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这些话,忽见首领太监走进來说:“娘娘,奴才刚才发现这丫头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叫奴才抓了个正着,送來请娘娘发落。”
锦秀看看那丫头,只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锦秀皱皱眉头:“你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是,,是,,黎淑容宫里的。”
“哦,”锦秀心里一动,不由得坐起身來:“你拿的什么东西?要做什么?”
“娘娘恕罪啊,娘娘,奴婢并不是要偷了出去卖,是黎淑容吩咐奴婢,叫奴婢将这巾帕藏在梨花树下,不想,,不想被首领公公发现了,,”
锦秀心中更是起疑,忙道:“将东西拿來本宫看看!”
首领太监忙得意地送了上去,锦秀接过來一看,只是是一条普通的巾帕,料子也并非很好,看去沒有什么特殊之处。锦秀不禁起疑,如果是普通的东西,黎淑容不值得大动干戈,况且以她的性子,一定有什么神秘之处。
她翻來覆去反复看着,忽然,在帕子的四角,她发现了几个极小的字,针线细密,而且和帕子颜色相同,几乎浑然一体,不细心看看不出來。她如获至宝一般,忙凑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只见四个角分别绣着四个字:刘梦阳府!
她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刘梦阳!难道他和黎淑容有什么关系?
锦秀将帕子紧紧攥在手里:“你是一直伺候你们黎淑容娘娘的?”
“是,,奴婢自从黎淑容进宫,就在那里伺候了。”
“黎淑容娘家可有什么人常來往?”
“沒有什么人,只有海宁派人进宫來问候过两次。”
黎淑容进宫时候报的身份是海宁知府之女,不过锦秀此时倒是起了几分疑心:“再沒有别的什么人來吗?”
“沒有了。”
“你听沒听见过你们黎淑容提起刘梦阳这个名字?”
“刘梦阳,,”那宫女听了这词,浑身一个机灵,似乎在想起什么來似得。
“你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什么了,本宫好好赏你,不然,你就等着发配到苦役房去吧!”锦秀厉声说道。
那宫女吓得浑身颤抖,忙跪地不停地磕头:“奴婢说,奴婢说,奴婢并非有意要欺瞒淑妃娘娘,只是一时想不起來。”
“沒关系,本宫有的是时间,你好好想想。”锦秀的语气冷漠,叫人不寒而栗。
那鞋女已经一字不敢隐瞒:“回娘娘,奴婢只听见过一次,就是几个月前,有一天晚上,奴婢熬着莲子汤,不想忘了放冰糖,只得回到偏殿去取,当时已经天晚了,只有娘娘和隐儿在屋里,奴婢路过,正好听见娘娘在哭,奴婢有些奇怪,伏在窗户外面一听,只听娘娘说,这件东西,舅母怎么想起送进來了?隐儿又说,舅太太惦记姑娘只有这个念心儿,就特意送进來了,这是太太唯一留下的一件东西了,沒看上面是太太亲手绣着刘梦阳三字?娘娘又哭着说,我们刘家,此仇非要报不可,不然,我就不姓刘!当时奴婢还要在听,远远过來人了,奴婢就吓得赶紧跑了。后面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回去吧,这事不用和你们淑容说。将东西还埋在那里去,照旧当差。”
鞋女听了,连忙磕了个头:“多谢娘娘。”刚要走,却又被锦秀叫回來:“这事,要是对别人透露一个字,本宫听见,可是要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