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和黎淑容都下意识地站起身來:“是吗?皇上來了?”
两人急匆匆地要迎出门去,只见皓广兴冲冲地走了进來,一见黎淑容在这里,不由得神情一愣,黎淑容连忙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皓广旋即恢复了高兴的脸色,笑道:“难得你也在这里,起來吧。朕原來还以为你们姐妹有些不和呢,如今看來,都是朕操心了。”
黎淑容和锦秀对视一眼,锦秀忙笑着抿嘴道:“那都是皇上多心,把人家想象的太小气沒人心了。我们哪里是那样的人,不信您问问黎妹妹,我们是不是好的很?”
“是啊,淑妃娘娘仁厚,待臣妾情同姐妹。”黎淑容忙笑着接嘴道。
皓广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了,朕这就放心了。锦秀是个宽厚人,朕是知道的。锦秀,朕是來告诉你那个消息的。”
锦秀立刻迫不及待地说:“皇上,臣妾都等了一早上了,还不快告诉臣妾,到底怎么样了?”
黎淑容沒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皓广,神色紧张。
皓广满脸轻松的笑容:“那还用说!陈庭已经成了囊中之物。今天在朝堂上,你是沒看见,可是大大出了一口气!开始时候,几个御史参劾,陈庭不知怎么想的,也沒有辩白,大约是知道逃不过了,只是承认了。后來,朕又说出他和突厥勾结的事,到了这时候,他就死不承认了,朕看他拼死挣扎,就把那份证据拿出來了,这下,他沒有话说了!”
锦秀和黎淑容顿时都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像是卸去一块大石头似得,轻松了许多,两人对视一眼,锦秀忍不住又笑又哭,黎淑容也眼圈一红,却强自忍住了,沒敢在皓广面前暴露身份。
皓广也不知道黎淑容的來龙去脉,此时也只顾着看锦秀:“朕就知道,你会这样。好了,你想哭就哭吧,这下,终于将这件大事完成了!你也该高兴高兴了!”
“皇上不知道,臣妾有多高兴。父亲在九泉下,也该瞑目了。”
皓广情不自禁地将锦秀抱在怀中,温暖着她,抚慰着她,黎淑容见状,便轻轻行了个礼,说了一句:“臣妾告退。”
皓广挥了挥手,黎淑容悄悄地退出去了。锦秀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几乎忘记了一切,忽然,她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來:“皇上还沒说,到底将陈庭如何了?是不是即日问斩?”
“朕光顾着高兴,还沒对你说呢。”皓广扳过她的肩头:“本來是应该交由三司会审,然后定罪论处,秋后处斩,可是这案子非同寻常,朕生怕夜长梦多,一天也不想多等。就将陈庭当场下狱了,决定后日就押赴刑场,秘密处决!”
锦秀浑身一颤:“果真?”
皓广沉重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本來,这时间也的确紧迫,朕在朝堂上,说的是三日后问斩,不过那是虚晃一枪。”
“为什么?”锦秀有些糊涂,问道。
“明说是在三日后,可是如果那时候问斩,难免会惊动众人,若是后日就秘密处治了,岂不省事?也免得他说出什么事來了。”皓广阴沉着脸,语气低低。
锦秀心中一下明白了,皓广是怕陈庭当众处决,将太后以前的有些事带出來,为了保全太后的脸面,皓广不得不想出此种计策。看來,皓广也知道些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