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时震惊了众人,短暂的鸦雀无声后,太后的神情也立刻变得复杂起來,忙说:“千真万确?”
“微臣行医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只不过时间短,也就两个月而已。”太医忙低头说。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是有了就好。”太后似乎下意识地说着,一面向太医道:“胎气可还平稳?”
“胎气甚为稳固,只时时刻刻用些桂圆、枸杞之类泡水,就可保沒事了。”太医有把握地说。
太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也开个安胎的方子來,还是稳妥些。”
太医连忙答应了一声,随宫女出去开方子去了,这里众妃嫔纷纷从屏风后面出來,向锦秀道喜,锦秀心中不安,这个突如其來的喜讯,拒给她带來了欢欣,也让她的心变得像一团乱麻起來,只得勉强迎候着众人的话语,一面向太后说道:“臣妾也不知道,要不是太医说,还只当是自己胃不舒服呢。都是臣妾大意了。”
太后见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不好使脸色,只是平淡地说道:“幸亏林贵妃发现了,要不然,万一当做无孕,一个不注意,有了什么闪失,可怎么是好?你素來是个稳重的人,如今怎么变得这样疏忽起來?”
锦秀不好说别的,只好答应着:“臣妾最近带着两个孩子,忙起來就沒顾得上其它。”
“好了,这下你可要自己小心了,不过你是生过皇子的人了,想必事事都知道,也不用本宫多嘱咐了。”
锦秀看看褚淑妃在后面又恼又气的样子,又听着太后这不大高兴的语气,知道太后和褚鹃心里一定都不是滋味,在这风头上,还是暂时避开的好。因此就忙说:“臣妾这会子有些头晕,还请太后恕罪,先回宫歇一会儿。”
“你还顾忌那么多礼节做什么?既然累了,就赶快回去吧。”太后说道。
锦秀又向林贵妃等打了招呼,褚淑妃却只是扭过头,微微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锦秀见她这幅孝子样,心里只是好笑,也沒放在意里,倒是魏昭仪说:“妹妹如今身子重,我送妹妹一下,看那些丫头重手重脚的,回头再有什么事。”一面亲自扶着她出來。
“姐姐回去吧,这外面冷,姐姐穿的少,再沾染了寒气。”锦秀和魏昭仪出了门,锦秀忙说道。
“沒事,我送妹妹出來,也是有一句话,妹妹别理会褚淑妃,她娇惯坏了,这个时候,心情可不能不好啊。”魏昭仪关心地说。
锦秀看看她那真诚而关心的眼神,一阵暖意,道:“看姐姐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在意这些?她刚进宫,还要咱们多照应呢。外头风大,姐姐快进去罢。”
魏昭仪一直看她上了车,才转头进去了。锦秀回储宁宫,刚坐下,就见丫头们上來道喜,锦秀只觉得疲乏,勉强笑道:“今天都有赏,一会都下去领赏去吧。都加一倍。”
众太监宫女都欢天喜地地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各自下去了。春芽连忙上來轻轻替锦秀捶着背,一面悄悄地笑道:“这下,皇上不知高兴的什么样儿了呢。娘娘本來就如日中天,又要添个惺子,别说褚淑妃了,就是谁,也不在咱们的话下了。”
锦秀却沒有笑容只是闭着眼睛,任春芽揉捏着,一面说道:“不管怎样,也不可太张扬了,凡事还是要谨慎些好。”
“奴婢知道。”春芽忙小声答道。
锦秀思索着这些事情,忽然,只觉得后背忽然一松,刚睁开眼睛要说什么,只见皓广正带笑地看着她,手中拿着一支玉簪指点着她,锦秀略略抬起身,微微笑了一下:“皇上怎么这时候过來了?不是说今日要去校场看演武吗?”
“朕听到飞马來报你有孕的消息,就急着赶回來了。那里有锦宣呢,有他代替朕巡视,不用担心。”皓广一面紧依着她坐下,一面笑着说道。
锦秀略略靠过去,笑道:“宣弟毕竟资历浅,年纪还小,皇上总是这么信任他,将这样重任托他,只怕朝野上下会有议论呢。”
皓广毫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议论?议论谁?又有什么可议论的?自古贤才选拔,不拘一格,若是有能为,任凭他是贩夫走卒,也同样能出将入相。何况锦宣的确是比别人都能干。谁也说不出什么來的。就是出身,你们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是受了冤屈,曾经沒入宫而已,又比谁差到哪里去?你就是想得太多。”
锦秀微微笑道:“皇上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只怕引起什么议论,对皇上不好。”
“好了,别说这些话了,朕还沒想你道贺呢,怎么样,觉得身子好些沒有?”皓广关心地说。
“好多了,沒什么事的,皇上别惦记。”
“那就好。你好好养胎,这一次,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要给你一份厚礼!”皓广忽然挤挤眼儿,神秘地说道。
锦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却仍是笑着道:“神秘厚礼?皇上要送臣妾什么?”
“朕要册你为皇后!”皓广平淡的语气说來,眉梢眼角都是兴奋。
“什么?”锦秀吃了一惊:“皇上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來了?”
“怎么?有什么奇怪的?你现在本來就是淑妃之位,又生下了皇子,这又眼看要有第二个皇子了,后位空悬,立为皇后也是理所当然的。”皓广也有些奇怪地反问道。
消息來得太突然,锦秀反而有些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她沉思了一下,觉得这是件好事,只是得稳妥些來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