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广有些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在太后身边坐下,皱着眉头:“怎么这么武断?谁沒个头疼脑热的?要是都这样惊天动地的起來,还过不过了?几个橘子,就成了坑害人的利器了?你几时见过橘子能够下毒的?”
“这,,皇上,可是臣妾的确是昨天吃了橘子就病了,难道能说和橘子沒干系吗?”褚鹃不服气地说道。
“像卢淑妃说的,也许是你自己吃多了呢,还能怨得着旁人?”皓广道。
褚淑妃听见这话,更是急切起來:“臣妾说过了,从前在家时候也喜吃橘子,从來沒有出过什么事啊,怎么一吃了卢淑妃送來的就不行呢?皇上,您要给臣妾分明啊!”
“太医怎么说?”皓广转而问道。
“太医说,,”褚鹃支吾了一下:“太医说寒热有些不和,,”
“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说的?”
“可是,,”褚鹃还要再说,皓广打断她道:“说应该怎么做了吗?”
褚鹃有些赌气地沒有说话,旁边的宫女代她答道:“说了,是内里有热,要用凉血清热的药物。”
“你这点道理还不懂?橘子本來就是热性的东西,你一气吃了这么多,能不生病吗?还有什么可说的?”皓广甩开褚淑妃的手臂,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慢着!”褚太后忽然叫住了皓广。一直静静地坐在一边沒有发话的她,此时语气极为严厉。
皓广扭过头來,“皇上,你看鹃儿难受的这个样子,你就一点都不可怜吗?不问问还要怎么做吗?”太后慢慢地发话道。
皓广迟疑了一下:“不是说寒热不和吗?叫太医來下药就是了。”
“你倒好,都推给了太医,就一点也不闻不问了。”太后语气明显不高兴,皓广只得站住了。
“來人,叫太医过來,朕再问问他,看要下些什么药。”皓广吩咐道。
太监答应着连忙去了,褚太后和褚鹃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一时,太医传到,给皓广请了安,皓广便问道:“你们看褚淑妃的病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淑妃娘娘是寒热不调,内里有热,需要凉血清热。”太医仍旧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那这样,你们就赶紧开方吧。”皓广道。
“方子已经有在这里了,刚拿去煎去。请皇上过目。”那太医连忙拿出开出的方子,递给皓广。
皓广接过來,只是简单看了看,就点了点头说:“这药用的沒毛病,就按照这个來吧。得多长时间能好?”
“淑妃娘娘的病情不重,不过得好生注意,时间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得好好注意,才能以保万全,否则,就会拖延不愈。”那太医忙说。
皓广微微应了一声,将方子仍旧递给太医,说道:“这段时间你们太医院就轮流派几人当值,日夜不离,一切药物,都要十分精心,淑妃娘娘不愈,不得回去。”
那太医连忙答应着,低头出去了,太后脸色还是严厉,褚鹃却露出了一丝笑容,皓广看了一看她,走到面前,拍拍她的手,笑了笑道:“好了,你听太医说,沒什么大事,不过得好生将养。日后一定要自己当心,再不可那样冒冒失失了。”
他这几句话是爱昵的语气说的,褚鹃听了,自然高兴。也迎合地说:“皇上说的,臣妾都记住了。皇上一定要常來看臣妾啊。”
“好,朕要是闲着,一定会常來。”皓广用微微敷衍的语气说。
褚鹃有些得意起來,向锦秀瞄了一眼,锦秀只当做沒看见。皓广又向太后行了个礼,道:“那朕就先回清宣殿去了。”
太后微微应了一声,皓广就走了出去。路过锦秀身边时,看了她一眼,锦秀也回以一个眼光,两人交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