼,看着皓广离去,锦秀见皓广去了,忙低声问他道:“弟弟,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看你刚才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似得。”
锦宣也打量了左右一下,见孟紫成和几个侍女在身边,迟疑了片刻,锦秀忙道:“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人,不会走话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锦宣脸上显出有些愤怒的表情:“姐姐,你说我为什么不来?父亲就是被皇上下令抓捕的,咱家也是被皇上弄得家破人亡,所以我不想来,不如在民间,不受皇帝管,自由自在反而好。”
锦秀吃了一惊:“弟弟,你是这么想的?”
锦宣沉着脸点点头,锦秀不由得抓住他的手:“好弟弟,你误会了。”
锦宣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来,锦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解释给他听,一一说出皓广为父亲平反,不是他抓捕的父亲,末了又说出:“父亲其实是陈皇后所毒害!”
本来已经坐下的锦宣猛地站起来:“父亲是被毒死的?”
锦秀点点头:“是陈皇后下的毒,不过这事,一定是受她父亲教唆。所以,凶手还是陈庭!”
锦宣恨得咬牙切齿:“这个陈庭,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你急,我岂不是比你还急?可是现在时机还不到,其实皇上也一直在打算,所以现在你也别冲动,迟早我们也会做到的。”
“说我犯案被处斩,也是陈皇后所为&的姐姐小产。新仇旧恨,我一定要一起报!”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锦秀定定看着他,说。
锦宣有些纳闷:“我应该做什么?”
“好好当官。”锦秀停顿了一下,慢慢吐出这四个字。
锦宣不觉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锦秀会说出这几个字,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锦秀早已料到他会是这幅表情,接下去解释道:“陈庭父女为何能纵横前朝后宫?还不是因为他为官多年?大权在握?我们为什么势单力薄?还不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势力?现在好了,姐姐有了你,能够在前朝建功立业,只要我们慢慢地在朝中立足,到时候,陈庭就是想呼风唤雨,也难了。”
锦宣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姐姐说的,我明白了。”
锦秀欣慰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我弟弟是个聪明人,这我就放心了。”说到这里,刚才的担忧又涌上心头,不由得向他解释道:“皇上一向对我很好,你心中也不要有芥蒂啊,跟着皇上好好工作做事吧。”
锦宣有些明白了的样子:“原来我是有些误会,既然姐姐这么说了,就是了。”
锦秀这才放下心来,又拉着他坐下了。急着问他道:“弟弟,你师傅在哪里?”
“师傅两个月之前就已经故去了。”
锦秀也吃了一惊:“啊,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