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昭仪确定不是你的人?”明若楠见元靖摇头,更加迷惑,“怎觉得她奇奇怪怪,虽然话语间是想对我示好,可又摸不准她的意图。”
元靖道:“想不通她图你何,便姑且认为她是在押宝吧。”
明若楠撇嘴:“那她可真是太不会挑了,就爱押冷门?”
元靖将手里的帖子又扔出一封,忍俊不禁道:“我可听说,当初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讲,既然别人不想让我继承这皇位,那便偏要让我坐稳了太子之位!”
“汤圆!”明若楠咬得牙根嘎吱响,没喊来汤圆,却见着欢儿蹦跶着跑来。
明若楠皱眉,见着欢儿这模样,实在佩服汤圆这影响力,才多久,就把欢儿走路的模样也带偏了。
“王妃,汤圆腾不开手,让我朝你问问何事?”
元靖忍笑:“哪儿是腾不开手,分明是知道他师父要收拾他!”
欢儿昂着脑袋,照着对好的词说:“汤圆在忙着准备东西呢,顾不上。”
“准备什么?”元靖纳闷,“十五的灯笼?”
“不是,我想去趟易阳县,让汤圆陪我一道。”
元靖皱眉:“若想安置你师兄的遗孤不急于一时,等春试后,我陪你一道。”
明若楠摆摆手让欢儿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帮着元靖收拢帖子。边扔边叹气:“我心里总放不下这事儿,听父皇的意思,你过完十五便要进贡院关着,我自个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逛逛。”
元靖无奈,好好地跟媳妇儿出去游山玩水的机会,要为了莘莘学子放弃了…
明若楠看着这两日府上逐渐多起来的拜帖,无奈全扔进了废纸堆。
“娘子不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才?”
“我才不看,要文化我没有,这些人我也一个不认识。你既随意丢在这儿,八成也没甚能看上的。”
“知我者,夫人也!”元靖挑眉,将手中的名册团成了团丢了出去,“今年春试,梁惠忠提议,要用封弥制。”
“蜂蜜?”
元靖用笔敲了敲明若楠的脑袋:“夫人还是多读点书,少去几回青楼吧。”
“又是汤圆么……”
她刚要喊,便被元靖按住:“没人出卖你,想都知道你伤好了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找热闹。”元靖忍笑,在纸上写下封弥二字,“封弥,前朝便用过,要求考生自糊姓名,此次梁惠忠之意,是择专人将考卷之首统一封印,如此一来阅卷时,便不知幸甚名谁,寒门学子的机会也多了。”
“这梁学士倒是个做实事的。那跟你们提前去关着又有什么关系?”
“阅卷官的名单要正月十六才能交到礼部手上,届时才知由谁阅卷。你想啊,前几回春试,学子都提前一年便要开始各处拜访,送礼求入门。今年如此,他们就算想走后门,也难咯。”
明若楠若有所思,再看了眼地上那堆帖子:“不对啊,你父皇怎的别人不提,就公布了你这一名考官?”
元靖叹气:“兴许是为了找个靶子?”
他把地上的拜帖朝远处踢了踢,实在也觉得大过年还要处理这些麻烦的人,着实心烦,可是无奈,最近武帝的一系列动作,让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是春试主考提名,之后又是方冰儿,现在干脆直接让自己当了阅卷官,如何看,都觉得父皇的心性生了些许变化。
他俩这几日心烦的不只是春试之事,孙茹的死,宛如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利剑。
孙茹当日同往常一样,进宫拜见了庄贵妃,出宫后又去了太师府。之后,又同梁小柔一起去逛了胭脂,买了首饰,还偷偷去八珍阁吃了东西,实在没什么异常。
“难道问题出在那几家店里?”
两人异口同声,只得令再查得详细些,毕竟孙茹之死,若查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心内皆是有个结。
正月十五,满城挂满了花灯,明若楠和元靖牵手走在街巷里,宛如一对平凡夫妻。
四周路过的人,双眼都止不住在明若楠身上停留。甚至有些男子看呆了,直到被边上夫人揪着耳朵,才想起继续前进。
“他们…是在看我?”明若楠一脸迷茫,望着四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投来的一道道火热的目光,整个人都宛如在梦中。
“自然是看夫人你。”
“看我做什么…”
“突然有天仙下凡,他们好奇。”
“折耳根,你又来了。”
元靖忍笑拉着明若楠来到湖边,两边男女也是不约而同看着这一对璧人。
“我以前从未觉得自己长得还成。今日你们偏让我这么打扮出来逛庙会,还真有些不习惯。”
元靖将买好的莲花灯,放入湖中。
“所以我得感谢李昌,不然娘子这天仙般的模样,哪儿能便宜了我。”
明若楠皱眉:“元靖,你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怎的有些渗人?”
她突然挑眉:“对了,那李昌的夫人,我前段倒是见着了。”
“哦?工部上书之女?”
明若楠点头,见元靖冷笑,不懂为何。
“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元靖牵着明若楠,要去猜灯谜。
“这工部尚书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倒是详细说说呗。”
“管他作甚?过几日御史台到了新安郡估计能查出不少东西,这工部十有八九跑不了。”元靖拉着明若楠挤进人群,“别想那么多了,来猜灯谜。”
一场下来,尽管明若楠很专心看题,但猜灯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