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的宾客跟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傅董当即就怒了,四顾寻找傅泽:“快把你的女朋友带下去,这闹的是什么狗屁事?”
堂堂傅董事长骂粗口,可见是怒极了。
傅泽从舞台一侧疾步跨过來,将鱼唯小拎下了舞台:“你怎么回事?”
“你别拦着我,我有重要的事!”为了广大无辜者的健康乃至生命,这件事鱼唯小不能坐视不理,“宁珂做的寿糕有问題,楼下那条狗吃了之后就浑身抽搐个不停,要是人吃了……”说话间看见一个抱在大人怀里的孩子正抓着寿糕往嘴里送,鱼唯信忙挣开傅泽的怀抱冲了过去,一下夺走那孩子的食物,吓得那孩子哇哇大哭。
“吃不得!吃不得呀!”鱼唯
那孩子妈妈当即就恼了,问傅董:“傅伯伯,这疯女人真的是傅泽表哥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儿媳妇吗?”
“把她给我带出去!”面子上搁不住,傅董事长沉着脸怒喝,当即有不知是酒店保安还是傅家保镖的黑衣人走了过來,气势汹汹俨然要将鱼唯小从二楼直接丢下去。
“我來。”傅泽拦下保镖,决定亲自带走鱼唯小。
“傅泽你别拉我!”鱼唯小挣扎,眼角余光逮到站在大厅一边尚未入席的宁珂,当即跟疯子被鬼邪上身一般,更疯癫地要扑过去抓她,“宁珂!你是不是在寿糕了下了毒?你这个疯女人,你究竟存的什么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有胆子你自己吃,你自己吃你送來的寿糕啊?……啊!”
第二个“啊”,伴随着脆亮的巴掌声,落在鱼唯小脸上,回眸,正对上傅泽暗怒沉沉的脸色,和刚刚垂下的冰冷的手。
他居然打了她!?
“你知道现在谁才像疯女人吗?”傅泽低低怒问,然后不顾鱼唯小挣扎,强行将她拖了出去,在大厅门口,撞见萨摩耶的女主人,那位大妈牵着活蹦乱跳的萨摩耶,不知道厅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见面就冲着主桌去:“哎呦!老傅,老同学!我來晚了,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车堵的呀!”
“你的狗……你的狗沒事吗?”鱼唯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条萨摩耶,这该死的畜生也拿趾高气扬的眼神瞅着鱼唯小,和她的主人一个样:“我儿子能有什么事!这不好端端的嘛?”
恰时白小雨上楼來,听到鱼唯小的问題,告知道:“刚才你看见狗倒地抽抽,就说寿糕有毒,我都还沒來得及问你怎么回事你就不见了,后來我特地观察了一下,那不过是这条萨摩耶特有的撒娇方式,只要主人的抚慰立马就乖顺了,唯小,我在楼下就听到你大吼,你该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误会?竟是误会吗!
可萨摩耶好端端地站在鱼唯小面前摇头晃脑一副极其欠抽的模样,就分明在宣告鱼唯小闹了个大乌龙,不仅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傅家的脸。
这顿傅董事长盼了三年才得一次的寿宴,一辈子才一次的五十大寿,就这样因为鱼唯小的闹腾,而收场得很不愉快,据说当晚傅董事长气得难以入眠,深更半夜打电话命令傅泽:“你给我立马和那个忻娘分手,这样冒冒失失不识大体的丫头,我们傅家要不起!”
当时,鱼唯小就在电话机旁,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看着傅泽挂断电话,然后小心翼翼揣摩他的脸色。
事实证明:宁珂做的寿糕完全沒有问題,不仅无毒,还很美味。
据说那条该死的萨摩耶吃了整整一笼。
这个夜晚,作为肇事者的鱼唯小,比傅董事长更睡不着。
傅董在电话里的警告,她听得一清二楚,唯恐傅泽真的会那样开口,沉默在寂静的气氛里只会令心拔凉拔凉,鱼唯小想了想,决定掌控主动权。
“你想跟我分手是不是?”鱼唯小问。
傅泽看她一眼,眼神深邃阴晴难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怀疑宁珂是害了你的黑帮首领吗?”
他却无视鱼唯小的焦虑,一味探索他想知道的问題。
“只有我见过那个黑帮女老大,也见过宁珂带着面具的模样,那种感觉不会错,就是一模一样!”鱼唯可是现在连警方也不相信我了,他们甚至怀疑黑帮女老大是我臆造出來的,傅泽,你要相信我,那个人就是宁珂!全息投影这种技术不是谁都会的,她却在公寓里设置了假的盆栽,跟那次耍我去摘蝴蝶兰是一样一样的!”
“我已经让艾蒙去调查你受害当天宁珂在哪里,假如她有时间证人,就证明不是她做的,结果沒出來之前,你先回学校住吧。”傅泽说。
他永远是这副淡淡然的态度,鱼唯轩本猜不透他心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不相信自己,对于傅董的命令,既不答应也不肯定,可是遣自己回学校,究竟是保护自己呢,还是和傅董一样暂时不愿意看到自己?
“我喜欢來个痛快的。”实在是受不了他模棱两可的态度,鱼唯小不想回去之后还要胡思乱想备受煎熬,遂问,“如果证明我冤枉了宁珂,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算这么……结束了?”
傅泽顿了顿,似有经过认真思考,才回答说:“如果我爸妈不能接受你,我不想重蹈宁淑的覆辙。”
宁淑就是傅泽在冲破长辈反对的过程中无辜殉难的牺牲品,傅泽的意思鱼唯小不必多问:经过这次事件,鱼唯小能不能嫁入豪门,傅泽决定听从长辈。
“真是个窝囊的男人!”回到学校,从來言辞犀利、嘴不饶人的田觅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