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知道紫珠要说什么,安慰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别替我担心,我心里都有成算。只要你们的小日子过得好好儿地,我就放心了。至于宫里的事,你们也帮不上忙,左右还得我自己打算。”
“可是,娘娘,我们心里实在放不下啊。今天其实就是锦宣催着我进宫来的。前几日我要来,锦宣都说,别总往宫里跑,叫人看见了说话,风言风语的不好,免得人家议论咱们娘娘连结外戚。今天一大早,锦宣就催促我进宫来,说是看看娘娘怎么样了,唯恐娘娘伤心烦忧,没想到娘娘还这么沉稳。”
“你回去告诉锦宣,别惦记我,这事已经决定了好久了,他要是真心想帮我,就在外面好好做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听到提起锦宣,孟紫珠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丝自豪感来:“这个娘娘只管放心,最近听说突厥又虎视眈眈,朝廷正在选派良将,锦宣在第一批候选人名单之列,他跟我说了,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建功立业,替娘娘争一口气。”
锦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我就知道,宣弟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
孟紫珠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娘娘胸有成竹,我们也就放心了。”
锦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正好奶娘抱了惺子进来,紫珠忙站起身来,慈爱地逗弄着她。忽然,外面一声传报:“孟侍卫求见娘娘。”
锦秀和紫珠对视一眼,锦秀笑道:“可见得是哥哥妹妹了,一时不见,就找到这里来。”
孟紫珠一边哄着宏远,一边笑道:“别看我们都住在宫外,可是也不常见面呢。哥哥事务忙,有时候三天两天地都不回家,就是回家,也是匆匆而过,等我赶去时,他又早已经走了,也见不到面。”
“唉,你哥哥如今也该成家了,总是这样孤雁儿似得也不行,得有个人照应他的生活起居,你看他最近都瘦了。”
“可不是,我也这么说呢,只是哥哥不知为什么,一直也不张口。”
正说到这里,只见孟紫成已经进来了:“给娘娘请安。”
“快起来。你看,谁在这里呢?”
孟紫珠走到面前,叫了一声“哥哥”,又有些嗔怪的说:“好久都不见你的人影了,你在忙什么?也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孟紫成看见妹妹,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毫不在意地一笑:“没什么,最近忙着出征突厥的事,所以难免忙碌些,过了这一段就好了。你还说呢,终日在锦宣那边,也不常回家照顾我,反而这么说。你怎么进宫来了?”
紫珠脸一红,笑着道:“我去看哥哥,哥哥都不在,怎么还说我的不是?我来给娘娘请安,听说最近宫中有大事,所以惦记娘娘,况且好久不见,有些想念了呢。”
孟紫成点了一点头,明白了什么似得:“我知道,不过这些事,皇上心里都明白,不用你操心。”
“锦宣非要我进来,他自然记挂娘娘。”
锦秀笑着岔开道:“好了,好了,我都跟紫珠说了,叫他们只管好好做事,不要惦记我。孟哥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微臣今天来,是皇上吩咐,说是朝廷不日要出征突厥,已经选派了褚中为帅,锦宣为副帅,请娘娘在后宫中准备些衣物棉被之类,免得到时候塞外风寒,不够发放给军士。”
“已经定了吗?”锦秀忙关心地说。
“是,已经定准。这次出征突厥,非同小可,皇上极为重视,恐怕外面预备的东西不齐全,所以请娘娘在后宫中也做些。”。”
锦秀看着紫珠急迫的神情,生怕这事有什么变故似得,不觉又转头向孟紫成说:“看紫珠急的,生怕晚点离开你呢。”转而又心疼又可怜地笑了笑:“好妹妹,你别急,我一定答应你,在出征之前将你们的婚事都办好,只是日期急迫,怕有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只好委屈你了。”
孟紫珠摇摇头:“不要紧,一切我都不在乎。”
锦秀笑了笑,又向孟紫成点点头:“回去告诉皇上,我自会准备的妥帖。”
孟紫成答应了一声,锦秀心里纳闷,这么点小事,孟紫成怎么亲自过来说了?还没等自己开口,紫珠是个直心肠的人,已经抢先问道:“这差事哥哥你怎么当起来了?这么点小事,皇上也巴巴儿地叫你来?叫个小太监过来传话不就行了吗?”
孟紫成有些尴尬:“我也记挂娘娘,今日皇上叫我去紫极殿整理文书,正好也要路过这里,所以特意跟皇上讨了这个差事。”
“哥哥,你总是那么忙,晚上能回家吗?”紫珠忙问道。
“恐怕不行,晚上就是做完,也得半夜,我想着就赶紧做完,省的明日再耽误上午的工夫。”
锦秀却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注意见他的眼睛左右瞟着,心里早已经明白了,刚要说什么,忽然又想起来:“这次为什么选派褚中为帅?突厥的事,前几日我也有所风闻,只是还没有定准,况且这几日忙着选秀的事,也顾不上这些,突厥不是这一段安静了许多吗?怎么会又突然想起出征?”
“娘娘有所不知,突厥经过去年内部的动乱,已经元气大伤,现在不复往日的辉煌了,所以皇上想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一举歼灭,永除后患。至于为什么选褚中为帅,娘娘大概也知道,陈庭和突厥有秘密往来,所以此次万万不能选他去,免得他起了偷逃心。”
“那要是这次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