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感觉傅泽是故意吓自己的,鱼唯小瞪他一眼:“你不早说,把我给吓得……”转念想到自己的牙,谨慎问之:“我说话真的漏风吗?”
“不信你说一个傅泽试试。”
“户泽?”
傅泽忍俊不禁。
鱼唯小脸颊涨得通红:“户泽'泽你不准笑,你还笑?”
自己都生气了,这厮居然笑得更大声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鱼唯
然后,鱼唯小决定在医生给自己补牙之前,不跟傅泽说话了。
可是虽然鱼唯小这次遭难沒有生命危险,但到底一身的磕磕碰碰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痊愈,她的腿是在好几天之后才渐渐有了感觉,而有了感觉之后就感觉全身无一处不在隐隐作痛,医生说各种骨折各种擦伤起码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才行,一个月之后彻底恢复了体力才能补牙。
鱼唯小只要想到这一个月里自己说话都漏风,还要接待來自阿芙罗和学校不同群体的各种探望,就想干脆让医生把自己的嘴给缝上算了。
“我总是忍不他们说话,可一说话他们就忍不住笑我漏风。”鱼唯小苦巴巴地对白小雨说,“只有你最好,即便笑我也躲起來偷偷笑,不像熊丁丁那家伙,剥哈哈哈地在我面前笑得跟抽了似的。”鱼唯小一边吃着熊丁丁送來的水果,一边抱怨着这家伙的可恶,却突然,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到,便冲进门來大喊:“唯小,不好啦,你的傅总被打啦!”
“什么?”白小雨比鱼唯悬快反应到傅泽遇到危险,站起身來问熊丁丁。
“在楼道里,你们听到沒有,嚯嚯嚯好几拳呢!”熊丁丁说得绘声绘色,白小雨已经冲了出去。
“呀,都嫁人了还这么关心别人的男友。”熊丁丁冷嗤道。
鱼唯小因绑着石膏不能动弹,怪责道:“不要这么说小雨,快告诉我,傅泽被谁打了?”
虽然沒有听到熊丁丁描述的嚯嚯嚯那样夸张,但光从楼道里瞬间传來许多脚步声和议论声的情形來看,果然正在发生着殴打事件。
“你的傅泽,被我们社长在电梯口逮住,接连揍了好几拳呢!”熊丁丁说。
“被谁逮住?”
“我们社长啊!”
“安日初?!”鱼唯小大惊,“安日初回來了?“
“沒错,今天早上刚下的飞机,刚下飞机就问我打听你的情况,我照实这么一说,他就冲过來了。”
不需要熊丁饵为细致的描述,楼道里随即传來的怒喝敲证实了花美男安校草海外归來的事实,,“我才离开半年,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讲的來着?我要你照顾好鱼唯小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必须挺身而出为她阻挡一切风雨,结果倒好,她都残了你还在这里给你儿子讲故事?”
毛豆肚子里的毒清得差不多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鱼唯小有好友过來探望的时候傅泽就会带着毛豆到病房外的大厅里休息,正好被安日初逮住,撒了一肚子的火气。
“你快去叫安日初住手!我受伤这件事都怪我自己太笨,与傅泽无关,他已经尽可能地保护我了!”鱼唯小忙推攘着熊丁丁出去劝架,然而气壮山河的熊丁尔了安日初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畏首畏尾:“别啊!这世上我最怕的就是我们社长了,他一道眼神直接就能秒杀我了!”
熊丁栋音未落,病房外突然掀起一阵围观群众齐刷刷的倒抽气,随即便沒声了。
鱼唯小看了眼熊丁丁,问:“怎么了?”
熊丁丁表示自己也在房里所以不明所以:“我也不知道。”
“你给我出去瞧瞧呀!”鱼唯小抱怨着命令道。
于是熊丁丁如风一般旋转着冲了出去,又如风一般旋转着撤了回來,然后满目同情地告诉鱼唯小:“闹大发了!我们社长一拳头抡在你好朋友的脸上,那血流的……一嘴巴子的红艳艳呀!”
熊丁丁所说的“好朋友”,自然是白小雨沒错了。
白小雨在安日初怒发冲冠的时候舍生替傅泽挡了一拳,当时傅泽和安日初一个沒來得及阻止一个沒來得及刹车,于是白小雨就这样结结实实挨了安日初一拳。
安日初那拳可是卯足了劲往死里打的呀,细皮嫩肉的白小雨怎么受得了?
据说白小雨很快就被护士们带走了,傅泽也跟过去陪同检查,毕竟是兄弟的老婆不敢疏忽,而安日初则灰头土脸地蹭进病房,接受鱼唯小的训斥。
“你说你回來就回來吧,你出洋培训就学了一身野蛮人的本事回來呀?一回來就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呀?你下手之前走不走脑子的呀?傅泽有沒有保护好我这件事沒弄清楚就乱动手,动手还伤及无辜,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呀?”鱼唯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溜,安日初起初态度诚恳,低着头表示忏悔,尔后突然一个忍俊不禁,捂着嘴笑出了声。
“你干嘛?”鱼唯小大怒。
“哈根,你再说一个‘傅泽’听听。”
知道他笑自己把“傅泽”说成了“户泽”,还是在那样严肃正经的口吻下,鱼唯小也知道自己很滑稽,可绝不容许被他这样嘲笑:“安!日!初!你给我滚!”
“哈根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刚才飞机还沒往家里赶就直接过來看你了。”安日初又立马站直了认罪态度谦卑且真挚。
鱼唯小真是拿他沒办法了,他不在的这半年里,生活的确失色许多。
“我都懒得说你了,下巴好疼……”鱼唯小幽怨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