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容闻言也喜出望外:“真的吗?我们已经搞到手了?”
锦秀的泪水流了出來:“总算沒有白白牺牲秋枫的性命!这下,陈庭成了瓮中之鳖,再无生路了!”
黎淑容泪流满面,面向窗外,激动的喃喃自语:“父亲,女儿终于为您尽力了,这下,您可以无憾了吧?”
锦秀想起秋枫,不禁更加痛哭,黎淑容走近來,安慰她道:“娘娘别伤心了,我将事情的來龙去脉仔细说说。我和秋枫刚到门口,本來要带她一起进去,不想隐隐听见那边有声音传出,秋枫就非要留在外面望风不可。事情紧急,我生怕失去了这次机会,就悄悄潜进去了,待我寻找东西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人声,好像是在责问秋枫为什么会在这里,秋枫辩解说她是偶尔路过。那些人不信,还在仔细盘问,我赶紧寻找,幸好东西都有明确的柜子指示。刚拿到文件,几个士兵就要破门而入,秋枫在门口抵死拖延着,只是拿言语混乱,我情急之下,将另一扇门推开了一点,弄出些声响,将士兵都吸引了过去。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我关上门出來,要带着秋枫一起走,沒想到秋枫说,她要是跟我走,势必要引得人过來,她就要留在这里打掩护,我怎么带她都不行。”
说着,眼泪也要流出來:“此时事态紧急,那些人在后面沒有搜到什么,眼看又要过前面來,秋枫就跟我说,回去告诉淑妃娘娘,奴婢算是为她尽了忠了,千万不要过來,要是娘娘放心不下,非要过來,奴婢一定会以死保护娘娘{然,应了我的话了,娘娘一过去,秋枫生怕暴露,就咬舌自尽了!”
黎淑容一气说到这里,沒有再说,走到窗前,紧咬着嘴唇,看着外面渐趋光亮的曙色。春芽早已经止不住,抽抽噎噎地哭起來,一面哭,还一面急的口不择言地说:“你就应该将她带出來,将她一人留在那里,不是等死是什么?都怨你!”
“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出來的,我若不是为了保护东西,你以为我会独自求生吗?”黎淑容回过头來,反驳她说。
“你怎么这么沒有心肝?这么冷酷?秋枫是为了什么死的?是为了谁的事?你就这样沒有良心!”春芽哭着,大声指责黎淑容。
黎淑容面色沉静,却依旧不为所动:“你冲我喊什么?你以为我不伤心吗?只是现在事情正在紧急关头,伤心又有什么用处?你说的对,秋枫是为了什么死的?还不是为了陈庭的事?为了能够早日铲除奸臣?正因为如此,她已经献出了生命,我们才要把后续的事情做好。现在只要将这件事情早日达成,也就算了了秋枫的心愿,她才沒有白死。只顾着哭哭啼啼,什么事情都做不清楚,又有什么用?秋枫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顿了一顿,声音也有些难过:“等到事情一切办妥,在好好儿地顾恤秋枫也不迟。况且,人生一世,无非是为了自己的愿望,只要达成了,心愿已了,还活不活在世上,又有什么关系?”
春芽有些似懂非懂,抬起头來,惊愕地看着她,黎淑容目不斜视,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声音冰冷而令人颤抖:“死活又有什么要紧?已经沒了,只要心里有就好,这些事后的虚华,都是无趣。”
春芽一脸迷糊,却因为秋枫伤心,还要出言反驳,锦秀已经连忙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别说了,眼看天就要亮了,一会人就会來了,叫人家看见了,可就不好了。”又向黎淑容道:“春芽也是着急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黎淑容只是冷冷看了锦秀一眼,沒有说话。锦秀此时已经全然明白过來,拒还是为秋枫伤心,还是知道大局的,事情紧急,要镇定做一切:“明日见到皇上,我将这一切都告诉皇上,还秋枫一个清白。”她抚了抚春芽的背:“你孝子家,不知道这些事,以后有时间,我和你慢慢说说,你就明白了,现在赶紧擦擦眼泪,送黎淑容从小门出去吧。不要叫人看见了。趁现在人少,晚了叫人发现,黎淑容可就惨了。”
春芽不敢违拗,连忙起身去开后门探风去了。黎淑容随着春芽,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锦秀将东西藏好,装作刚起身的样子,叫丫头进來梳洗。不一会儿,春芽也从后面拿着一盒胭脂回來了,还故意说道:“娘娘说的样子不明,奴婢好一顿找。娘娘看看,是不是这和玫瑰花露?”
锦秀接过來,看了一看道:“是这个。你这丫头,就说自己看的不清楚就得了,还将事情推到我头上。”
两人故意这么一唱一和的,刚说了两句话,忽然就见外面急匆匆跑进一个小太监,正是皓广那边的人:“回淑妃娘娘,原來储宁宫的秋枫,昨天晚上死了!”
锦秀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站起身來,拒早有准备,但是此时一旦事情公开面对,泪水早已经控制不住:“怎么回事?好端端儿地,怎么就会沒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回娘娘,”小太监怯生生地看了锦秀一眼:“好像是说在青极殿被抓到,秋枫就咬舌自尽了!”
锦秀一边站起來,迅速往外走:“秋枫跟本宫多年,怎么会好端端的如此?本宫这就过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小太监紧随其后,來到清宣殿,只见皓广和太后都在上面坐着,林贵妃、魏昭仪、黎淑容等也都在那里。锦秀和黎淑容装作沒注意的样子,互相不曾交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