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姑娘简直气急了,自己如此姣好的面貌,可此人却同木头桩子一般!
“我如此国色天香天下无双的样貌,肖大人难道不心动?”
肖阆权皱眉,上下打量着穿着极为凉快的女子,摇了摇头,极其认真地道:“天下无双算不上吧,比誉王妃差远了。”
女子刚还娇柔的面庞,立刻变了色,跟变戏法儿似的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朝着肖阆权刺去。
这人不识相也就算了,竟还如此没眼光!
女子气急败坏地刀刀直击肖阆权的要害。
“你不是窃贼!”
女子冷笑:“不错,知道了又如何?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肖阆权对付眼前一人倒还算绰绰有余,只是这女子才刚落了下风,便气得吹了声口哨,不片刻,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连房顶的瓦片都被踩得声声脆响。肖阆权竟被团团围住了……
尽管明若楠再三叮嘱,让肖阆权无论如何以自身的安危为先,万不可以身犯险。可肖阆权却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多拖一刻,明若楠计划的成功便多上一分。
他拼命抵挡,双刀舞得飞快,可袭来的人却越来越多,他无奈之下,只得破窗而逃。
“给我搜!”
“驾!”肖阆权策马飞驰,带着身后一圈追兵直奔向东。
“全是些衣服,连银子都没!”女子看着搜得一片狼藉的驿站,气急败坏地朝着手下大喊,“追!给我杀了他!”
肖阆权夹紧马腹,穿梭在树林之中。他早早便将钱袋绑在里衣上,而奏折更是直接藏在了马鞍里。所以纵使房间被翻得一塌糊涂,那群人定然也什么都搜不到。
肖阆权的双合派本就是在山中,所以如何在山中找到出路,并甩开众人,对肖阆权再轻易不过。
逃脱的肖阆权并未另择新路,而是在第二日傍晚,十分正大光明地再次入住驿站。还朝驿丞解释,昨日遭歹人洗劫,今日请驿丞借套衣服。
肖阆权老老实实睡了一晚,清晨上路,果然又遇着了一群早已等候的蒙面人。
“我劝你老实将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
肖阆权略显黝黑的脸上,鼻峰高耸,此刻他眉头蹙着,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我东西都让你们抢了去,还有何可交的?”
带头的人冷哼一声,也不废话,直接下令,黑衣人一拥而上,将肖阆权团团围住。
这些人的功夫不似前日的江湖门派,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他匆忙用刀抵挡,却不似前日般如此轻松,几招过后,竟不慎被刺破了手臂。
这些训练有素的人,从不单独上,皆是齐齐将人围住,左右夹攻,此刻肖阆权十分后悔,自己轻功不佳。
这些人出手狠辣,招招攻的是致命之处,肖阆权双刀再快,也挡不住四周同时袭来的攻势。
他腿弯处不慎也被划伤,无可奈何吼道:“你们究竟是要财还是要命?”
“肖大人是聪明人,我们要何物,您定然能猜到!”
“莫非是这折子?”肖阆权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子,红封黄纸,亲王专属,虽看不大清楚骑缝处加盖的密封章,但十有**,是元靖之印。
蒙面人纷纷停手,等着领头人进一步的吩咐。
只听领头之人道:“肖大人可知这折子里写的为何?”
肖阆权皱眉,扫了眼四周的地形,摇摇头:“这揭帖,我还不够格看。不过接连两拨人来抢,应当十分重要之事。”
“肖大人是个聪明人,那在自己的命与这折子之中,该如何选择,想必肖大人应当有所决断了吧?”
肖阆权冷笑:“我又如何能确保折子给了你,你便能真的放过我?”
“肖大人未曾看过折子,也未曾见我真容,我没理由冒着多杀一名朝廷命官的风险。”
肖阆权似是在思索,见蒙面人并没动作,便翻身上马。
他将折子扔出老远,一夹马腹瞅准蒙面人中的间隙,直冲了出去。
“要不要去追?”
“不必了。”此人眼神幽暗,朝着肖阆权的背影大喝一声,“肖大人好自为之!”
蒙面人并未吩咐手下去追,因为与其同肖阆权拼个你死我活,抓紧拿到奏折才是当务之急。
手下将折子递给此人,此人忙将封章去除,可这折子竟通篇都是在问安,丝毫没有一句正经事。
“上当了!”这人怒得将折子扔出,忙吩咐手下,全力追捕肖阆权。
京城,较旁人来说,算是火烧眉毛的处境,可李太傅却仍有闲情逸致逗鸟。
“主子……贾征传信,肖阆权给他的折子是假的……”
李太傅手微微一颤,将鸟笼放在桌上,仍是一副泰然之姿。
“他已派人去搜查肖阆权之所在,至京城沿途,我们都布置了人,只要他一出现,我们便……”
“折子不在他手上。”
“什么?”
李太傅手指敲着桌子,沉静道:“去查查前后几日,寒冰派有没有人出过西南。”
这人恍然大悟,忙领命:“我这便去查!”
“京城各门的守卫,也要打点好,另外……”
“您放心,对付明若楠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此刻距离明若楠离开西南不过十日。
屋顶上的人动作极轻,应当是在脚上绑了纱棉,所以直到他们进了内院,明若楠才从睡梦中惊醒。
哨音响起,元靖刚想起身,明若楠便朝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