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刹车,一个彪悍的司机从窗口探出脑袋传來怒骂:“会不会走路啊?找死啊!”然后一脚油门,绕过鱼唯胁驰而过,溅起路上的水坑,溅起一米高的水花,全落在鱼唯小奶白色的裙子上。
四天前安日初强烈要求去爬山鱼唯小以快要下雨为借口推脱,沒想到这场快要下的雨,在阴霾了数天之后,才落下。
鱼唯小也是突然发现天空飘起小雨,而自己则毫无遮挡。
抬头看天,雨水打在眼睛里,激起冲鼻的酸涩,鱼唯小下意识拿手挡住无情的雨点,忽然被无名指上那枚闪亮的钻戒刺亮了眼睛。
会不会是傅泽看到这枚戒指,又从熊丁锻艾蒙嘴里听到些三人成虎、歪曲事实的话,所以才毅然决然地要放下自己?!
这样的念头在鱼唯小心里一过,当即摘下戒指,然后转身疾步狂奔向刚才所在的咖啡厅。
雨越來越大,鱼唯小已经顾不得了,如果是因为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沒有别的,只是因为爱,只是因为爱傅泽的鱼唯小不想违背了心。
可是咖啡厅里沒几个人,寂静的环境让喘息不定的鱼唯小慢慢清醒,刚才靠窗的座位空空如也,服务员见到鱼唯小,热情地走过來问:“请问是鱼秀吗?”
“是……是我。”
“您好,这是傅先生托我们交给您的,说是您落下的。”服务员递给鱼唯小一个包、一只手机,和一张银行卡。
“他人呢?”
“傅先生已经走了。”
“他有沒有留下什么话?”
“沒有。”
沒有,多么简单的两个字,空荡荡的,好像那个冷却的座位,好像此刻鱼唯小的心。
拿了包、手机和银行卡,鱼唯小在咖啡厅的转角就找到了at机,这是无密码的卡,数字很快显示300000:00。
三十万。
三十万,一份情,钱债还清,情债永留。
鱼唯小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悲愤,瘫坐在路边,放声大哭。
兜兜转转一年多,欢笑泪水遍遍尝尽,一往情深统统付之,得到的,不过是个无果的结局,和一笔好似消遣了青涩痴爱的钱。
他当自己是什么?卖身还是卖感情!他难道不知道,鱼唯小卖掉的,是自己心里一个永远也填补不了的坑吗?
“丁丁……丁丁!你快來……你快來啊……”打电话给熊丁丁,鱼唯小实在是沒有脸淌着鼻涕穿着脏裙子回去了。
熊丁丁,多么靠谱的闺蜜,力气不输给男人,情谊比男人强一万倍,半小时内打的到鱼唯小身边,一把将她拽起,丢进了的哥车内,说:“快,回河山大学!”
“呦,这姑娘是怎么了?”的哥多事,载了熊丁丁从河山大学过來见她拖了个哭泣的女孩上车又要立马回去,便按捺不酌奇心问。
“沒事,失恋了。”熊丁丁太了解鱼唯小,鱼唯旭天出门前,熊丁丁就预感到事情不妙,艾蒙说傅泽这几天日夜陪伴宁淑,都不带走神的。
一个已婚并有孩子男人,爱妻失而复得,且是受尽了苦难回來的,如果说不念旧情只想着新欢,就反倒是个无情人了,何况放下新欢还來得及,毕竟鱼唯型傅泽相恋的程度,顶多也只是亲吻而已,这一点,身为闺蜜,熊丁锻田觅觅都是了解的。
“唉,上回你笑我因为举重队队长劈腿的事哭了一个晚上,我还恼恨你往我伤口上撒盐,告诫你哪天失恋了千万别來找我哭,沒想到言犹在耳,你就迎來了现世报。”熊丁丁叹道,“身为你的好姐妹,我却做不到对你的伤心视若无睹,要不,我通知我们社长过來安慰你一下?”
“不要找安日初!”鱼唯小忙阻止道,“这个家伙去美国前答应和我做朋友,同样是言犹在耳,沒多久就强迫我带上他的求婚戒指!”鱼唯里,忽然发现戒指不见了。
右手无名指上光滑轻松,什么时候丢了的鱼唯小竟不知道。
“是不是这个?”熊丁丁在鱼唯小的外衣兜里找到了它。
“是的。”鱼唯小肯定说。
“唉,可怜我们社长,一片痴情白白被你给糟蹋了!”熊丁丁不禁扼腕叹息,鱼唯小愈发黯然:“的确是我愧对了安日初。”
“现在醒悟还來得及。”熊丁杜忙敲边鼓,“赶紧的,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出去散散心,受伤的女人最容易哄了,说不定你就是哭着鼻子出去,牵着他的手回來的呢?
“你实在是太天真了。”鱼唯
鱼唯小不是个心里塞着一个人还能装得下另一个的人,鱼唯小的心太小,加上离开傅泽之后变得太脆弱,暂时已经塞不进去任何了。
**************************************************************************
此去经年……哦不,经月,数月,鱼唯小度过她枯萎的春天,麻木地进入到酷暑的夏天,又到考试季。
这两个月多以來,鱼唯小一直充当着本分学生的角色,辞掉阿芙罗的工作,认真上课,从不缺席,当然,为了还债,挣钱自然也沒落下,晚上做家教,周末做兼职。
有一天,方可婷突然來找她,怏怏地问她真的不回阿芙罗了吗:“说实话,你工作勤快,基本不出岔子,思维活跃,也很有创意点子,关键作为实习生,工资拿得不多劳力却加倍付出,阿芙罗沒有了你,的确失色不少。”
“我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实习生,到哪里不好找呢?”
“可是能给我欺负的,却不